向荣郁闷地在陈绫的注视下回到了房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陈绫火急火燎地叫醒。
“妈,您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向荣睡眼惺忪地看着铁青着一张脸的陈绫,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她亲妈不痛快了。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那个林加和是个神经病?他还是林月的外甥?”
“您不是不信我说的话吗?”向荣拉上辈子,蒙住自己整张脸,随即她直接坐了起来,看向陈绫,“不对呀,我没跟您说”,随即她恍然大悟,“是周姨对不对,她给您打电话了?”
“什么打电话,你周姨觉得很对不起你,亲自过来的。”陈绫皱着眉头说。
“啥?”向荣有些没反应过来,“周姨来咱们家了?”
陈绫点头:“嗯,东欣送她过来的,你昨天所说的证人,就是东欣吧?”
“嗯,是,他们现在还在咱们家吗?在客厅?”向荣放低了声音,对着陈绫悄悄问。
“没有,东欣公司好像有什么急事,你周姨跟我说完这个事情,他们就一起走了。”陈绫道,然后她戳了戳向荣的脑袋,“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证人是东欣?”
向荣瞥了陈绫一眼:“您不是说那是我串通好的了,跟您说证人是东欣哥,您就会相信我了?”
陈绫不赞同道:“当然了,东欣可不会骗人,尤其是对长辈,不像你,满脑子鬼主意。”
“妈,我觉得您对我可能有点误会。”向荣道,“还有,您夸东欣哥就夸呗,何必贬低我。”
“那个林加和,他没怎么着你吧?”陈绫担心的问。
向荣笑:“哎吆我的妈呀,您终于知道关心我了”,见陈绫一脸凝重,她认真道,“没有,我不是遇到东欣哥了嘛,不过林加和好像把东欣哥朋友的车给砸了。”
“还有这种事?”陈绫生气的音调都变了。
向荣连忙说:“现在还不确定呢,不过不管是不是,我这人情债横竖都是欠下了。”
“嗯,得好好谢谢人家”,陈绫想了想,看着向荣问,“你东欣哥的那个朋友,长得怎么样?成家了没有?在哪儿工作?要不让他来家里吃顿饭吧,我好当面谢谢人家。”
“妈,您不是吧?你这是让我以身相许呢?”向荣感觉自己的脑仁又开始疼了,“我看您是魔怔了。”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陈绫佯装嗔怒地拍了一下向荣的脑袋,“东欣那么优秀,他的朋友总不会差的,介绍给你总比便宜了别人强,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向荣对着陈绫竖起大拇指:“妈,您可真厉害,您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就知道人家是肥水了,保不齐是馊水呢。”
想到人家梁寻怎么说也算是帮了自己,向荣说完了以后,就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亏心。
陈绫白了向荣一眼:“你这孩子,妈跟你说正经的呢”,说着她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道,“指望你自己出手我看是指望不上,我去找你周姨打听打听去。”
向荣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拦住陈绫:“妈,您好好想想,人家就是对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结果我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人家了,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陈绫仔细一想,终于对向荣的话表示了赞同:“嗯,好像是不太合适,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那您,不打听了?”向荣试探性的问,期待陈绫能够改变主张。
陈绫微笑:“那怎么行,人家毕竟帮了你,我总归还是要谢谢人家的,矜持归矜持,忘恩负义可不行。”
向荣咬牙,得,一通瞎白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