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没有作声,陈绫终究还是把杜衡叫了进来,她自己则是出去和蔡雪梅大眼瞪小眼。
“荣荣,你听我解释!”杜衡看着向荣情真意切道。
“嗯,你解释吧,我听着呢。”
向荣嘴角微翘,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不开心,眼底是深深的冷漠。
“……”
见她这样不哭不闹完全不似以往他们闹矛盾的时候,杜衡眼观鼻鼻观心,来之前准备好了的说辞完全没了用武之地,当下反倒是没话说了。
“怎么,没话说了?你也觉得苍白的无力解释对不对?毕竟是我亲眼所见,并不是从旁人的嘴巴里知道的,你总不能说我是瞎了来给你自己辩解。”
“我和她,就这一次,只有昨天一次。”
杜衡沉默半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看到的就这一次吧?”向荣笑得开怀,“所以你也就承认这一次。”
见杜衡还要否认,向荣当即冷脸:“好啊,就当你只有这一次,可是一次和一百次,有区别吗?还是你觉得我看到一次不够?”
“你终究是出了轨,往我心上扎了一根刺,你以为我会留着这根刺吗?”
向荣接连的问句让杜衡哑口无言,相识多年,他了解向荣的个性,怕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拂了向荣的逆鳞,而且再也没有补救的方法。
可是他不甘心,明明只差一步,明明只差一天他们就结婚了。
“我会改。”杜衡眼神悲痛,祈求地看着向荣,像是眼睁睁的看着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悲切感,“只有这一次。”
“博雅是你给我爸投资的吧?还给他拉了几单不大不小的生意?”
见杜衡目光闪躲,向荣眼底是无尽的嘲弄。
“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还是你认为,你此刻所应该承受的不该是我的质问,而是我的感恩戴德?”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杜衡辩解。
“你当然不应该有那个意思,毕竟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面子工程,既然我如此拿不出手,你在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
向荣自嘲。
“不过,又怎么能怪你呢,说到底,也不过是我自己自不量力罢了,父母离异,有一个开小卖部父亲的我,怎么能配得上堂堂荣盛集团的二少爷,我还真的是天真的可笑呢。”
“我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毕竟人言可畏,我不想听到别人说,你是为了我们家的钱才会嫁给我的。”
因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一概被否认,杜衡有些心痛。
“如果我就是为了你家的钱才决定嫁给你的呢?”
“荣荣,不要说这种话,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向荣道,“城中区的新房,我已经联系了中介公司,刚刚我换成了你的银行卡号,应该可以补得上你给我爸投资的钱,以后博雅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你叫我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杜衡问,“那你呢?”
“那不然呢?”向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和你就更没关系了,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应该是债务人和债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