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听得也有滋有味的,看着秦楚开车的样子,突然也想知道秦楚小时候是怎样的。
“没想到花少侠小时候有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举动。”林溪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我们黎阳本来一直就很好。”江之夏一有空就钻。
“是是是,他很好。”林溪也很无奈,只得顺着江之夏说。
有江之夏的地方就不会少了欢笑,他们就这样一路聊到了摄影棚。
“秦医生,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林溪下车后跑到秦楚面前。
秦楚看着林溪满是笑容的脸,“行,等着吃林大律师的做的饭。”
江之夏在旁边听出了猫腻,马上神助攻,“林溪手艺很好的,也特别有空,欢迎随时来林溪家吃饭。”
林溪当时就特别想剁死江之夏,只能尴尬地对着秦楚笑。
“我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秦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嗯嗯,秦医生也小心开车。”林溪微笑着跟秦楚说。
江之夏就在旁边观摩着他们两个人,像是看好戏一样。
等秦楚开车走了,江之夏就等不及跑过来问林溪。“你们两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林溪开着车门,听江之夏这么问,有点心虚。“我跟他之间能有什么啊,他不过就是给我当了一上午模特。”
“这就奇怪了,黎阳说秦楚是绝对不会答应给别人当模特的。”江之夏挑挑眉,套林溪的话。
“世上万事没有绝对,事在人为。”林溪说的是实话,也就概念模糊了些。
“说的也是道理,但是我告诉你,别想忽悠我,怎么着我也是谈过这么多次恋爱的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透?”江之夏这次脑子好用了很多。
“也没有,就是我之前去采风的时候恰巧救了秦楚的父亲,他这是为了感谢我才答应做我模特的,我这算是收下了他的酬谢吧。”其实林溪说出这些也没什么,这是正当理由。
“你怎么救上了秦楚父亲?就是那个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仕松?”江之夏坐在副驾驶上一脸吃惊地看着林溪。
“刚好那天也碰到他在翠云峰爬山,他突然心肌梗塞饭了,我就救了他。”林溪轻描淡写地说,好像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新闻似的,要知道这个事情当时被媒体曝出来,林溪在秦氏集团强大关注度下,凭借她的美貌和善良,完全可以大火。
“不得了啊,林溪,我之前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有手段啊。”江之夏一脸坏笑地看着林溪,林溪也经受得住,还是要好好开车,懒得跟她贫。
“是啊是啊,我就该多使些手段治治你。”
“擒贼先擒王,你这是先拿下公公,再拿下秦楚啊,妙啊。”林溪无语凝噎,这江之夏什么脑洞,为何脑里只有情情爱爱。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写悬疑类小说,不带爱情的那种。”江之夏真的不能再一直写言情剧了,这样下去还分得清现实与幻想吗?
“你别打岔呀!说真的,你和秦楚进展到哪一步了?”江之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吗?林溪觉得自己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呀。
“你待会想吃蛋糕吗?给你做下午茶。”林溪真的觉得不能再继续聊那个话题了。
江之夏白了林溪一眼,“切~给我做一个戚风蛋糕吧,配上一杯奶茶,今天就在你那儿住下了。”
“你又要霸占我的窝啊?我可以拒绝吗?”林溪就不该带她回来,都想锤破自己脑袋了。
“你觉得呢?”江之夏拉下镜子开始照镜子,的确,林溪拒绝不了,江之夏不仅知道林溪家门密码,更有备用锁。
其实林溪知道,江之夏很多时候去她家是为了陪她,林溪现在只有她自己了,江之夏虽然大大咧咧,但总是能够适时明白林溪情绪变化。
下午六点,顾梓良正打算今天早点下班去秦家看一看秦仕松,穆溶就推门进来。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一般情况下穆溶是不会挑顾梓良要下班的时间来汇报事情的,既然进来了,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总监,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龚昕瑜的女儿在一个月前得了白血病进了重症病房,人力资源部主管李致其是龚昕瑜的丈夫,只是他俩并未对外公开,王诗诗跟龚昕瑜私底下关系比较好。”穆溶将龚昕瑜女儿的病历递过去给顾梓良。
“那这样龚昕瑜挪款就说得过去了,只是我记得公司有规定夫妻不得同在秦氏集团工作,所以他俩是一开始就是瞒着身份进来的吗?”顾梓良很是疑惑,秦叔叔一直都对员工比较好,这件事是不是秦叔叔知情呢?
“据调查他们是在工作期间相知相恋,最后因为怀孕就去领了证,但是知道的人不多。”穆溶将顾梓良的疑惑消散了。
“好,那现在叫龚昕瑜和王诗诗进来吧。”顾梓良决定先解决这件事再回去。
“好的。”穆溶推门出去。
没过几分钟,龚昕瑜和王诗诗就进来了,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次顾梓良的目的。
王诗诗还笑嘻嘻地问,“顾总监,是有新的任务要我们马上去办吗?”
顾梓良也没急于说那件事情,“也没什么任务,就是新成立的互联网金融部要制定新的财政计划,我这边要跟你们说一下财政支出的事情,还有把之前的财政支出与收入都捋一下,研究一下财政资源的利用问题。”
龚昕瑜的表情有点细微波动,双手握得紧紧的,倒是王诗诗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果然想得少的女孩子心更宽,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留心。
龚昕瑜抢先着问,“上个月的财政报告我那有存档,顾总监需不需要我再发一份过来给您看一下,之前的财务总监在离职前都已经复盘过了。”
顾梓良佩服龚昕瑜的镇定自若,走到龚昕瑜旁边,因为穿着高跟鞋,明显比龚昕瑜高上大半个头,俯视着她的眼睛说,“没事,我已经看过了,就是里面有些问题,所以来找你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
王诗诗这才大显慌张,眼珠子胡乱窜动,龚昕瑜握了握王诗诗的手,示意有什么事她担着,王诗诗才稍稍平静下来。
“顾总监,是财务支出那一部分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们平账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龚昕瑜这表现真的很让顾梓良失望,一个人如果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做了什么错事,可以主动承认的话,是可以理解的,但要是一直掩饰,给人的感觉就一言难尽了。
“有一笔账跟往月的部分都不一样,最近没有哪个部门有大幅度提薪啊,为何清洁工人的薪资却提高了?”顾梓良只好一再提醒。
“人力资源部的薪酬支出跟往月是差不多的呀,报表里面都有记录比较的,每个月的报表都会送到各个部门进行核对,人力那边反馈也没有差错,我不太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龚昕瑜这样的嘴脸真是不想在这个公司待了。
顾梓良决定不再留任何情面,“听说李致其和你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龚昕瑜脸色大变,“这,这,顾总监,我和他是不得已才隐瞒婚事的,因为交往怀孕了,孩子又要上户口,才去领的证,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
顾梓良冷冷地看了龚昕瑜一眼,“我现在不管你们婚嫁之事,我只是想搞清楚上个月财政支出的问题,我想,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了吧。”
王诗诗在一旁听着,看见龚昕瑜害怕却不敢说出来的样子,一硬头皮就和盘托出,“顾总监,昕瑜姐也是没有办法啊,昕瑜姐的女儿患病住院,需要一大笔医疗费来治病,她也是没有办法。”王诗诗说得情真意切。
穆溶在一旁冷冷笑了一声,“这件事你也是帮凶,为何你却在这里为别人开脱?”
王诗诗被怼得哑口无言,在一旁不敢再开口。
“有苦衷就允许你们任意裁员吗?允许你们私自挪走公司钱财吗?你们想过你们这样子是触犯刑法吗?公司完全可以送你们进监狱。”穆溶紧接着替顾梓良说出了剩下的话。
龚昕瑜哭着跪了下来,“顾总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我们已经在努力筹钱把钱还回来了。求求你们,不要追究我们,真的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情不仅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也牵扯到其他部门,甚至,你们犯了罪,这样的话,我可处理不了。”顾梓良不冷不热地说道。
龚昕瑜已经在磕头了,带着哭腔求顾梓良,“顾总监,我愿意辞职,但是求你不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好吗?”
顾梓良拿起一杯茶喝了两口,“你觉得你还有主动辞职的资格吗?李致其那件事我处理不了,但是我可以将他滥用职权开除清洁工,压榨劳动力的事情上报,不想事情闹大就让他把一切都还原,再给你一个礼拜将财政窟窿补好。”
“王诗诗就辞职吧,这个公司不需要那么多泛滥的好心,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承担起责任来。”王诗诗没有想到新来的总监表现上很好说话,实际却如此“不近人情”。
“总监,我会改的,我会改的,我不想辞职。”王诗诗一听到自己要辞职,眼泪就流了下来,哪还顾什么形象,直接拉着顾梓良的裤腿,穆溶只好将王诗诗拖了出去。
穆溶将一份报表丢给龚昕瑜,“一个礼拜,筹齐五万,然后自行辞职。”
顾梓良准备起身下班,“李致其的事我管不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顾梓良就出了办公室门,准备去秦氏家宅。
龚昕瑜彻底绝望了,和老公双双下岗,孩子又还在医院,可是当初要是不拿那笔钱的话,孩子可能就死在医院里了,对于这一点,她绝不后悔,看着顾梓良离去的背影,她心里升起了一股恨意。
顾梓良来到秦楚家里,秦仕松正在花园赏花。
“阿姨,秦叔叔呢?”顾梓良一进门没有看到秦仕松,就下楼问阿姨。
“老爷在后花园照料那些海棠呢。”顾梓良知道秦仕松向来很喜欢他那些海棠,都是亲自去照料的。
顾梓良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秦仕松正拿着工具在那儿除草,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应该休养得差不多了。
“秦叔叔~”顾梓良清脆的声音传进秦仕松耳里,秦仕松回过头来。
“梓良,你来啦?”秦仕松看着夕阳已经落下了这时候也该是下班了。
“秦叔叔,你还一如既往,有时间就在后花园。这些花儿你照料得真好。”顾梓良说的是实话,这些花儿是秦仕松的精神支柱。
“现在是海棠的季节,所以开得比较好。”秦仕松看着那些海棠,满心欢喜。
“梓良啊,听说你工作上手很快,把各项事情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真不愧是你爸的女儿,很棒!”秦仕松很欣慰,顾梓良已经成长为一个如此优秀的人。
“我还要继续努力呢,秦叔叔,你身体怎么样了?”顾梓良很是谦虚。
“好很多了,现在就在这儿整理整理花草,这样的日子很好。”秦仕松很向往这样的生活。
“那秦叔叔什么时候退休啊?然后过上这田园生活。”顾梓良也是调皮,在那跟秦仕松向往生活。
“我这不也想早点退休嘛,还没找到集团接班人啊。”秦仕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顾梓良扶秦仕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秦叔叔为什么不让秦楚哥接管秦氏集团呢?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好的。”
“他有他的路,我不想勉强他。”秦仕松很了解秦楚,也从来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