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吱呀声毫无预兆的在暗夜中响起,透过昏暗的光线,白洁汐望向天牢门口。
几个狱卒神色冰冷的望向她,微弱的光线映照在一侧的白纤的脸上,只见其额间满是冷汗,似乎做着噩梦。
白洁汐神色微动,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涌现在脑海,当即垂下眼脸,微絮乱的呼吸这才平稳了些。
“白洁汐?”
狱卒如铁磨沙般的声音兀自响起,这声音如魔鬼的呼唤一般刺耳,白纤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醒来,神色畏惧的望问狱卒。
白洁汐不紧不慢的起身没出声也未抬头。两个狱卒也不多言,只让开一条道,白洁汐径直走了过去。
白洁汐并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儿,但她自己并不慌张。
七绕八拐的步入了另一个挂满刑具的牢房,二个人影背对着她站在前方。
不觉察中,身旁已没了两狱卒的身影,白洁汐望向其中略显苍老的一人,神色冰寒。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压抑无言。
“怎么回事?”老者的声音威严而不可侵犯,说话间两人齐齐面对白洁汐。
老者那双混浊的眸里深沉却带着几丝怒气。
“呵,怎么回事?大长老不是知道了吗,又何必问我。”
她那双冰寒的眼毫不掩饰直逼老者,一手不紧不忙的把玩着纤长的手指。
老者的表情有些僵硬,更有些生气,白家上下也就只有这白洁汐不知好歹,一支独立,丝毫不顾白家之颜面,肆意妄为,刚入圣武便成了牢中囚徒。
江湖的险,皇室的恶,她是真不懂人心?
老者不信,见她没有太过慌张心也微定了些,至少这件事不一定是她的妄为,更有别人的设计。
“这件事很快便会有结果,你最好小心点!”白家大长老言罢佛袖而去。
白洁汐眼里带着抹笑却不达眼底,未走出刑房的白父回身一看竟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未说什么。
微闭眼,压下心头的恨意,白洁汐掐着掌心。
白家,总有一天,她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利用之账她会讨回。
……
回到牢房,白纤立马围了过来。
“你有没有事?”
白纤目光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太过接近她,或许是白洁汐身上的低气压。
白洁汐心微微一暖,心里似乎开始不排斥她了,浅笑着摇头:“我没事。”
白纤似乎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跟她说话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白纤有些有气无力的倚在墙上。
白洁汐自然也没太注意白纤不太好看的脸色沉沉睡去。
直到一阵低咳声把白洁汐唤醒,她秀眉微拧,移动向白纤,一手探向白纤的额头。
很烫,她应该是发烧了。
白洁汐想了想轻轻抱住她因湿冷的牢房而不断发抖的身子。
望向漆黑不的牢房门,白洁汐知道现在即便她喊来了狱卒,白纤也不会被送去就医,进了天牢,不受刑也好不到哪去,毕竟由幽石盖成的牢房不但坚固而且夜间如处冰室,冷得吓人。
不小犯人其实不是受的刑有多重,而是一旦在天牢生了病那便九死一生了。
快了,她相信再过几天,她们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