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朴的眼神严肃了下来。
心中思索万千,哪里还有之前在面对孔寒翎时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而此时的孔寒翎看到白朴那思索的样子,眼神中带着痴迷。
经过白朴这么长时间的各种努力。
这位南诏郡主。
以前不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的南诏之花,终于彻底沦陷于白朴的各种攻势。
现在只等白朴救回武英侯,孔寒翎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拒绝白朴的理由。
而且另一边,这个时候的白朴并没有察觉到孔寒翎的眼神,此时的他仍在思虑。
讲道理,距离白朴第一次派出信使求援。
已经过了那么久,在之后在第一次击退蛮族大军之后,白朴又一次派出了信使。
两次中间又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么长时间,哪怕女帝从北边调集军队。
也该在这个时候到达了。
但诡异的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一定有问题!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问题。
但是对于现在的白朴来说,这个问题仍然遥远,白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
最要紧的还是该如何退敌,稍加思索之后终于望向前方,沉思之后开口问道。
“这次的蛮族大军除了离我们越来越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
白朴此话一出,闻言的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到底该说点什么,可是在思索了多久之后,终究还是有人率先开口回答道。
“回侯爷的话,对方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阻断了我们和外界的所有通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听到这句话,白朴点了点头,这也在白朴的预料之中。虽然人数更多实力更强。
但是这次蛮族的反应却跟上次如出一辙,显然是忌惮着白朴手里攥着的人质。
害怕白朴做出鱼死网破的举动。
白朴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名蛮族公主,不是个简单人物。
对方在蛮族中的地位,肯定比白朴之前想得还要高。
不然这二十万人马不会选择在这里静坐。
对方就这么坐一个月,整个蛮族这一年的所有收获就全毁了。
而在白朴思索之际,刚刚那几人也在对视一眼之后再次开口问道。
“侯爷,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还是像一样直接出城抢先攻击夜袭对方吗?”
这些人尝到了上一次夜袭的甜头,这一次也把想法往那边打了一下。
可是在听完他们的话之后,白朴却摇头。
“夜袭绝不可取,这一次,对方必然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去夜袭,得不到任何成果。”
白朴此话一出,刚才说话之人有些遗憾,但是也明白这次的危险。
摇摇头之后又开口问道。
“那我们就这样安心等待朝廷的援军吗?”
他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白朴,但白朴却仍是摇头,再次否决了他的想法。
“一直枯坐等待援军也并不可取,朝廷这么长时间都没派来援军。”
“肯定是有什么状况,指望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到来,并不现实。”
白朴的一番分析合情合理,但是闻言之后在场的几人之中,却有人不禁绝望了起来。
主动出击又不能主动出击,等待援军又不现实,难不成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
蛮族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围城,但是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五十里外。
跟围城没有任何区别。
再这样耗一个月,城内就要断粮了。
到时候南诏只会不攻自破。
南诏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
但是当众人再次看到白朴的时候。
那本来已经逐渐弥漫开的绝望还是消散了许多,白朴终究是会有办法的。
“那侯爷,我们该如何破局?”
此话一出众人都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把目光聚集在白朴身上。
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任谁能想到。
这样一个他们从前从未正眼看过的存在,现在却成了他们俗人的活命希望。
而白朴也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他对于现在的情况认识极为清楚。
对方之所以不攻城,是因为忌惮白朴手里的蛮族公主,顾忌着白朴的人质。
而白朴之所以不能够凭借这个人质为所欲为,则是因为蛮族那边同样有人质。
在双方都没有别的方面的优势的时候,白朴和蛮族的实力相差悬殊。
而白朴现在虽然看着像是陷入了绝境中,但实际上却也可以破局。
破局的关键点,就在武英候身上。
如今的白朴并不知道武英侯是否真的被蛮族所俘虏了。
虽然那个信物确实是武英侯贴身携带的,但是在混乱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有别的情况也说不定。
假如武英侯现如今仍是自由身,那主动权还是被白朴给牢牢握在手中。
有二十万大军又能如何?白朴有人质在手,说不怂就是不怂!
并且。
即便武英候真的被蛮族所俘虏了。
若是白朴,能够把武英候给救出来,主动权也仍然会被白朴握在手中。
如今的白朴虽然看着像是掉入到了一处绝境中,但实际上仍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思索之后,白朴看向身边,无数眼神凝聚在白朴身上,白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马上准备些人手,和我一起出城,我要去见一见这次蛮族的统兵大将到底是什么人?”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白朴要出城?
他们抗拒万分。
现如今是整个城中的主心骨,是万万不能出事的,而白朴一言不合,居然要独自出城?
并且还要去蛮族大营?
众人站了起来,纷纷劝告道。
“侯爷您是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够以身犯险,假如要探查情报的话,我愿替您走一趟。”
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白朴是绝对不能出事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假如白朴出了事,那就万事皆休了。
为了家族安危,他愿意替白朴去冒这个险,哪怕死在外面也在所不惜。
但是面对众人的劝告,白朴却丝毫不为所动:“今日我非去不可,你们都不必再劝。”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