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天星也没有多害怕徐风眠,毕竟要真的比有钱比家里公司的体量,才刚振兴不久的徐氏集团还不配成为黄家的对手。
可要命的是,徐家底蕴深厚,人脉更是如老树根茎一般错综复杂,更何况如今的徐家是和姬家合并之后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俩瘦死的骆驼呢?
不过徐风眠不怎么出名也不怎么露脸,如今隐瞒身份过来,一时间还真没人注意到他是谁,猜测了半天也只是以为徐风眠是某个清贫的老师或者文艺工作者。
多加了一个人,只能多加一间房。
徐枫虽然有些激动见到亲生父亲,但理智还在,坚决要和黄天星睡一间,并请求徐风眠照顾一下宋玉。
徐风眠怎么会看不出来宋玉的真实身份,倒也没拒绝。
直到他扶着宋玉离开,黄天星才纳闷追问:“那是你爹啊,你不想跟他叙叙旧?”
“不想。”
徐枫回答的很干脆,“我跟他没有太多感情,也只是欣喜找到家人了而已,硬要我们呆在一起的话,只会尴尬,而且你不是不想照顾那个姐姐吗?看他像是很会照顾人的样子,解决了你一个麻烦不是吗?”
黄天星默默竖大拇指。
就算是失忆变小孩了,这腹黑程度依然不减啊。
弹幕也是一阵感慨:
“我打小就看他行!还有我可以让徐叔叔照顾一下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变态。”
“咱枫哥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刚刚看他那表情我还以为他感动的要哭呢。”
“好笑,咱枫哥是啥人?他可是那种人死面前了都不耽误他完成任务的狠角色啊!”
一夜好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安详的让黄天星感觉太不对劲了。
徐风眠买来了早餐,几人在房间里凑合着吃了些,直接往隔壁的海龟汤体验馆去。
“这么早啊。”
小年轻才来开门,“咱一局游戏最少要九人才能开启哦,这才差五个呢,要不咱等会?”
不过这里生意也火爆,不出半个小时,陆陆续续的就又来了几个年轻人,穿的花花绿绿挺时尚的。
“好的,您四位是二十四小时全房间体验卡吧。”小年轻笑眯眯的把号码牌递过去,“剩下几位都是两个小时随机房间体验卡,为了您各位的游戏体验,安排你们一起玩两局成吗?”
徐枫皱眉:“那岂不是玩完两局就要重新等人了?”
小年轻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指定房……”
徐枫话还没说完,黄天星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让他后半截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黄天星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独一双狭长无辜的眼露在外面,笑着弯起无害极了:“那,这几位小朋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陪我们一起玩二十四个小时呢?费用我们包了。”
那五个看样子应该是一起来的,每个人都染着刺目亮眼的头发,为首的是一个荧绿色挑染的斜刘海男生,一共四男一女,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惹的样子。
“行呗。”
斜刘海吐了个眼圈,“反正哥几个也是抽奖抽来的,你们乐意出钱就出,别到时候又要哥们给钱啊。”
抽奖?
听到这个字眼,黄天星就忍不住眼皮一跳,这怎么跟之前狼人杀那会那么像呢?
果断付过钱之后,黄天星赶紧趁着小年轻准备房间的期间偷偷溜出去打电话。
“说实话,你有没有开其他店?海龟汤体验馆你开了没有?”黄天星呲牙,“我咋感觉这次的熟悉感那么重呢?真不是你在背后又偷偷搞鬼?”
电话那头的黄星然大呼委屈:“真!真!真!不是我啊!你也知道的,我平时就喜欢买买衣服和周边,剩下那点逼钱全塞嘴里了,那开店的钱还是找咱爹软磨硬泡来的,上次你一告状我直接零花钱砍半!我哪还有钱开其他店啊!”
黄天星半信半疑:“那是不是你朋友开的?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哥你是不是忘了,自从我交一个朋友看上你一个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交过朋友了。”
行,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
黄天星这才挂断电话,一转身就看见徐枫蹲在门口看着他。
“咋了?”
“为什么不能直接指定去那间出过人命的房间?”徐枫双眸清明,“这样不省事吗?”
“会打草惊蛇的。”黄天星叹了口气,“这家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凶宅,贸然调查太鲁莽了。”
“可是……他那边有套餐,我看到了那个出过人命的房间就在捆绑套餐里,为什么不直接玩那个,而是把所有房间都玩一遍?”
黄天星彻底闭嘴了,他只能说是因为他思虑不周,忘了这一茬吗?不能。
所以他拎起徐枫直接上楼:“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这家海龟汤体验馆也是一样的特别“沉浸式”。
开始游戏之前还得让所有玩家都换上侦探的服装,据说他们的身份就是侦探,要根据每个房间提供的线索去询问“通灵师”,以此换得答案。
顺带一提,这个通灵师是由玩家间抽签选出的,等于是唯一一个手握剧本的人。
好死不死,宋玉抽到了那个代表通灵师的红签。
原本黄天星还担心宋玉现在这状态没办法完成游戏,但她似乎是还有点神智的样子,跟她大概说了一下游戏规则,她就懵懂的点了点头,乖乖去换了衣服。
游戏开始。
二楼除了明亮的大厅和琳琅满目的更衣室之外,就是一条黑暗的长廊,华丽的水晶吊灯上坠着丝丝缕缕的红线,脚下的地毯花纹繁复,却好似蒙尘了一般黯淡无光。
走廊两侧是一扇扇血红的防盗门,据说还原不出真正的故事之前,钥匙也不会出现。
“开始吧。”
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徐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单片眼镜,莫名有些兴奋,“很奇怪,我也没有玩过,但总觉得这些游戏应该很简单。”
黄天星跟在后面暗自腹诽:“那可不推理都成肌肉记忆了,能不觉着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