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疼痛已经转移到了指骨上,这还能忍,徐枫悄无声息的吞了几片止痛药,和乔静一起站在白板前分析起来。
“我一开始有在想,他们这么频繁露头可能是在地图上有什么规律和方阵。”乔静皱眉,“但短短半年,一共露头十六次,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在地图上的分布情况也是完全随机,所以我现在只能推翻之前那个想法了。”
徐枫咬了咬还没愈合的舌头让自己保持头脑清明:“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能去做炼魂师的人,一般要么有天赋要么有脑子,再要么就是有胆识,他们不可能那么简单的为了在地图上凑出什么阵法才去露面,这些地区都有什么特点没有?”
“还没查,前几天我确实有点失落没效率,现在查吧。”
一人一台笔记本,对着白板上的记号就开始挨个搜索该地区发生过的事。
果然这么一查,真的查出来东西了。
所有炼魂师集体出现的地方,都有一处凶宅。
“咱们市那么多凶宅?”徐枫没忍住眉头一跳,“看样子都是近两年的新鲜凶宅……命案那么多吗?”
“多的要死。”乔静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般是非自然在家中死亡的,就叫做凶宅,除了死在家里的,死在别处的人更多,也就这两年开始吧,死亡率狂飙!你没发现前几年新闻上经常会有鬼魂杀人事件报道吗?现在已经不让报道了,就因为此类事件太多,现在都要压下去悄悄处理。”
不知怎么的,徐枫突然想起来徐风晚曾经说的一句话:“家族中的长老认为现在要做的不是超度那些流离在世的孤魂野鬼,而是要去想尽办法打开冥界大门,不然以凡人之力怎可与鬼抗衡。”
难不成那些老封建老古董说的都是真的?
徐枫出神了一瞬,乔静猛的一拍大腿,道:“可能就是这个规律!他们在找两年之内的新鲜凶宅!还都是那些没有完全处理掉的凶宅!”
“等一下!有疑问!”
黄天星猛的举手,“我记得凶宅处理程序不应该是,发现死人是凶宅、御鬼局派人处理、抓走其中冤魂、交给凶宅试睡员、出售吗?”
“对。”乔静点头,“但是御鬼局的人也不是万能的啊,不是所有凶宅都能直接把鬼抓出来,能抓出来的都载入了系统里,抓不住的就继续封锁,直到抓到为止,那些天杀的炼魂师去的都是封锁中的凶宅。”
“那我懂了。”
宋玉恍然大悟,“合着这些炼魂师完全是为了去那些凶宅里逮鬼魂用?”
“可能是因为……凶宅里的鬼魂有什么地方和一般鬼魂不一样?”徐枫皱眉,“所以才值得他们这么铤而走险?”
“关键是咱们也不是炼魂师啊,怎么知道凶宅里的魂儿和普通魂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乔静皱眉。
宋玉和徐枫下意识看向黄天星,吓得黄天星疯狂眨眼给他们使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再看自己了,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乔静眼睛一亮,突然道:“诶!对啊!你工作室里面不是有炼魂师吗?要不……我给你几个封锁中的凶宅地址,你带他们去试试,问一下什么感受?”
徐枫忍不住眉头一跳:“认真的吗?这样真的不犯法吗?”
“不。”乔静摇头,“我们御鬼局要超度的都是那些有救的鬼魂,那些被封锁的凶宅,里面的鬼魂一般都是拒绝超度轮回的,因此我们不管,不闹事就无视,闹事了再去收拾。”
怪不得。
徐枫想了想,正好黄天星也有段时间没有炼化魂魄了,正好趁一下这个机会。
双方一拍即合,乔静立马提供了几个封锁中的新鲜凶宅地址,要求徐枫全程直播的去试睡。
徐枫简单看了一眼,一眼就挑中了一个背着七八条人命的凶宅。
这凶宅可厉害,记录上写着应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五口连着三个来串门的亲戚全部被误闯入的冤魂整死,后那个冤魂被抓走交给御鬼局处理了,但一家人的魂一个都没找到,多番搜索之下,只能暂且作罢。
一看就是个硬茬。
徐枫本想等到这一周惩罚过去之后再直播,毕竟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但乔静实在是太着急了,他也没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应下。
“哈喽大家好,又见面了,今天咱们要试睡的凶宅就是这里啦!”
徐枫专门挑了一个疼着胳膊的时候打开摄像头,虽然他已经尽力的装作若无其事了,可直冒冷汗的额头以及苍白的薄唇都已经暴露了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粉丝们自然也能看出来:
“呜呜呜!枫哥人家好想你啊!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人家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天天喊着‘我要当苏姐姐的狗’熬过来的呗。”
“白月光回国,考试暂停我去接!话说……怎么感觉枫哥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啊?”
“对,怎么脸那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上去好虚弱的样子……不是啊枫哥,我们只是随口说说你像病弱白月光,并没有真的诅咒你啊!”
“枫哥真没事吗枫哥?实在是难受的话,要不咱先别直播了?”
“没事的。”徐枫笑了笑,“最近低血糖比较严重,并不影响直播,咱们先进去看看吧。”
和以往不同,这个凶宅是处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小区里,前靠河后挨学校,确实是个风景和地理位置绝佳的好住处。
屋里的格局也是四室两厅,因为早就打扫过的缘故,单看豪华的家具和奢华高调的装修,完全看不出是凶宅的地方。
“据说是死在这里的哦。”
黄天星故意对着镜头比划,“看到没有,就在餐桌那里,据说是所有人的头都被割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尸体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一样呢!”
宋玉皱眉:“不,你少说了一个,小孩的尸体应该是被塞进桌上的汤锅里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小孩就在桌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