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修为越高，他们的心魔就越重，苏清玄就越喜欢看。
看着眼前巨大的堡垒城池，他很满意，看完这些应该就够了吧？
虽然说别人的苦难，对自己来说没有足够的代入感，但苏清玄只要看得足够多，样本足够大，也是可以过关的，什么都要自己去经历耗时太长。
估计也没有别人能做到这一点了，苏清玄就硬看。
两名身穿铁甲，手持长戟的魔修注意到了苏清玄，赶紧过来阻拦。
在别人眼里，魔修是凶神恶煞的，他们跟谁都不会客气，因为没有客气的必要，魔界就得这样生存，所以这次他们也没有客气。
没有问什么“你是谁”“从哪里来”，直接就对苏清玄出手。
但这一次他们搞错了，他们觉得自己势力够大可以欺负别人，却遇到的是苏清玄，在苏清玄眼里，他们就是蝼蚁，仙魔都是蝼蚁。
并没有太复杂，苏清玄伸手，就掐住了两人的脖子。
金色眼眸跟两个魔修对视，然后松开他们，完事了，看到了。
被看穿心魔的魔修，当即就软倒在地，他们的表现比刚才女魔修还要不堪，苏清玄才不可能照顾他们的感受，赶紧看足够多的样本，回去斩三尸。
女魔修跟在苏清玄后面，低头看着两个完全丧失战斗力的魔修。
苏清玄这一手太可怕了，只看一眼，就可以暂时废掉一个魔修。
而在苏清玄看来，这算不上什么手段，他是真想看而已。
倒了两个，堡垒里的其他魔修当然看到了，连忙又派出人阻挡。
那里面是他们的堡垒，若真的让苏清玄冲进去，那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他们必须把苏清玄挡在外面，无论他是什么修为，想活着他们就得面对所有敌人。
然而，一队人也没什么帮助。
城池之上，一个巨大的魔将看着这一切，他很疑惑。
“那究竟是什么人？”
“将军，我们不知……”
“他这是什么手段，只看一眼人就倒了？”
“我们不知……”
肯定是不知道的，苏清玄非仙非魔，他们没有这个境界就看不透，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可真动起手来他们才觉得，根本就无法抵御。
一队人都未能阻止苏清玄，而且他这都不算打斗了。
就是走过去，一个个拎起，看一眼之后就扔掉。
如此夸张的碾压，是他们成为魔修之后从未遇到过的，开玩笑，魔修可以跟仙人抗衡，有那么脆弱吗？
那得看跟谁比，魔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差距。
“所有人，还能动的，集结起来，与我出城战斗。”
“将军，这……”
“来者不善，若是让他破了城，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在巨大的堡垒城池里，魔修的精锐倾巢出动，黑压压的一片出来了。
苏清玄看着就很喜欢：“太好了，主动出来那么多。”
这时候敢出来的，肯定都是精锐，都是修为很高的魔修，而修为越高，他们经历的苦难就越是精彩，苏清玄看得就越是尽兴。
此时的女魔修已经没那么慌张了，因为苏清玄没有杀人。
被苏清玄“看过”的魔修只是暂时丧失能力，就如同先前她自己一样，还是可以恢复的。
“看别人的苦难，好看吗？”
她不由得出言询问，这是想讥讽，但没办法，什么时候魔修成为弱势群体了？
真正有本事的已经开干了，而没有能力反抗的，只能阴阳怪气。
“问得好，怎么说呢……”
苏清玄还真仔细想了想，“虽然看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快乐的事，但我肯定你也喜欢看，看到别人的苦难，你甚至可以自己获得快乐。”
“你……到底境界是高是低，如此不堪！”
“不能这么说，你又没到我这个境界，怎知这个境界是什么样的呢？”
苏清玄此时也开始总结自己见到过的心魔，“其实，真正的境界不是有什么实质性的转变，而是见过经历过之后的云淡风轻，前后态度可以是一样的。”
女魔修听不懂，前后态度一样，那不是没什么变化？
比如你见到一个修士，就想抢夺他的资源充实自己，当你境界提升之后也还是一样……这前后没有差别。
“境界高了，做法不应该有所改变吗？”
“不一定，可以有，也没有没有，但层次肯定是不一样的。”
“听不懂。”
“当然，若是你能听懂，就算是巨大进步了。”
此时，堡垒里巨大的魔将已经领着数千人杀了出来。
他们知道苏清玄很强，所以采取了很谨慎的阵势，数千人一体，没有人快也没有人慢，他们试图将实力能最大程度叠加起来。
然而，都是徒劳。
看情况差不多了，苏清玄眼中金光暴涨，这数千魔修就被笼罩。
然后，苏清玄背着手走了过去，他们谁也不能动！
反而更轻松了……
此时所有的魔修，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被人当蝼蚁的感觉。
苏清玄第一个就对巨大的魔将下手，金眸看了一眼，然后下一个。
那魔将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他感觉到自己在苏清玄面前毫无遮挡，他的一切被苏清玄看了个精光，这会在他们心中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因为修炼方式的缘故，被这样看过的人，以后永远会被苏清玄压制，这就是心理阴影。
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如何折腾都不是苏清玄的对手。
魔将巨大的身躯在地上蜷缩，浑身发抖，仿佛灵魂深处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咬着牙艰难抬头，成为魔修之后他还是首次显得那么脆弱。
他发现了新情况，跟在苏清玄身后的，是那个女魔修。
“你是……耀清？”
显然，这女魔修也非一般人物，否则怎么会承担重任去守门呢。
但对苏清玄来说是一样的，无论你是仙魔，还是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女魔修对他道：“不必紧张，他不会杀人，只是看看。”
“为何，他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说，他只是……想看你们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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