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玄的话很有道理，但也有个巨大的漏洞。
“可是仙尊，若是没有长生，我就无法参透真正的境界。”
这确实是个问题，领悟是跟巧合的事，但也需要长年累月地进行冥想，有人闭关百年不见得领悟出什么东西，结果老死了，没有寿命支撑就到不了境界。
苏清玄道：“你身上有很特别的潜质，可以专门开辟一道，只要你能达到那个境界，长生自然而然就有了。”
“哦，不需要修身吗？”
“不需要，因为你已经可以跳出所有轮回。”
月霜想着苏清玄描述的境界，又有些黯然：“仙尊，我的领悟可没那么快，只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确实，是需要一些机缘的，但跟寿命也没有必然的关系。”
一步登天，就可以获得长生，沐仙云修炼过吗？
新来的小倩也没有修炼过，结果苏清玄直接给她塑造了菩萨金身，居然“死而复生”了，其实这已经是另一个她，那什么才叫生死？
也就是说，到了苏清玄这样的境界，生死就没有什么边界。
沐仙云和小倩能得到这样的升华，都是因为苏清玄。
月霜忽然脸上一红，她也抱了上去。
苏清玄惊愕：“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是美人，仙尊莫非觉得我不如沐仙云她们？”
“各有气质吧，你若是这样，我可不会客气的。”
客气什么，苏清玄是反派，哪有反派客气的，那还算什么反派。
月霜红着脸道：“既然已经很难触及那个境界，那趁此身风华正茂，我也要多侍奉仙尊，毕竟仙尊于我有恩。”
“哦，若是我也没办法让你突破境界呢？”
“那也是月霜的命，至少，仙尊的指引，让月霜看见了自己的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句话前面是真心的，但后面多少有些不甘心。
能不死那最好，但苏清玄给月霜指点的时候，月霜真有一种虽死无憾的感觉，她见识到了强大的武道，那一剑穿破虚空的威力！
现在她也拥有了这样的武道，哪怕是对上仙人，她也轻松自如。
但死而无憾终究只是瞬间的感觉，要说遗憾，逐渐也还是有的，人总是贪心不足，到了现在的境界，你又会看向更高的境界。
苏清玄打量着月霜，她长发束起，在仙风吹拂之下英气逼人。
他身手解开了长发，发丝在风中飘散。
“月霜，你若真与我修炼，我可保你长生。”
“不，仙尊，我与你，只图瞬间之欢愉，不要修为。”
苏清玄手停住，纳闷道：“为何，你是觉得这样获得修为，自己不干净？”
月霜开始主动起来，她竟把苏清玄给摁了下去。
“仙尊，我的图谋，比她们都要大。”
“哦，说来听听。”
苏清玄干脆躺着看她，还是很惬意的……月霜平时不多言语，感觉像个倔强的人，正常也不会这样投怀送抱，本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寿元，要跟苏清玄双修。
可为什么不接受，苏清玄说真的，一点都不缺这点修为。
她要，苏清玄随时能给，对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
月霜俯下身，翘鼻里的呼吸如兰，扑到了苏清玄的脸上。
“仙尊刚才说过，我有自己的道，既然仙道能成一个仙界，那我为何不能？”
“好，有志气！”
“既然我能成一道，就不需要仙尊赠予的修为，但需要仙尊的引导，若为一体，我也可以更好地感受仙尊的心意，我只是想象沐仙云那样，知道仙尊的心意。”
“那你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苏清玄闭上眼睛，听着月霜的呼吸。
……
仙界，山巅之上。
月霜还伏在苏清玄怀里，她并未额外拥有什么修为，多出来的只是一丝成熟的媚色，但此时她心中宁静了很多，不再有什么寿元不够的忧虑。
“我没给你修为，是否后悔了？”
“自然不会，仙尊，我一定要走自己的道！”
苏清玄微微点头：“很好，刚才，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道。”
月霜愕然：“仙尊竟也学会了？不是说，别人的道不能……”
“我是谁，在我看来，天下万道，皆为一道。”
居然是万道归一了，月霜无法想象这种境界，也就是说，别人会的，苏清玄也会，就在刚才……当然不是说那种事，苏清玄居然还分心感悟了月霜身体里的道。
然而，这道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
苏清玄拍了拍月霜：“想不想看看？”
月霜赶紧起身，又重新将自己的长发束起，身姿挺拔，勾勒出美好曲线。
“请仙尊赐教。”
苏清玄伸手轻轻一扶，两人就飘到了空中。
“月霜，其实万物皆有道，并非一定要什么仙体，人也有人道，呃……刚才的就是人道，万道归一，跟你说也不明白，所以，我用你的道，给你演示一下。”
他身手指着前方，“这里是仙界最底层，那边，有天门，可通过天门上到第二重天，普通仙人是无法穿破的，必须走天门。”
“这与他们下界差不多，因为这已经被仙道限制住了。”
“若是我能穿破这仙道的封锁，你是否有所领悟？”
也就是说，九重天的划分，也如同仙凡两界一样存在壁垒。
一层层的阻隔，就是阻挡这些仙人的屏障，导致他们无法到处乱走，凡界去不得，九重天也不是想去都能去。
其实，这就跟坐牢一样，他们被仙道分层管理。
什么实力，就在哪一层，而就算是拥有不灭仙体的神女，也无法以自己的力量穿破九重天任意来去，这样的不灭仙体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时，月霜的心里一片惊喜，她想起了那穿透虚空的一剑！
这么说，苏清玄要向她展示那一剑了？
可她见识过的那一剑没有成功，并没有让那位前辈打通前往仙界的通道，不过……就算当年打穿了，那位前辈来到仙界也一样会失望。
“仙尊，真的可以吗？”
“嗯，你从未见我使用过跟你一样的剑意，对吧。”
“不，我相信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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