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同样的事情,米国曾经发生过一例。”
“1987年,米国的霍普州曾经发生过一起老人在商店中险些猝死的事件,在那个事件中,尚未取得医师资格的一名年轻人,对他进行了急救。”
“他也因此而被逮捕,可是没过多久,这位英勇的年轻人,就在老人极其家属,还有霍普州的米国人民的抗议之下,这个年轻人最终被判定无罪释放了。”
“在这个事件中,那位一直积极为年轻人奔走的律师。后来成为了霍普州的一名官员,支持率并不低。”
王保国从公文包中翻出一份记录,那是一些老报纸上剪下来的资料,还有一些采访记录。
也是王保国准备了许久的材料,在上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的营救陆远”之前,王保国就已经为了陆远,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案。
其中,说服普莱斯是最重要的一环。
可以说,为了这一天来面见普莱斯,王保国是真的准备了许久,自然不是黄琅和李沐,这两个临时兴起的人能比的。
自然,黄琅和李沐看着王保国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和难堪。
他们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出一次风头,到头来,还是被王保国碾压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米国的民众大部分还是同情陆远的经历的?”普莱斯问道。
“是的,所以,米国现在的舆论环境就很奇怪了,就像是有人刻意伪造出来的一般。”王保国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在1987年,智能设备尚未普及的时代,人们传递信息的方式大多都是口口相传,或者是看报纸看电视。
信息传递的效率低下,导致了他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很纯粹,自然也就不容易受到煽动。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网络时代的弊端之一,就是人们每天都要接收到过度的杂乱的信息,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很容易就会受到极端言论的影响。
“等到米国的民众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那么关于陆远的舆论自然就会触底反弹。”
“如果您趁着现在抢占先机,即使您的支持率会短暂的下降,但在事情真相大白后,您自然会因为秉持自我而收获民众更多的好感。”
“可如果等到舆论反转之后,您再支持陆远,那就有见风使舵的嫌疑,恕我直言,到时候您的支持率反而可能会下降。”
王保国侃侃而谈,说的有理有据,普莱斯先生皱起的眉头也不由得舒缓下去,点了点头。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我还是不不明白,你凭什么会这么笃定舆论会反转呢?”普莱斯问道。
“我认为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只要能让哈维站出来为陆远说话,那么那些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王保国说道。
“可我记得,哈维现在还在昏睡之中,一直都拒绝见客吧。”普莱斯沉吟一会儿,说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的两位同事,其实已经找到了关键。”王保国看向黄琅和李沐,笑道。
“啊?”黄琅和李沐阴沉的表情凝固。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明明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可王保国就这么让给了他们?
“他们已经发现哈维长睡不醒,其实跟他的主治医生艾尔西有关。”
“艾尔西与陆远先生之间有过节,而且,近期他和哈维的妻子麦琳娜走的也很近。”王保国说道。
“麦琳娜那个女人,倒是个不好对付的。”普莱斯轻笑一声,评价道。
“好吧,王先生,我承认,你说的的确很让我心动。”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我跟你们合作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哈维弄醒来给我看。”
“如果…你们真的能让哈维走上台前,那我便帮助你们顶住米国官方的压力,跟你们达成合作。”普莱斯慢条斯理的说道。
“您确定吗?如果哈维真的醒了,即便我们不求助于您,可操作性也太大了。”王保国微笑道。
“……”普莱斯沉默下去,一双阴沉的视线在王保国身上逡巡一会儿。
“你带来的这个王先生,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末了,普莱斯看向甄玉晴,笑道。
“好吧,我答应跟你们配合,我会派人在舆论和官方上为营救陆远提供必要的帮助。”普莱斯先生终究还是松口了。
得到首肯后,无论是王保国还是甄玉晴,抑或是李沐二人,都不由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营救陆远,终于还是扣上了关键的一环。
而接下来,就是将哈维从艾尔西的手下救出来了。
针对这个,去了圣弗朗西斯医院不下十次的李沐和黄琅表示,这活他们熟。
……
米国本泽州,拉桑监狱。
陆远借用了上铺的床沿做起了拉伸和单杠运动。
虽然在监狱里不能学习到新的医学知识,但陆远每日在运动的同时都会坚持默诵自己上辈子所学习的超前知识。
而且每天都会持续两个小时以上,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敢打扰陆远。
平心而论,除了条件有点差,放眼望去都是些大老爷们以外,陆远的生活过的还算规律。
有杰森在背后为陆远背书,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敢惹到陆远头上。
就连那个不服气的,看不惯陆远的小日子,也不得不对陆远卑躬屈膝,一副谄媚模样。
“晚饭时间到了,陆先生,您先请吧?”
这个时候,监狱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杰森立刻便跑到陆远面前,热请的说道。
这些日子,杰森可是见证了陆远的“门路”,别人轻易搞不来的东西,陆远只要稍稍一提,第二天那东西便会出现在监狱里。
这样的人物,即使短暂的被关在监狱,也不会困在里面太久!
这一点,杰森看得非常清楚。
“行,走吧。”陆远跳下来,随手拿起身侧的人递来的毛巾,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扔到了一旁。
这几日,陆远过的就是这种“放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惬意极了。
陆远被簇拥着走向了食堂,不多时,便端着满满一盘的饭,坐到了食堂里最好的位置。
而那个饱受欺压的小日子,此时也颤颤巍巍的端着两个人的饭,以一个别扭的走路姿态,朝着陆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