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晴带来的人,自然是王保国,李沐和黄琅三人
自从王保国力排众议将陆远送来的资料传递给华国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王保国的热闹。
那些人都觉得,王保国完全就是小题大作,是在浪费公共资源。
等到资料被核查之后,等待王保国的自然会是处分,最少,王保国也得挨上一顿批评。
可是好事者们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王保国被委以重任的消息!
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却一直没有蹭上升官发财的班车的王保国,竟然升官了!
不仅如此,从华国发来的公文里,还高度赞扬了王保国的工作精神,对他进行了多重嘉奖。
这下,可让一群只是看笑话的人,又嫉妒王保国的好运,又觉得心有不甘。
尤其是黄琅和李沐,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王保国的搭档,与陆远相关的事件也是他们帮着办理的。
可现在,就因为一念之差,他们就没有搭上这个升职的顺风车!
现在,他俩反而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每每行走于外,他们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上面已经下达了最终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陆远!
这次为了陆远来求援普莱斯先生,黄琅和李沐二人,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来,所以一进门,他们就将王保国挤在了身后。
一阵客气的寒暄和介绍之后,几个人坐了下来,黄琅斟酌了了一下语句,便忍不住开口道。
“普莱斯先生,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是想跟您谈一下,营救陆远先生的相关事宜…”
“原来如此,你们想要我怎么做呢?”普莱斯的表情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希望您能在官方的角度上给予压力,毕竟,你是本泽州的州长,米国是一个联邦制的国家,您拥有的话语权是我们也无法比拟的。”黄琅说道。
“可是…你们也应该也清楚,我最近正在参与竞选总统,你也看到了最近的民意,对于民众来说,审判陆远,会更方便我获得民众的支持率。”普莱斯先生笑道。
“据我了解,陆远先生也是您的侄女莱拉的主治医师,据我所知,您的侄女在接受过陆远先生的治疗以后,疾病已经有所好转。”
“现在,米国民众对陆远的厌恶,说到底都是因为不了解陆远先生的医术水平,只要你愿意出面为他作保,以您的声誉,陆远先生面临的压力就会大大减少。”李沐跟着劝道。
普莱斯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很抱歉,你们的说法并没有打动我,你们的诉求是阻止审判,尽快释放陆远,可是…对我来讲,小莱拉的病已经稳定了一些,就算被耽误几个月,也没什么所谓。”
“也就是说,现阶段我只能答应你们帮陆远减刑,让他获得一年以下或者更少的刑期。”普莱斯有些冷酷道。
李沐和黄琅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棘手。
他们这次来找普莱斯,就是希望能够做出成绩,走上跟王保国一起升官发财的路子。
若是这次也一无所获…那么,他们回去岂不是还要继续承受各色各样的揶揄目光吗?
“普莱斯先生,您侄女的病情只是延缓了发展,若是没有经过有效的治疗,她的病情恐怕不会稳定,早日将陆远先生从监狱里救出来,您的侄女也能早日摆脱疾病之苦啊!”黄琅有些急了。
“黄先生,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普莱斯先生面色阴沉,直直的看向黄琅。
虽然普莱斯先生对小莱拉的爱很深,但这种爱并不能让他在涉及自己职业生涯的升迁时让步。
如果营救陆远,不会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任何影响,或者说影响很低,普莱斯先生当然愿意赌一把。
可现在的问题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下,陆远救治哈维,被包装成了华国的阴谋。
再加上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哈维,迟迟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米国的那些选民,自然会怀疑那场急救的真实性。
这才是普莱斯先生一直在暗中关照陆远的原因,现在如果他公开表示,他支持陆远,那他现在的支持率,一定会像哈维那样断崖式下跌。
甚至他好不容易因为诈死而挽回的支持率,和重建的信任,也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然不是!您误会了普莱斯先生,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我们的提议。”黄琅连忙说道。
“不必了,让管家送客吧。”普莱斯冷冷的说道。
“等一下,普莱斯先生!我也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王保国才站出来,面色严肃道。
“你又是哪位?算了,不重要,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想要约我的话下次再说吧。”
因为对黄琅和李沐的好感下降,普莱斯对这个跟二人一起来的王保国也没有多少好印象。
“等等,我也希望您能再听听这位王先生的话。”甄玉晴此时也开口,拦在了普莱斯面前。
“看在我们合作了多年的份上,普莱斯先生,我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会给您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甄女士的表情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普莱斯与她坚持立法,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
毕竟,甄玉晴背后所代表的庞大利益集团,是普莱斯这个本泽州的州长也无法忽略的庞然大物。
“好吧,我再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普莱斯看了一下表,说道。
“如果,我能保证舆论会反转呢?不出三天,您就会见证米国舆论的反转,到时候,支持陆远先生,会成为您竞选生涯上做的最无悔的决定。”
王保国长得相当憨厚,都说相由心生,他的长相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自然也让普莱斯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心情有所平复。
“哦?继续说下去。”提到大选,普莱斯才算是来了兴致。
“陆远先生所做的一切,说白了就是大义之举,往小了说,就是符合米国的英雄主义,所以针对他的这股妖风,迟早会露出马脚。”王保国笃定道。
“妖风?这就很有趣了,王先生,你怎么就笃定,这是一股妖风呢?”普莱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