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正襟危坐的时候,一阵轻盈欢快的电话铃声响起。
“抱歉,我接个电话。”甄玉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歉意的摁开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简短的跟甄玉晴交代了几句,甄玉晴先是皱着眉头嗯了几下。
紧接着,她便舒展开眉头,道了几声谢谢。
她并没有刻意避开人,挂断电话后,甄玉晴脸上的表情,明显比刚刚要轻松许多。
“好了,现在,我和莱拉都已经不是问题了,即便我们不出面,我们的存在也不会给陆远先生造成麻烦。”
“普莱斯先生已经利用自己的势力,给圣弗朗西斯学院施压了,他们同意将陆远先生给我和小莱拉诊断的事,伪造成一场会诊。”
“这种会诊算是正常的医学学术交流的一部分,只需要我这个当事人还有小莱拉的监护人同意就行了。”甄玉晴解释道。
“那么现在,我们唯一的麻烦,就是如何劝说哈维了。”王保国也是眉眼一松。
“如果哈维也能同意,那么…我们就可以为陆远先生争取来最好的结局,一年以下的监禁还有至多一万美刀的罚款。”
这已经是王保国以他现在所能调动的资源和人脉,能为陆远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
与此同时,圣弗朗西斯医院。
昏迷的哈维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眼角的余光就看见艾尔西医生近乎暴躁的挂断电话,骂了一句fuk。
因为昏睡了太久的缘故,哈维的五感都被短暂的蒙上了一层白雾。
他的听力有些朦胧,模模糊糊的,只听到艾尔西嘀咕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
“该死的,这个陆远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圣弗朗斯学院也为他作伪证!”
“这下,我之前指控的,不就tm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吗!”
艾尔西的话在哈维眼里远远近近的,他努力的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理智回笼,大脑也逐渐从粘稠的海水中清醒过来。
墙面上熟悉的徽标让哈维终于判断出了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圣弗朗斯医院的VIP病房。
“水…”彻底清醒过来的哈维,只觉得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烧。
“哦!哈维先生,您醒了?”艾尔西听到了哈维的动静,简直喜出望外。
“水…”哈维又张开嘴艰难的说了一句。
这次,艾尔西医生才从他的嘴型上看出他的需求。
“哦哦,水!我这就喂你喝水!”艾尔西连忙快步为哈维接了一杯自来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哈维在艾尔西的帮助下,勉强的撑起身体,喝了几口水,才觉得自己干咳的嗓子缓解了些许。
“怎么样?哈维先生,你感觉好些了吗?”艾尔西微笑着问道。
哈维恍惚的点点头,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医院。
他被人暗算了!
确切的来说,他是被那个该死的普莱斯暗算了!
因为普莱斯刻意给他放出的那些该死的假消息,哈维才会上当受骗,真以为自己能够稳稳的压普莱斯一头!
还有,哈维现在已经知道他
“您现在可能有点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助您回忆一下,之前,您在辩论会上接触了过敏原,所以突发休克。”
“不过现在,经过我们圣弗朗西斯医院的抢救,您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艾尔西轻描淡写的,就将陆远在其中的作用一带而过。
“那个华国人呢。”在艾尔西的帮助下,哈维已经完全想起来那天的事。
那天,他突然被所有的选民憎恨,各种烂菜叶子和臭鸡蛋都打在他的脸上。
可关键的是,哈维tm的对蛋白质过敏!
正是因为那个臭鸡蛋在哈维的脸上碎裂了,所以哈维才突发过敏,呼吸困难,差一点点就去见上帝了。
“您说的是陆远吗?哼,他在台上给你用缝衣针扎了几下,然后就被抓了。”
“要我说,您真的应该起诉他故意伤害您的身体,这个华国人一定是看您不顺眼,所以才会公报私仇!”
在哈维面前,艾尔西不遗余力的抹黑着陆远,试图往陆远身上泼脏水。
“什么?那个肮脏恶心的华国猴子,竟然那他那落后愚昧的巫医手段来羞辱我?!”哈维没多思考,就被艾尔西带偏,勃然大怒。
但短暂的愤怒过后,哈维突然又觉得有点奇怪。
当时太混乱了,他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你有当时的录像吗?我想看看。”哈维抬头,看着艾尔西,说道。
“其实我是不建议您现在看手机的,您知道的,那些电子设备都有着轻微的辐射,像您这样昏迷了几天才醒来的人,最应该做的就是出去走走,感受一下阳光鲜花,还有新鲜空气。”
艾尔西脸上扩出一个笑容,避开了哈维的回答。
艾尔西当然不想让哈维看到录像了,他甚至在哈维醒来的时候,就将哈维的电子设备全部都藏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艾尔西给出的理由十分荒谬,但哈维却有些信了。
“当然是真的,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希望你现在能出门去看看,最好是在院子里转一转,良好的环境会让你恢复的更快。”
艾尔西脸上的笑容无可挑剔,但脑子还有些迟钝的哈维,却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古怪。
他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坐在了艾尔西为他提供的轮椅上。
几乎是在出门的瞬间,哈维就被无数长枪短炮包围了。
“哈维先生,您现在的恢复情况怎么样,华国人的奇怪医术,在您身上留下了什么神奇的后遗症吗?”
“哈维先生,您打算起诉华国人陆远对您进行非法行医吗?”
“哈维先生,曾经信任你的选民都说你背叛了他们,对此您怎么看待?”
哈维猛地被无数闪光灯包围,一点准备都没有,即便他已经见惯了大场面,在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下,他还是皱起了眉头。
“哈维先生,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华国人。”
“您别忘了,这华国人和普莱斯是一伙的。”艾尔西医生在哈维耳边轻声说道。
“普莱斯?”一听到这个名字,哈维眼中立刻就透出了刻骨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