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林寒在半空,突然打了个喷嚏。
随即蹙眉,自己一个皇境强者,怎么会感冒这不应该啊。
不去理会,专心驾驭着脚下的大罗剑胎向着层层山峦之外飞掠。
圣地处在群山深处,南域西岭绵延万里就连半个村落都看不到,在其他普通人眼中,可谓是真正的仙家。
林寒踏出圣地的那一刻,才恍然。
自己这具原身,好像被司徒嫣然捡回来以后,就再没出过圣地。
圣地之外是如何的景象,他已经记忆模糊了。
“远古战场位于中州与东荒之地的交界处,往返那里若是通过传送阵法到最近的城镇,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萧何的话语在脑海中重现,林寒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距离西岭最近的城镇。
有了大致方向的指引,大罗剑胎带着林寒在半日之后,出现在一座紧闭的城门前。
林寒注视着足有百米高的城墙,眼眸微眯。
眼瞳中乳白色一闪即逝,居然有高阶的防御阵法篆刻,看来这并非是普通市井的城镇。
城门之上,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林寒。
身着盔甲的中年人对着下方传音喝道。
“来者何人,深夜入城所谓何事?”
林寒眉头微挑,守门的并非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尊境五重的修者。
要知道这样的实力,放在圣地也至少是个内门弟子,居然只是来这里守城。
“我想借城中空间阵法可否行个方便?”
林寒也不想给自己找事,抱拳回应道。
“可否有宗门或者圣地的令牌?”
听到对方想借用空间阵法,守城之人似乎格外警惕。
林寒一愣,圣地会给弟子发象征着身份的令牌吗,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灵剑峰峰主令牌,也被他交给了韩彻。
城门上的守城之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道。
“既然没有,那就不能入城,等到明日城门开时,审核身份后再说!”
对方语气不容置疑,林寒无奈的挠了挠头,本想着给点面子,没想到事情还越变越麻烦了。
耸了耸肩,缩的成寸刹那间施展。
面前护城结界之上,只是一道波纹荡起,随即林寒的身形在下一秒已然来到城门近前。
“疑?”
林寒纳闷,自己居然只是穿过了结界,并未直接进入城内。
缩地成寸一念咫尺,第一次玩脱了。
城门之上守门之人顿时警惕起来,再看时那个可疑的修者,已经踏入结界之中,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离开,我可以放你离开,若是在踏进天明城半步,死!”
守门之人开始威胁,林寒则是装作没听见,单手印在城门之上,他有些好奇,为什么缩地成寸这般神通居然无法穿透。
尝试向着那城门输送一股灵力,随即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城门与林寒掌心接触的位置,无数道蛛网般的裂纹扩散,原本牢不可破的城门如同玻璃般轰然破碎。
林寒一怔,城门轰然破碎,这一幕让那守城的修者看得目瞪口呆。
“玄武石打造的城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轰开了……这是什么怪物。”
林寒也是蒙圈,自己只是输送了些许灵力,谁能想到看着挺结实的城门居然就这么塌了,难道是在碰瓷?
林寒正准备抬起头,和那个看守的修者解释。
却见对方此刻面色大骇,急急忙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海螺一样的东西,然后玩命地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沉闷却极具穿透性的声音,在天明城上空炸响。
随即很快的,林寒感知中,数十道修为在尊境的修者气息,开始从城内各处向着城门汇聚。
半晌过后,十余个尊境的修者齐齐出现,当看到倒塌碎裂的城门时,都是一怔。
“这是什么情况?”
有修者向着那守门修者问道。
“他做的,而且只是把手放上去了……”
那守门的修者见到帮手赶来,声音依旧有些颤抖说道。
“你是说,那个白袍的修士?”
所有人目光同时投向林寒,林寒感觉到十余道不善的目光看过来,虽然一念就能将这些蝼蚁碾死,但是他不想节外生枝。
望着倒塌的城门,叹息一声。
“无意冒犯,打扰诸位抱歉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身形如同泡影般破碎,也就在下一刻,无数各异的法术同时砸向先前林寒站立的位置。
“解决掉了吗?”
法术掀起烟尘,四周灵力驳杂混乱了,有人率先开口道。
“没动静,谁去看看?”
有修者开口道,随即一名修者大着胆子上前,等到烟尘散去,却只见法术打在地面的焦痕,不见方才的陌生白袍修者。
顿时面色大变,高呼一声。
“不好,根本没有人,他跑了!”
“快去通知城主!”
……
城外乱作一团,林寒的身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城内。
城内灯火辉煌,与林寒印象之中的古代旧时的酒楼街巷别无二致。
街角处的茶馆,街道边站街的舞娘,还有不少各样的牌匾。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大部分居然都有修为,虽然不过是连洞天境都未到的,林寒也觉得颇有些趣味。
漫步在街上,感受着许久未曾接触的烟火气息。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寒眉头微挑,脚步轻点没入街巷的阴影之中。
无数修者组成的小队,开始在街巷之中集结。
“你们注意一下,有个形迹可疑的白袍修者进入城内。”
“城主已经下了死命令,决不能轻易让此人逃脱。”
听着他们的对话,林寒苦笑,自己的动静似乎弄得有些大了。
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颇有些惹眼的白色长袍,林寒有些不舍。
叹息一声,伸手探入太初仙境之中,一件朴素带着补丁的长衫握在手中。
林寒又在自己面上轻轻一抚,原本俊秀的面庞多了几分沧桑和阴郁。
将自己头上的发髻取下来,然后回忆着方才街上看到的行人打扮,简单地换了个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