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贪婪与嫉妒,这可不多见。”
他咧着嘴,笑的格外开心。
对于花风的下场,其他人并无别的情感。
他们的下场又好不了太多,又何须分出心神,去关心别人?
“可悲啊。”
一声叹息。
接着连绵不断的叹息回荡,经久不绝。
在房客们的操作下,大量的判官级清理员扑街。
或化作奇异晶核,或变为任人操纵的器具,再无高人一等的体面。
“怎么,我的线用着还好吧?”
像是提着小鸡仔似的,姜钓叟将鱼线阎罗提拎在眼前,带着莫名的笑意问。
“呵呵,哈哈哈.......”
鱼线阎罗笑了,笑声中满是悲凉。
“想不到,想不到,我自衬共舞者的领头羊,却不想落的如今下场。
呵呵呵,什么地位,什么实力,只不过是云烟,过眼即消.......”
“想不到还有些文化,只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文化人”!”
他的脸色变得嘲弄:“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怎么敢的?怎么敢跑到祂面前放肆?!”
鱼线阎罗不搭话,只是呆呆的将目光垂下地面。
“无聊。”
姜钓叟摇摇头,漆黑的古棺出现在他的脚下,一只古朴的钓竿出现在手中,接着充满铁锈的鱼钩浮现。
细细看去,鱼钩上的哪里是铁锈,而是一滴滴包裹在上的,蕴含强大力量的血渍。
随后,鱼钩猛地发力,洞穿了鱼线阎罗的脊椎骨,从他的心脏处突出一截。
滴落得鲜血化作磅礴的力量血腥气,见此,姜钓叟沉醉的吸了一口气。
“不错的鱼饵!”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飞向一道倒垂在天地之间的,奔流不息的,携着只只咆哮骷髅的长河。
棺木立在脚下,在水中缓缓飘荡,犹如一条晃动的小船。
轻轻的将手中的饵拋出,在一声声凄厉的哀嚎中,挂着以阎罗之躯为饵的鱼钩落入水中。
在它落水的刹那,漆黑如墨的河面瞬间翻腾起来,仿佛有未知的可怖存正在搅动。
鱼漂不断的上下浮动,这预示着有鱼咬钩。
但姜钓叟却未着急出手,他在等,在等一个对方无法逃脱的正口!
突然,鱼漂猛地被拽到水下。
一抹灿烂的笑容瞬间浮现在那张有些发青的脸上。
他手上的动作飞快,钓竿被猛地抬起。
“keng”
奇异的撞击声响起。
姜钓叟面色如常,他知道,这不过是“大鱼”咬钩的正常现象。
“我在这儿等了那么久,打了那么多的窝,现在岂能让你脱钩?!”
“起!”
一声大喝。
钓竿犹如被拉开如满月的弓弦,接着只听一声离水的“噗嗤”声,一团奇异的酱紫色雾气被挂在鱼钩上,挣扎扭动。
“si yasi”
令人癫狂的恐怖啸叫响起,犹如来自恐怖地狱的哀嚎,又如饱受折磨的不忠恶魔的呼唤。
“来吧!”
一声疾喝!
漆黑如墨,闪着道道诡光的罗网自姜钓叟得左手喷吐,将那团酱紫色的蠕动所包裹。
在罗网将它包裹的刹那,酱紫色的蠕动气体开始缓缓缩小,固化。
“钓鱼佬,绝不空军!!”
他欢呼一声,将手中的紫色的“鱼”提在手中。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平安小区时,所有租客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奇异的光。
“刚称了,八斤九两!”
“我家在哪来着?我忘了。”
“你问这条鱼啊,八斤九两!”
.......
看着恨不得将鱼挂在脸上的姜钓叟,所有人都无语住了。
谁问你了?
对姜钓叟的行为不屑归不屑,但是心底却满是羡慕。
那可不仅仅只是普通的鱼,而是进阶阎罗的凭证。
.......
出事了!
天塌了!
最先发现这个消息的是看守阎罗命牌的看守者。
当他正常入内完成查探工作的时候,却听到一声令他心悸的“咔嚓”声。
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纹出现在名为王灵守的玉牌上。
王灵守,正是那位手持鱼线的阎罗。
接着,仿佛是出发某种开关似的。
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出现,到最后,伴随着一声“哗啦”,所有的玉牌都变犹如大小、薄厚都如鳞片般的碎屑,安静的躺在紫檀木的供桌上。
负责记录的清理员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炸雷。
玉牌上依附这阎罗们的一道灵力规则,与主体遥遥相照。
此时却轰然破碎,所表达的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阎罗们,全部没了!
他跌跌撞撞得从地上爬起,像疯了一样朝着屋外跑去的时候,却见到了自己的同事——负责记录判官们玉牌的清理员。
两人撞在一起,双眼中的震惊与惊恐仿佛在这一瞬间交汇融合。
“难道,你那里也.......”
对方颓然的坐在地上,接着满是苦涩的点点头,“判官们的玉牌,自花风判官开始,以丁酉为终,共计破碎一百九十六道。”
良久,他才嗫喏道:“阎罗们呢?”
“完了,全完了!”
颓然坐在地上的两人迅速吸引了留守总部的判官的注意。
他从高空落下,喝骂一声“成何体统”。
然后开始询问缘由。
当两人将自己所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两人后,留守判官脸上闪过恼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可是10位阎罗,196位判官,你知道着是什么实力吗?这是足以横扫整个亚洲大陆的实力!”
见他难以接受,两人干脆也不与他辩驳,而而是缓缓带他前往存放玉牌的位置。
“完了,完了!”
在这记闷锤砸下的时候,留守的判官已被这一幕彻底镇住了心神,竟未选择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
于是,这个堪称天塌的消息便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总部以几何指数传播。
仅仅在两分钟后,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
“怎么回事?”
被强制呆在房内的金华透过窗户,望着下方骚乱的人群,有些不解。
不过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敲响。
将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人竟不少,快速的扫一眼,弄清具体数字,竟有23人。
为首的是林局长。
“你们被放出来了?”
金华有些疑惑的挠头。
林局长点点头,脸上露出莫名的力量笑,眼中却蕴含着深深地焦虑。
“准确的说,是被请出来的。”
“请出来的?”
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们捅娄子了,解决不了,只能放我们出来了!”
“捅娄子?”
林局长一把将金华拽出来,“这个等会儿一块儿说,先把其他人放出来。”
金华点头。
一行人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分钟,所有被软禁的判官们的门就被打开。
在一间宽阔的会议室中,端坐着一群判官。
“各位,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各位都说说看法吧。”
“这还说什么看法?”
有脾气暴躁的判官怒道:“他们送完了,让我们守家?妈的,真该死啊!”
留守判官脸上浮现出怒容。
对方的话波及到了对他有知遇之恩得阎罗,刚想起身反驳,却发现在做的已不再以总部势力为主了。
只能无奈憋了回去,一言不发。
“老洪,发泄归发泄,但还是要拿个办法出来的.......”
等他发泄一会而,才有人出言劝道。
“拿办法,这我不擅长,但是有人擅长!”
“谁?!”
对方一愣,但很快一个人名被吐出——洛寒!
“去找洛寒!”
“对,去找他!”
林局长看着整齐划一的呼声,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找洛洛寒。
另外,我提议,干脆把京海变成新总部算了,免得在这儿晦气!”
这番话让众人想起在这儿被软禁的经历,再看向这块建设的不错的总部时,心中却恶心上涌。
“那就这样安排吧!”
“同意!”
“同意!”
伴随着一声声同意,最后得上百道目光汇聚在留守判官的身上。
本该柔软的椅子竟让他感受到针扎,那些目光更是让他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如芒刺在背。
“你同意么?”
“我...,我也同意!”
“好,既然如此,全票通过!接下来,咱们的新总部就在京海了!”
正在办公室骂娘的洛寒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老洛,我恭喜你啊!”
“什么意思?”
洛寒一脸懵逼。
“经组织决定,就由你来当共舞者委员会委员长!”
“我当委员长?那些阎罗们呢?都死了?”
他带着火气问道。
“是啊,都死了。”林局长叹息一身。
“.......”
“命牌都碎成渣了,拼都拼不起来......”
“除此之外,新总部就是你们京海局了,洛委员长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就到。”
电话的声音并不小,因此和他一块待在办公室的聂楚和刑燕落也听得清楚。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心中江海翻倒。
“所以说,那些人全都死了?!”
聂楚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发现从对方拿走名片,到集体扑街,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十位阎罗,一百九十六位判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