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首领召回同伴,顺着温泉宾馆的停车场旁边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格外的阴森恐怖,脚下的小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前面带路的首领不时的回头看向范建二人,双眼之中带着微笑,仿佛是邀请贵宾来家里做客一样。
“我们到了。”首领突然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老大就在前面的林子里面。”
范建信步前行,一旁的安德鲁也跟随在后,但是被首领的右手给拦了下来,“老大只见你一个人。”
“他和我一起过去。”范建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首领的头歪了一下,似乎耳朵里面有声音在说话,随后点点头,放下了右手。
两个人前行两步,周围的空间豁然开朗,面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犹如一面凹凸不平的镜子一样反射着圆月的光辉,在湖的对面,一只硕大的食腐鸟仰天长啸,拍拍翅膀,双眼中透漏出对范建两人的蔑视之情。
“外来者。”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脑海中。
“你们已经杀了不少我的孩子们,停止你们的行为,作为回报,你们两个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可以通行无阻,不会受到我们坦拉斯天空一族的伤害。”
“食人藤?”
“亚萨一族与我们无关。”坦拉斯的首领仰着高傲的头。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范建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坦拉斯首领的双眼中透漏出一丝疑惑,但觉得就算回答了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局势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来的地方和这里很像,只不过没有这么多的食物。”
果然是来自于平行地球的生物。
范建又问了许多问题,坦拉斯的首领毫不犹豫的一一作答。
“外来者,你们的问题够多了,现在答应我的要求,并且离开这个世界。”
“最后一个问题。”范建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这个世界的人类怎么办?”
“他们是食物。”坦拉斯首领傲然的回答道。
“这就是我的答案。”范建伸出左手的中指,狠狠的指向对方。
塔拉斯首领先是不解,耳朵里传来自己人类手下尴尬的解释,勃然大怒,张开双翅忽闪了两下,大把大把的白色细羽从翅膀下射向范建两人,如同夜空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冰雹,砸向地面。
“阿欧。”安德鲁化身旋风,一个瞬间就从林地里面消失,“我先走一步,老大,看你的了。”
范建掏出那块黏土,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整个身体瞬间化为黄沙,细羽穿身而过,对范建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对面那只鸟太大了,打不过。
范建心念一动,大片的砂石从土壤里面出现,一股脑的向着塔拉斯首领飞去,自己则是化身为一阵沙尘暴,向着自己的车辆奔去。
两个人化成的旋风先后在车辆前面出现,背后传来一阵饱含怒气的鸟鸣,范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是彻底将塔拉斯首领给惹毛了。
看来后面着四十天的日子注定要不好过了,不仅仅要躲避这群塔拉斯的追杀,还有他手下的这群兽奸人类。
安德鲁迅速地发动了野马,在那群人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溜烟的开上了通往纽约的六十七号公路。
“老大,刚才你问这么多问题干什么?”安德鲁边开车边好奇的说。
范建没回答,只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言不发。
经过了一夜的紧急奔波,两个人在距离纽约七百公里的哈里斯堡市下了高速准备休息,野马缓缓的驶入城市,街道两边的橱窗被人砸成了稀碎,店门大开,从外面看去,任何看起来有价值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看起来就像是半个月前的底特律一样。”安德鲁吐了句槽,将野马开到了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的地下车库,两个人在二楼找了一间没有什么味道的房间,呼呼大睡。
范建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水和半个三明治,在三明治的下面安德鲁给他留了一张纸条,“一会回来。”
范建吃完三明治,安德鲁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地图,上面花花绿绿的做满了标记。
“车加满油了,我在附近转了转,发现了几个地方可能会有古物。”
范建接过地图,上面标明的第一站,就是纽约的圣约翰大教堂。
“据说圣约翰大教堂的地下有一个存放十字军东征时期遗物的坟墓,我一直都想去看看。”安德鲁自信的说道,“虽然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不过现在没人,我们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说的非常手段,应该就是直接破个门进去吧。
不过范建对这个地点也非常的好奇,而且自己的手镯就是十字军东征时期的产物,还是可以升级的。
两个人开了几分钟车,就已经到了圣约翰大教堂。
推开厚厚的大门,范建当先走了进去,哥特式的屋顶和上万块彩色的玻璃在下午的阳光下将地面衬托的无比灿烂,安德鲁走到台前,虔诚的单膝跪地,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你是信徒?”
“不,只是想到一会要撬人家的墓,多少表示一下。”安德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安德鲁掏出灵源探针,指针在转了两圈以后疯狂的指向了南边地下,看来这里的确有古物的存在。
“炸下去?”范建从空间里面掏出两捆炸药,安德鲁的脸上一阵发晕,这是温妮制作的加量版本,这些足够将两个人活埋在圣约翰大教堂里面的。
“老大,用你的罗盘试试,心里想着找到宝藏的入口。”
有道理啊。
范建依言行事,罗盘的指针转了两圈,指向了布道台旁边的那台硕大的风琴旁边的一面墙上,不过墙壁的外面,正好是风琴的两个出音口。
“这座风琴应该都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没想到今天要毁在我们的手里。”安德鲁摸着风琴一阵唏嘘。
范建抽出大剑,两刀就将风琴和旁边的墙砍了个粉碎,一大片用来掩饰的木门掉了以后,一阵阴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吹响两人。
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