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大你空间里面的东西,我什么都能看得见,包括你上衣兜里的那个怀表,以及你后腰上面的那把看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左轮。”安德鲁无奈地摊开了左手,“我就是一只辅助型的打不死的小强。”
范建在心里默默地比较了一下不死特性和无法攻击这个特性,不得不说安德鲁的这个比喻简直是无比的恰当。
“把你知道的关于这里的信息都告诉我,然后我再决定是不是带你下去。”范建道。
安德鲁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认命地点头,“我说,这里面存放的是一瓶古物的催化剂,如果老大你拿到了,给我一滴。”
“解释。”范建道。
“老大你想过没有,古物是怎么来的?”安德鲁拖过旁边的一把凳子坐下。
范建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想听听安德鲁的想法,所以继续默不作声。
“三年之前,我的老师阿尔伯特教授查阅了不少资料,发现古物以前就存在,但是直到最近才大批量的存在的原因是大气当中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他把这种物质称作灵源,由于灵源的存在,出现了可以感知并且吸收灵气的变异人类,而被灵气因子染上的古董,在产生了变异以后就成为了能够吸收灵气存在的古物。”
这么说来,灵气因子就是各个平行星球互相侵袭的产物,范建点点头,这个理由说得通。
“我的老师并没有找到人工合成灵气因子的办法,但是他临死之前给了我这个。”安德鲁的手中出现了一个指南针,指南针的一头直直地指向面前的那扇门。
“我叫他灵源探针。”安德鲁掏出自己的那块旋风手帕在灵源探针面前晃了晃,探针的指向丝毫不为所变,“它可以探测到大量的灵源聚集在一起时候散发出来的灵气波动。”
范建接过灵源探针,坚固的外壳上面只有着只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刻度,看起来做工非常简陋,但是揭开后盖以后,密密麻麻的微小零件简直可以将人的眼睛给晃花。
“老大别......”安德鲁赶紧从范建的手里抢回来盖上,哭丧着脸,“这东西全世界就一个,坏了就真没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以后把灵源探针从你手里抢过来?”范建掏出费斯卡的尊严,将保险打开对准安德鲁。
“老大,别玩了。”费斯卡装作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右手坚定地将枪口从自己的面前扒开,“你不是那种人”
范建摸摸鼻子,对于敌人,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对方干掉,心里一点压力都不会有,但是费斯卡这种人,让他很难有招架的余力,他就像,不,简直就是一块世界上最厚颜无耻的棉花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打他,踹他,只要他有机会,就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边,用无赖和不要脸将你裹得严严实实。
既然没有办法,在遗迹里面,多个人说话也好。
“夜叉,从里面把门打开。”范建命令道,从空间里面掏出两块口香糖,一人一块。
夜叉从头上的军帽里面钻出来,身形缓缓地穿过面前紧闭的大门,只听到咔嗒咔嗒几声,面前的大门缓缓地向里开了个小缝,范建推门进入。
面前是一条向下的黑黢黢的铁楼梯,电灯已经失效,范建和费斯卡不约而同地掏出两根手电筒,向着四处照了照,动作同步率百分之百。
“虽然我不会死,但是我怕疼。”多年以后,记者采访已经头发花白的费斯卡的时候,费斯卡说了这么一番话,“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选择老大,就是因为他做事谨慎的一批,有着在刀柄上跳舞的既怂又快乐的感觉。”
范建心思一动,夜叉走在了前面,费斯卡主动地向前一步,将自己放在中间最安全的位置,看得范建左眼一跳一跳地,这小子入戏还真快。
脚下的楼梯不时的发出咯吱的响声,虽然听起来不可靠,但是让两个人坚持着走了下去,楼梯衔接的是一个钢筋水泥的圆形房间,在房间的中间有一张破旧且简陋的桌子,在桌子上面唯一的铁架子上面放了一个唯一的试管,试管里面有着半瓶橙黄色的粘稠液体。
砰,一声轻响从两人的脚下响起,房间一人高的墙面内嵌的凹槽里面,一圈火焰自动地点燃,将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费斯卡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陵园指针,指针固执地指着前面,他冲着范建点点头,示意面前的试管里面装的就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用了十年时间,才合成这份灵媒,如果你出生于此,那么此刻就已经到了这个星球存亡的危机时刻,善用你面前的这瓶灵媒,拯救我们的人民,如果你来自其他的地方,就接受我来自地狱的怒火吧。”一个男性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两个人的耳边。
费斯卡刚刚准备走进去,就被范建伸手拦了下来。
那个老人给自己出了一道选择题,他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确,只有这个星球的土著才能拿得到这瓶灵媒,如果不是的话,这个房间里面很可能存在一种毁掉灵媒和寻宝者的可能。
炸弹?有可能,但是那个老人也不知道时隔多少年才有人会找到这里,炸弹的保险机关有可能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失效。
落石?流沙?毒气?范建的脑海中流漏出了多种可能性,他索性坐了下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地面,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在桌子前面的地板下面,有一个浅浅的圆形小坑。
范建一阵无语。即使是拥有着顶级智商的人,也会在傲娇这种性格面前一败涂地。
范建站起身来,按照最短的直线,走向桌子,在桌子前面一步站好,双膝跪地,恭敬的对着试管磕了一个头,额头的位置,正好镶嵌在那个浅浅的小坑里面。
嘎吱吱,大地一阵抖动,桌子上的铁架子缓慢的下降,在其旁边的位置,另外一个装有半瓶天蓝色液体的架子缓缓升起来,在架子上面还有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你显示了对于知识的尊敬,也得到了我的馈赠,试管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灵媒,这本日记里面有我晚年的所有成果,传承下去。”老人的声音带着遗憾,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