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看似悠闲的在自己的侦探社里面喝着咖啡,在他对面的电脑上,各个城市的古物侦探正在一脸无奈的报告着在自己城市最新发生的案情。
“南宁市驻守古物侦探曹华容汇报,这三天以来一共发生两件谋杀案案件,第一位死者是文物修复工作者,死因。”曹华荣一脸抑郁的报告道,“在洗脸池中被淹死。”
视频会议现场响起了一阵低语声。
“第二位死者是一位博物馆管理员,死者,被自己饲养六年的金毛犬给咬死,汇报完毕。”
范建点了两下键盘,曹华荣是跟自己一批毕业,关系不错,他给曹华荣开了个小床,“现场的照片发我一份。”
不到一分钟,一个超大的压缩包发到了范建的电脑上,范建打开压缩包,大量的现场照片证实,曹华荣的确委屈的一批。
南宁市,从来都被誉为古物侦探的养老天堂,自从有了这个职位以来,十余年没发生过任何案件,但是在三天内就发生了两起,这让刚上任的曹华荣不由得一脸愁容。
“三亚市驻守古物侦探季诗翠汇报,三天来一共发生一起谋杀案,死者为一名在天桥口售卖假货的文物贩子,在他的包裹里面发现半块古玉碎片,疑似古物。”
“内蒙古市驻守古物侦探汇报......”
“漠河市驻守古物侦探汇报......”
......
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所有各地驻守的古物侦探全部汇报完毕,汇总计算一下,在这三天之内,一共发生了二十一起凶杀案,所有死者均为能接触到古物的人群。
“各位,不用我多说了,相信你们的心里都有数。”李明亮敲敲桌子,所有的屏幕都对准了他。
“这是一起自有古物以来,发生的最严重,影响最深远的连续谋杀案,跨越了全国二十多个省,凶手及其狠毒,杀人手法异常熟练。”
“社会上面的舆论全部给到了我们,这是有史以来我们最危急的时刻。”
“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挺身而出,做出一点改变。”
“对于古物侦探,我们从来履行的都是自愿制,如果你不愿意被政府发现,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导致了我们每年都有大量的能力者,隐藏在普通人中。”
“如果只是为了过上普通的生活,我们能理解,但是一旦用自己不成熟的能力做出一些行为,这就违背了我们的初衷。”
“我代表古物联盟宣布,从即刻起,古物侦探实行注册制,能力者必须在古物联盟注册登记,所有古物,必须经过古物联盟的审查,否则视为非法持有,一旦发现,将按照造成后果的严重性,给予相应的惩罚。”
“人命都是平等的,普通人和古物侦探都是这样。”
“散会。”
主会场的屏幕黑了下去,范建的电脑上,一个文件包被发了过来,范建打开一看,上面的程序名伊然是:古物侦探联盟全国程序库1.0版本,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本市驻守古物侦探作为本管理者,负责所有数据的录入。
看来上面早就有准备了,只是找了个机会放出来而已。
这样也好,只不过工资没涨,但是活又增加了。
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范建一看,是明可这个小丫头。
“范建哥哥,你看到文件了么?”
“嗯,有什么异议?”
“没有啊,不过,这让我怎么统计啊?”明可在电话的那端哭丧个脸,“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活。”
“发现一个填一个吧,上面又没说让你在一分钟之内搞定。”范建的心里还是想着狄教授的谋杀案,说了两句话就挂掉了。
范建回到楼上的家中,发现球球正在看电视,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的新闻,全部都是最近发生的谋杀案。
“有办法么,球球?”范建问道。
“明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外来者搞的鬼,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真他娘的郁闷!”范建一拳头砸在了沙发的副手上面,将旁边的水杯震得晃了几个圈。
“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范建将球球抱在怀里,球球眨了眨眼,一爪子拍在了范建的手上。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找谁要答案。”
“谁?”
球球指指脚下,“你可以问问这个世界本身。”
“这也可以?”范建诧异道,“快教我办法。”
“办法我们的祖先早就发明了啊。”球球在范建怀里转了一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你看看那些三皇五帝,每次出征打仗的时候都干什么?”
范建指指自己的鼻子,“你不会是说......祭天吧。”
“对啊,就是祭天。”球球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我?一个普通人?祭天?”范建再次举起来球球的身体,盯着球球的眼睛,“你不会搞错了吧。”
“你现在的身份是天选之子,说句大实话,列国战争的时候要找个皇帝都能抓个三五个出来,可是天选之子,那可是一个世界都只能有一个的人呢。”
“如果说世界是神的话,你就是教皇,那个站在神之侧,最贴近神灵的人,如果你去祭天的话,你猜这个世界会不会给你点面子?”球球又一爪子拍在范建的手上。“不要举高高了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自信了。”范建摸着自己的鼻子,“那我应该怎么办?”
“你看看其他皇帝举办祭天意识的时候都经常性的干些什么,你照做就行了。”球球拿过电视遥控器,一爪子换成了动物世界,屏幕上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春暖花开,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好,明天我就准备一下。”范建又想了一下,“你说我的身份要不要告诉古物联盟的人?”
“你是世界之子,做什么不用向我请示。”球球看着屏幕上两只猎豹在草原上不停的追逐嬉戏,身体只觉得一股燥热,不耐烦的挥挥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