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明暄在范建的耳边飞速地抱怨着,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范建将车开得飞快。
“有你在的这几天,姑奶奶我哪天晚上睡过完整的一觉。”
又一次在半夜被范建抓起来的明暄的脸上还贴着面膜就被范建再次抓了壮丁,虽然她也知道是正事,但是心情肯定不会很好。
在后座上,米澜乖巧地像个娃娃一样看着平板,心里在不停地偷笑。
一定不能表现在脸上啊,要不明暄师姐会暴走的,一定会暴走的。
两辆车里面的六个警员已经换了便装在附近待命,如果有情况,只要范建按动腰间的呼叫按钮,他们作为后援会和米澜在第一时间赶到。
“最近的高科技太多,不带你去带谁。”范建微微一笑,“带家伙了?”
“嗯。”明暄将一把把手都包了浆的捣药杵从后腰里面擎出来,在左手上拍了两下,“今晚要是谁敢捣乱的话,我就请他吃我一杵。”
“淡定,师姐。”范建将车灯关掉,让车慢慢地滑行到了应该停下的位置,一个绝对隐蔽的视觉死角。
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半,正是普通人都已经睡熟了的时间,修车厂里面连个灯光都没有,明暄和范建身穿整套的紧身衣,双眼上面套着夜视仪,从下午来的地方重新进入到了修车厂里面。
范建首先跳到了修车厂的院子里面,然后转身一拖,顺利的接到了明暄,两个人猫着腰,一前一后的贴着围栏钻进了修车厂的车间里面。
一股刺鼻的机油味道扑鼻而来,范建翻了个白眼,仔细地观察着修车厂的房屋结构。
这是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大小勉强可以停下两辆越野车,两个修理槽中,左边的那个里面停着一辆已经生锈了的老式轿车,墙角堆放着一群生锈的零件,显然是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这个房间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看来不会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明暄推了范建一把,用手指指旁边的一个小门,自己首先静悄悄地走了过去,范建跟在她的后面,从后视镜里面欣赏着师姐曼妙的身材,一时间心旷神怡。
“这里。”明暄哪里知道现在范建的鬼心思,推开小门,在第二个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在架子的后面,发现了一个开关,看了范建一眼,轻轻的按下。
“嘎吱。”房角里面唯一的一张办公桌挪动了一下,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从办公桌下面出现,猛地一阵冷风吹过,屋里面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明暄看了范建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下去还是不下去?
范建点点头,自己首先一步,跳了下去。
最近几天,自己和下水道之类的洞穴很有缘啊,难不成下辈子要托生为一只鼹鼠么?
洞口下面,是一条深邃的隧道,高度两米左右,仅能供两个人通行,范建走在前面,突然停下,单手握拳,示意明暄也停下来。
他的右手一划,孤独少女的心声已经到了手里,能力发动,自己的脑海里面出现了一条弯道,在前面的转弯处,有一个明显的红点。
明暄偷偷上前瞅了一眼,抽出自己的捣药杵,猫腰走了过去,对方正在对着墙壁不知道干什么,只听一声闷响,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来吧,这里没人。”明暄看了一眼四周,显然这里就是道路的尽头处,熟悉的水泥地面上,沿着墙壁的周围摆放着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明暄打开大箱子,里面放的有各式各样的钱包,现金,手表以及值钱的物品。
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同样也是这些东西,范建打开小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两排药片,足足有将近两百粒之多。
“连人带货,全部带走。”范建迅速地做了决定,贼不走空,虽然现在是带着官方身份的义贼,但是老祖宗的遗训在此,我们做小辈的还是尊重的好。
淅淅索索,两个人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把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小箱子连同看守,统统地搬回了自己的车上,米澜一个信息,三辆车迅速地回到了医院。
......
好晕啊,我在哪里?赵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刚才还在仓库整理东西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晕了。
身下异常的冰冷,赵星试图按着身下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捆了个结实。
刚才自己好像是在整理金库来着。
为什么眼前的灯光这么明亮啊。
还有,旁边那个一直在将刀具弄的哗啦啦响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他旁边的那柄药杵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个......”赵星舔了舔嘴唇,艰难的问道。
“嘘......安静,你已经死了。”明暄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已经死了。赵星点点头,平静了下来。
不对,虽然面前有光,但是我还是有知觉的啊,我还没死,我还活着!
“嘘,安静,你一会就死了。”
“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啊,我是无辜的。”赵星疯狂的喊着,但是这里是医院的地下一层,没有明暄的那个尖锐嗓门,一般的呼喊声是穿不透那层楼板的。
“下面我们开始解剖。”明暄拿着一把看上去异常锋利的手术刀淡定的站在赵星面前,用手按住他的胸膛,手术刀轻轻一划,立刻将他的两层衣服给破了开来。
“怪,别动,一会切歪了就不漂亮了。”明暄微笑的看着赵星,“我可是一个有着强迫症的医生,如果切的不对称的话,我会很不高兴的再来一次哦。”
“医生,你放了我,放了我啊。”赵星用力的挣脱双手的束缚,但是那厚厚的束手有着及其结实的韧性,一般的力量根本难以挣脱开来。
“你害了我的姐姐,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们的神。”明暄再次举起手术刀,这次对准赵星的脖子猛地扎了下去。
“没有神,没有神。”赵星疯狂的叫着,“我只不过是个骗子,想骗点钱而已。”
“哦,这样。”明暄的手术刀在赵星的脖子前面截然而止,“那你敢不敢将你说的,在警察面前重复一遍?”
“我敢,我能。”赵星疯狂的点头。
房间的门被推开,米澜带着微笑靠在范建的身上,“起来吧,跟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