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经喝多了的米家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米澜坐在阳台上,好奇地看着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的范建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只深蓝色的试管,试管口上散发着微微的蓝光。
“喂,真的要喝么?”米澜睁大眼睛认真地问道,“喝完不会变成一只章鱼吧。”
正在酝酿情绪的范建差点没一口气被米澜气死,准备好的情绪刚刚提到胸口处就卸掉了一半。
“算了,副总长那个家伙,总不至于骗我一个小小的古物侦探。”范建眼睛一闭,张嘴就把试管里面的药剂给吞了下去,然后顺势向后一躺双手双脚张开,呈一个软绵绵的大字,对着天空中的月亮。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灵气这东西,总要有点什么来源吧,既然晚上太阳休息,那么对着月亮也是一样的。范建想到。
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范建的喉咙一下子到了胃里,范建感觉,自己就像是吃了一吨冰块一样,全身上下冻得瑟瑟发抖,一阵阵明显的寒气从手上出现,范建微微地抬起双手观察,几条冰柱顺着指缝缓缓地生长出来。
“范建,你的肾在发光啊,一闪一闪的,好像路灯一样。”米澜好奇地伸手捅捅,“哎呀,好凉。”
“死丫头,你等一会再玩。”范建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哦。”米澜缩回手指,但是双眼还是一直看着范建的后腰,显然是仍然不甘心。
按照自己老师的说法,范建将自己的呼吸尽量放平缓,散开自己的注意力,让这股属于水的力量自然地在自己的身边身上散开,随着呼吸的波动慢慢的将力量溶于身体的脉络中去。
呼气,吸气。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范建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双手指间的冰柱缓缓地融化。
咔嚓,一声惊雷在范建的耳边传来。
周围的一切声音在范建的耳边显得是那么的明显,米澜呼吸的声音,楼下蟋蟀的叫声,小区门口超市服务员的打电话的声音,以及米家苑打呼噜的声音同时传来,让范建惊得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面坐了起来。
原来,听觉开了以后是这样的。
“怎么样?”米澜好奇的问道,只见范建懊恼的走进房间内,一件一件地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回来,然后拉着米澜的手,转身出了米家的大门。
“快走,未来岳父的呼噜声太大了。”
米澜:“......”
带着米澜回家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又回到了市医院的地下停尸间,在那里,已经早早到了的明暄正指挥自己的助手,将新安市所有遇害的官员尸体给摆放了到了解剖台上。
“死因,全部都是一刀命中心脏,心脏的大动脉血管在瞬间被切成两截,供血失效而死,从生到死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明暄看着范建,“杀手是同一个人,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们来看。”范建转身拉过一个黑板,在上面铺上了一张新安市的地图。
“这是他们十一个人的住址。”范建在地图上面点上了十一个红点,从地图上看,这十一个红点在新安市分散开来,从一环到三环遍布的各地都是。
“这是当晚我和米澜两个人的线路。”范建用黑笔代表自己,黄笔代表米澜,在地图上划出了两条线,一黑一黄。
“SO?”明暄继续不解地看着范建,“我来都来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你还没明白。”范建指着面前的十一具尸体,“如果警局失手了,那是不是这些家伙都可以不用死。”
两个人点点头,米澜突然“啊”的一声喊出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乖,这个时候让我安静地装一下好不。”范建摸摸米澜的头,米澜乖乖地点点头,“有请我们的范大侦探继续。”
“药剂的有效时间是二十五分钟,这个我们有警局的同事在监视地下一楼的那些兽人的时候已经证明了。”范建说道。
“那么,如果要证明他们的进攻是失效的时候,他们才会派出杀手。”范建指着地图说道,“如果你是幕后的指使人,你会在什么时候派出自己的杀手?”
“十五,不,至少要二十分钟。”明暄肯定地答道。
“假设杀手在那个时候已经埋伏在一号死者的旁边准备动手,那么他即使是按照最有逻辑的走法,一点都不绕远的话,他是怎么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情况下,横穿整个城市,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杀死十一个人的。”范建用手重重的拍了地图一下。
明暄恍然大悟,仔细的翻出来这十一局尸体的报告,排成两排,仔仔细细的对比起来。
“你说的没错,是我忽略了。”
“师姐,这和你没关系。”范建安慰道,“既然凶手能够不小心留下了这个破绽,那么我们一定能够想办法破解。”
“既然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不外乎有两个结论,第一,凶手中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古物,要么是速度型,要么是分身拟态型,可以造成这种效果。”范建倒。
“或者是从儿童开始培养的杀手,才能在长时间的合作情况下,造成同一样的伤口。”
“所以,前者我们要对付一种可怕的古物,而后者则是要对付一个杀手集团?”米澜总结道,“这个世界越来越难了啊。”
“我可以找三叔问问,看看他们是否知道这种古物的存在。”范建敲敲米澜的头,“后者就需要你去努力了,联系国际上所有的警察机构,看看是否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如果存在的话,看看他们现在的活动范围在哪里。”
“我现在就去。”米澜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了她警车发动的声音。
“师姐,剩下的尸体麻烦你再仔细的检查一次。”范建郑重其事的拜托明暄,“我们需要任何一点能看得见的帮助。”
“好。”明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