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相交,一道铿锵有力的脆响,传遍整个墓室。
众人纷纷再度退后数米远,空出更大的空间来。
两人实力都不容小觑,此刻第一轮碰撞,这种恐怖的余波,足以威胁到众人的安全了。
“天啊!这两人也太强了!”
“他们真的是和我等同龄的人么?”
“在这两人面前,我都不好意思自称为天骄人物了……”
“或许,我等修炼数年,才抵得上人家修炼一年吧!”
众人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两人这一战,见着两人的碰撞竟产生这等威势,不禁唏嘘不已。
“能见着这等天骄的战斗,这一趟即便一无所获,也算是值了!”
“这周翰竟如此恐怖,不知道传说中那位神秘的太虚宫天骄,又是何等强大?”
“你说那位方九玄?他至今都还没有露面,神秘倒是神秘,具体到底有几斤几两,依然还未可知。”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叶怀天与周翰已经交手数十个回合了。
两人速度奇快,手中长剑碰撞之间,不断有金铁交接声传出。
交手的次数越多,周翰越觉得不对劲起来。
眼前的叶怀天,脸上一直挂着平淡的、轻松写意的笑容,似乎这一场战斗在他眼中跟小儿科一样。
而反倒是他周翰,屡次进攻,都屡次被叶怀天所化解。
他就像是被调戏的一方,一直被叶怀天控制着……
“不,不可能!待我出杀招,看看他是否还能如此轻松应对!”
周翰狠下心来,大手一挥,一式黄泉游龙掌,已经发出。
这一门武学,叶怀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此前在太乙神宗时,他曾与上门提亲的白无双道人之子白无忌一战。
那位化婴境一重的白无忌,也曾用过这门武学。
那时,叶怀天以四象指法应对。
不得不说,周翰的修为虽和白无忌相差不多,但论起实力来,周翰是要远胜过白无忌的。
但纵然如此,他与叶怀天之间,依旧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游龙咆哮,叶怀天却唤出了自己的第一尊先天法相。
鬼爪扑杀,游龙虽猛,却很快被鬼爪直接掐断了身躯。
“这是什么怪物?”
周翰心中大惊!
他的黄泉游龙掌,已经臻至化境,大成的黄泉游龙掌,气若游龙,其威力绝非小可,可叶怀天唤出那一尊怪物,自然而然给了他压制力,让他体内元魂之力躁动不安。
游龙被灭,周翰也不例外地被叶怀天先天法相一爪击中。
这一击虽然被卸了不少力,不足以对周翰造成严重的伤害,但依旧还是让他倒飞出数丈之远,摔了个狗吃屎!
这可是当众出丑!
他周翰贵为黄泉圣子,几乎未曾输给过同龄的天骄过,更是没有像叶怀天这般之人,能击败过他,如今他当中吃瘪,摔了个灰头土脸,无比狼狈,脸都被丢光了!
周翰是个非常在意面子的人,此刻他彻底愤怒了。
从地上爬起来,周翰迫不及待再次出手。
接下来这一剑,也十分精妙,显然动用了底牌。
此剑穿破虚空,斩出一道长约一丈的剑气,剑气十分凝练,有着势如破竹的念头。
“不错,有点天赋。”
叶怀天却不紧不慢地对着这一招品头论足。
哪怕那一道剑气汹涌而来,他也依旧面不改色。
他说的可是实话,这周翰的确天赋异禀,即便是在这下界,也表现不俗。
年纪轻轻在剑道之上就能登堂入室,有此造诣,的确勉强当得起天骄之称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
比起叶怀天前世见过那些天才来说,周翰与他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那些天骄,圣子,圣女,妖帝的后代,鬼族的后裔……每一个都实力与天赋并举,甩周翰九九八十一条街。
周翰引以为傲的天赋,在人家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他终究只是一只井底之蛙,不知道井口外的天空,到底有多广阔。
倘若知道,也不会这般狂妄,不会这般目中无人了。
“做人,终归是要学会谦虚。”
叶怀天的话,陡然在周翰的背后响起。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躲过了那道无往不利的剑气,潜入周翰伸手,轻轻一指点出。
这看似轻柔的一指,实际上蕴藏着无穷的,绵绵不绝的力量。
四象之灵冲出,直击周翰脊背。
这一次,周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再度被轰飞。
叶怀天这一指,针对的其实是周翰的内脏。
这一指震得他五脏六腑动荡,筋脉寸断,他倒飞而出,砸在墓室墙上时,不由大吐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
显然,叶怀天还是赢了。
“可恶!”
身躯的疼痛,无法平息周翰的愤怒。
尽管他吐血不止,却依旧强行让自己站起身来,再度往叶怀天进攻。
只可惜,他受伤太重,速度也比之前慢了数十倍。
“我不服!”
他知道自己输了,可他心中不服气。
他不敢接受,自己竟然输给了叶怀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龄人。
“你凭什么不服?”叶怀天冷哼,“坐井观天之人罢了!这世间比你强大的天骄人物,不知几何,你怎敢目中无人?身为修士,从未保持一颗虚怀若谷的武道之心,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叶怀天话音刚落,他便伸手一挥。
只见那周翰的转轮镜,“嗖”的一声,便飞向了叶怀天。
与此同时,叶怀天动用灵魂之力,潜入其中,硬生生将周翰与这转轮镜之间的联系掐断了。
“按照赌约,这宝物乃是彩头,如今归我了!”
叶怀天收起转轮镜,也不再搭理周翰。
当着众人的面,他倒是没有取了周翰性命。
不过,这次受的伤势,若没有疗伤的天材地宝,够他养上个一年半载的了。
修炼之路变得如何坎坷艰险,那都和叶怀天无关了,都是周翰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收起转轮镜,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众人面前。
“怎么从这地下离开?”
“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我们连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清不楚,想安然无恙从这里离开果然太难了么?”
是的,这是目前摆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