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流云居士的直播,聂辰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赫雅气到跺脚,一甩可爱的双发尾,咬着小虎牙就要出去说清楚,秦河连忙阻拦,“你去休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你跟他吵起来也毫无意义。”
赫雅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地低着头,一步一回头地回了房间。
院子里,聂辰见秦河出来,尴尬地直挠头,“小河,你刚刚看直播了吗?”
秦河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别误会,我就觉得那个流云居士没安好心,你是大师,他也是大师,他肯定是嫉妒你,所以专门过来挑拨,我要那么容易上当,不是成白痴了。”
聂辰一番话让秦河刮目相看,既然他能识破里面的门道,也可以省下一些口舌。
趁着闲暇,弄了几瓶啤酒和小凉菜,兄弟里像从前一样聊些人生理想。
聂辰在外面也混了好几年,现在他就想好好赚钱,然后娶个花瓶一样的老婆,哪怕是摆在家里看着也好。
“小河,赫雅有朋友的话,也可以介绍给我。”
聂辰还在惦记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赫雅的朋友也一定很漂亮。
午夜深沉,聂辰摇摇晃晃,哼着小曲离开了院子。
“你信他说的?”
红灵幻化在秦河肩膀上,一身红裙飞舞,摇晃着雪白的脚丫。
“再看吧。”
秦河现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毕竟命格显示兄弟背刺总不会出错……
翌日上午,一条热点新闻霸占了头版头条。
xx市出现重大工程问题,原建部主任办公室,秘书和会计在法院爆出大瓜,退休部长洪海蛀空XX市大半工程,一审死刑。
画面中,无数记者堵在法院门前,只见洪海被押上车,嘴里却在哀嚎:“秦河!你竟敢愚弄我!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秦河确实结结实实地耍了他一顿,表面上答应帮他摆平会计和秘书用来顶罪,结果那俩人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突然临时改口把他给曝出来了。
“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洪海不肯走,对着记者镜头大叫:“秦河是我的同谋!他是工程计划的风水师,以前规划的时候,他也拿了不少好处!”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洪海却是个另类,临死也要拉秦河下水。
“请问洪先生,您说的秦河是什么人?”记者们哪能放过这般大新闻,继续追问内情。
“主播,秦大师秦河!”
洪海被押走了,只留下一帮记者面面相觑。
秦河看着新闻吃着早餐,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紧迫感。
赫雅惴惴不安地问:“你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放心,我不会有事。”
话没说完,手机嗡嗡作响,不用说,直播间已经炸了。
无数粉丝发来私信,询问内情,小手冰凉也在其中,秦河啃着馒头用手机开了直播,不出意料,无数问题刷屏,甚至有挂着前缀的记者涌入,“秦先生,请问对洪海的指控,您有什么要说的?”
秦河剑眉一瞥,嫌弃道:“你们猪脑子吗?他退休多少年了,我那时候还在上学呢。”
一句话噎得各大记者尴尬到爆,怪不得之前听洪海说秦河和他同谋的时候,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年龄不对。
“大师,那洪海为什么要诬陷您?”
小手冰凉问到了要害,秦河耐着性子解释洪海过来请求解忧的种种。
众人这才大彻大悟,“合着那家伙脑子不好使,拉别人下水不知道编个像样的借口!”
现在大家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大师,会计和秘书临时改口,是您的手段吗?”
“咳咳,当然不是,毕竟没有人愿意为别人背黑锅。”
秦河绝不承认自己的能力可以影响到机构内的人。
“大师你就谦虚吧!”
“不是你,还能是谁?”
在一片哄闹中,记者们纷纷离场,表示要为秦大师歌功颂德。
片刻后,清寒和韩玉卿杉杉归来,秦河要动身去龙江市了。
小手冰凉正巧来了消息:“欢迎大师莅临龙江,我这边现在有时间陪您了。”
“我也想去。”
赫雅拉着秦河的袖子,鼓着脸蛋一副撒娇的模样。
秦河又想起了那位流云居士说过话,他有着敌意,如果把赫雅一个人留下确实有安全隐患,索性让她换身衣服,马上出发。
“好耶——”
赫雅欢欣鼓舞,一蹦三尺高。
她换了一件米色的圆领衬衫,搭配黑色长裤,戴上墨镜,倒是显得成熟了许多。
听说秦河要出远门,聂辰掩不去的羡慕,拍着胸膛表示会帮忙看家。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黑岩村。
要不是高速有违章拍照,秦河非让清寒开车不可。
十来个小时的车程有些无聊,等抵达龙江,也到了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小手冰凉肯定在休息,不好意思打扰别人,所以开了房让邓蓉先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河拉着赫雅回到客房,这丫头却精神抖擞,因为白天她在车上早就睡了个饱。
“谁叫你不让我帮你开一段的,现在我睡不着了,而且有点饿了。”
赫雅揉着小肚腩碎碎念着。
秦河现在的实力,不睡觉也没什么要紧,索性陪她出去游览龙江市的夜生活。
龙江市以彩绘闻名天下,传承着许多古老的手艺和彩戏法,是旅游的好来处。
灯火通明的巨城除了钢铁混泥土铸就的大厦,还有着许多徽派建筑,红砖绿瓦,高大敦厚的门墙后都是殷实的家底。
古式的风貌组成了龙江的城中景点,这里才是夜生活的核心。
“哇,还有人吹箫诶——”
赫雅挽着秦河的胳膊,兴奋地指着一处灯火阑珊的小石桥。
石桥附近是一座公园,一个干瘦的男孩立在路边吹奏,箫声瑟瑟,喑哑苍凉,配上意兴阑珊的灯火,有种莫名的黑暗风格。
附近有青年男女正在驻足聆听,直到几名陌生人忽然出现,不由分说上前夺走男孩的箫,一脚踩断,然后围住他一阵拳打脚踢,男孩被打倒在地蜷缩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