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稍显压抑。
赫雅站在原地低着头也不说话,秦河暗笑一声,一把抓起神引符伸到了她面前,对上幽幽的大眼睛断喝道:“愤怒吧!皮卡丘!”
嗡!神引符剧烈颤栗,不等秦河反应过来,小腿忽然抽筋,他当场惨叫倒地摔了个大屁墩,脑门撞在桌子腿上,当场头角峥嵘!
“可以了!可以了!仙姑收了神通!”
秦河的腿肚子抽搐得非常恐怖,肌肉群宛如水浪一般翻滚,险些当场疼晕过去。
赫雅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一动不动。
“我是故意气你的,我给钱还不行吗!”
“故意的?”
赫雅大梦方醒,一把夺下神引符,秦河的肌肉抽搐迅速消退。
“太可怕了,这就是厄难集中到一点的威力吗!”
秦河哆哆嗦嗦地起身,望着委屈的臭丫头,骂到嘴边地话不由一软,摸了摸她的小鼻子,“傻瓜,我怎么会不管你,他们都不要你,我要你。”
三个字出口,赫雅哇得一声扎进怀里嚎啕大哭,哭着还不忘小拳拳捶胸口,“坏人,我还以为你也不管我了——”
“真是个小蠢货。”
秦河亲了亲她的眉头,好一阵才安抚了她的情绪。
正巧韩琦听到动静进门,瞧见赫雅梨花带雨,古怪道:“老秦,你欺负小雅?”
“喏,送你的礼物,乖乖收好。”
秦河给了个眼神,赫雅将附加了厄难的神引符递了过去,韩琦不知危险,还以为是平安福,一把揣进怀里,出门几秒后就听到外面一阵惨叫,“阿琦!”
秦河与赫雅对视,跑出门正就看到韩琦咕噜噜滚下楼梯,跟壁画似的,头朝下贴在了地板上,眼泪唰唰地往下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张梅和齐小雨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了起来,而秦河和赫雅拦住了要出门的何蕊,示意她等着就好。
男人要守护婚姻,吃点苦,才知道珍惜。
韩琦忍着疼坐到沙发上,张梅火急火燎地取药箱,仅仅几个呼吸,韩琦触电一样,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捂着屁股一头趴上了茶几。
齐小雨和张梅当场目瞪口呆,只见到韩琦刚才坐的地方,弹簧正在摇摇晃晃……
“坏人,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赫雅有些看不下去了,再这么搞,韩琦会被玩死的。
秦河哼道:“这才到哪?慢慢看。”
大厅里的张梅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难道这就是大师说的不祥之兆!”
“大师说下午,韩少爷会有生命危险,这也太神奇了!”
齐小雨难掩亢奋,甚至摸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张梅气不打一处来:“还拍什么,帮我把他扶起来!”
齐小雨这才一起搭把手将韩琦扶着到了茶几上,可不敢再让他坐沙发。
然而他的屁股刚沾到茶几,大理石的茶几桌面轰然破碎,韩琦四脚朝天,屁股陷进了坑洞里。
这一幕极为诡异,张梅骇然大叫:“大师救命,家里闹邪祟!”
秦河懒得下去,扯着嗓子喊道:“月老发怒了,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解决吧!”
“你可真是太坏了。”
赫雅翻了个可爱的大白眼,秦河撇嘴道:“无毒不丈夫,就是要夫人知道厉害,才不敢干涉。”
何蕊看出来了,韩琦的倒霉催,都是这俩人捣鬼,她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遭罪,还要下去,秦河厉声呵斥:“才这点就心疼了?如果不让韩琦遭罪,张梅就不会改口,为了以后的幸福,再忍忍吧。”
“可他会死的。”
“有我在,他死不了。”
说话间,韩琦被张梅和齐小雨拉出茶几坑洞。
韩琦疼得脸发白,捂着腰正要走两步,突然踩到大理石碎片,登时一个滑步四肢腾空,哐当落地!
秦河捂着脸不忍直视,这一下,怕是屁股要摔成十八瓣。
果然韩琦遭不住了,挣起来抱住张梅的大腿开始嚎:“妈欸,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张梅瞠目结舌,一次两次是意外,那么三次四次呢?
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想到此处,也顾不得什么了,跌跌撞撞地上楼:“大师啊,我改口了,我同意他和何蕊在一起,救救我儿子!”
秦河对身边两位妹子挑起了剑眉,“怎么样?本大师出手,一个顶俩。”
“臭不要脸。”
赫雅一万个鄙视,笋都让坏人夺完了,
等张梅上楼,秦河一本正经道:“夫人确定吗?如果我出手,就是代替月老定下了她和何小姐的姻缘,如果反悔,家破人亡。”
“我没意见!”
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张梅哪还敢有异议!
秦河淡淡地点头,一派道貌岸然,让她在楼上等着,然后背着手慢慢下楼。
韩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
秦河用身体挡住楼上视线,将手伸入他的衣服兜,掏出了神引符。
韩琦一怔,一把抓住手腕,强行掰开手指,暗道:“这是什么?”
“厄运,不然怎么让你妈改口?”
“好啊,你要玩死我?我还以为是护身符呢。”
“别BB了,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放在将来总归是要还的。”
“算你狠……”
韩琦虽然遭了罪。好歹是令他老妈改了口。
那么接下来……
突然,秦河握着拳头风一般冲了出去!
在一众诡异的目光中,他跑到门前,玻璃悄然炸裂,好在他速度奇快幸免于难,而进入院子,脚下一绊,摔倒前一把按住地面,赖驴打滚起身继续跑,跑出大门,一辆汽车贴着他的胸口飞了过去,强穿马路后一棵大树忽然折断粗壮的树枝砸下来,他闪身躲开,一鼓作气跑到湖边,奋力一扔什么东西,岂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湖里。
从他跑出门到摔下河不超过二十秒,一气呵成的同时遇到了许多变故。
几人大惊失色连忙出门
秦河浸泡在湖水中,望着逐渐沉默的神引符头皮发麻。
这就是愤怒的厄运,集中起来当真恐怖。
“刚刚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
张梅刚刚亲眼看到厄运频发,不信也得信了,一定是秦大师帮着承受了他儿子的冤孽。
几人七手八脚地将秦河拽上岸,远处一个阴郁的青年逼近了毫无察觉的韩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