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柔的脸色却很不好,眉头紧皱。
她看赵启木提起的神色,很像是在说真的。
这时,有一官员开口问话。
“赵统领,你敢保证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污蔑朝中官员可是死罪。”
赵启木听到官员的问话,立即道。
“当然,我身为宫中宫廷侍卫,怎么可能说假话。”
“宫廷侍卫本应该负责宫中安全,如今出了这种大事,我就应该查清楚,保证宫中所有人的安全,还有……”
没等赵启木说完,他被殿外一声呵斥打断。
“赵统领,你当真想好了吗?”
“皇上作证陈歌是朕太监,难不成,连哀家说的话也有假?”
冰清姚出场,厉声道。
赵启木抬头看向冰清姚,被她身上的威严震慑到,却还是坚持。
“太后,属下可以向皇上和您保证,方才所言绝无虚假!”
“其实要证实事实到底为真为假很简单,只用把陈大人请来检查过就可知晓。”
冰清姚一再被赵启木挑战底线,哪里还能有好脸色。
她肚子憋了一团火气,怒瞪着赵启木。
昨日在朝堂上,皇上已经把调查之事交由冰清姚处理。
可这赵启木不知怎么回事,从开始就和她作对!
赵启木反抗冰清姚好几次命令,直到现在,他还对陈歌不依不饶,压根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为了陈歌,冰清姚在一早就下令不让赵启木来,可他还是上朝,当众说起陈歌的事!
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赶到。
冰清姚冷哼一声,面带怒色盯着赵启木。
“很好,看来赵统领对此事很肯定。”
“不过,要是结果并非你所说,你可是犯了污蔑朝中官员的死罪!”
“除此之外,你胆敢以下犯上忤逆哀家和皇上的命令,怀疑我们,罪无可恕!”
冰清姚怒视赵启木,把罪名说的很严重想让他明白,有些事应该适可而止。
赵启木听懂冰清姚话里的意思,心里纵然害怕,但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
想了想,反正他有证据,完全可以证明陈歌是假太监。
即使现在得罪皇上和太后,等到陈歌的事被戳穿,那也怪不到他头上!
“太后,皇上,属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啊!”
“若是你们不信,大可把陈歌带来验证便是。”
冰清姚见赵启木不知死活,还在请旨,眼里的怒火都快溢出来。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逼得他们不得不把陈歌叫来检查。
倘若执意不肯,面对众人也无法交代。
赵启木把心一横,拼命都要把陈歌弄来,只有等他被检查过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还请皇上下旨!”
叶菲柔遭到逼迫,现在不同意也得同意。
“来人,把陈歌带来。”
……
天牢。
陈歌和林婉儿还在调养生息,突然,从牢狱门外传来脚步声。
赵启木叫来手下,前往天牢押走陈歌。
“你们两个,去把陈大人带出来。”
两个手下得到命令,快步走进牢中。
陈歌早听到声音,见赵启木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师姐,你去隔壁躲着,这里我会处理。”
林婉儿点头,起身走到隔壁的牢房,狱卒带路把她小心藏起来。
等到赵启木找到陈歌所在的牢房,立刻吩咐狱卒开门。
狱卒打开门,赵启木直接站出来没好气道。
“陈大人,请吧。”
“昨日到现在,我已经将宫里所有的太监和侍卫检查过,现在就只有陈大人了。”
说到这,赵启木得意一笑。
“不知陈大人今日还要不要推脱,不让我检查?”
“难不成,陈大人是心里有鬼,根本就是假冒的太监!”
赵启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故意试探陈歌,想要看看他会不会慌张。
可是,他从陈歌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陈歌不屑冷哼,目光直视赵启木。
“赵统领,你是宫里的人,应该很清楚宫里的规矩。”
“污蔑朝廷官员,那可是犯死罪的。”
“而且,你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再三污蔑我的身份,可想到后果会是怎样?”
赵启木却不以为然。
“陈歌,你少拿皇上和太后来要挟我,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给你做检查!”
“我要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假太监的身份!”
他还把找到的两个证人,全都告诉陈歌,想让他为此感到害怕。
但赵启木没有想到,陈歌到现在还镇定自若,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陈歌,你倒是挺冷静的,演戏可演的真好。”
“不过,我看你这场戏演不了多久了!”
“来人,把陈歌带出去检查!”
陈歌并没有像昨天推脱,而是怒斥要来动手的两个手下。
“你们算什么东西,胆敢碰我?”
“我会走,用不着你们来操心。”
赵启木见陈歌不再反驳,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陈大人自己请吧,若是你不反抗,自然不需要我们动手。”
陈歌冷冷看眼赵启木,跨步迈出牢房。
大殿之上。
赵启木带着陈歌回来。
陈歌走到叶菲柔面前,对她和冰清姚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太后。”
叶菲柔昨日听到陈歌被关天牢,心里还很担心。
可现在一看他精神奕奕,好似没事人一样倒是放心下来。
“陈大人无须多礼,起来吧。”
陈歌起身还未说话,站在身边的赵启木先一步开口。
“皇上,太后,属下已将陈大人带来,证人也会到此作证。”
“等证人一到,将要当众为陈大人做检查!”
没一会儿,赵启木所说的两个证人被带来,正是内务监的小太监和天牢的狱卒。
陈歌看向眼前的证人,其中一个是内务监的小太监,他并不认识。
看小太监的模样,不过才二十来岁,应该是刚来内务府的,不然他怎么没见过。
而那个狱卒,正是昨晚在茅房碰到的人。
陈歌就觉得在上茅厕的时候,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原来还真是他在偷看自己。
小太监和狱卒走到叶菲柔面前,胆战心惊的跪下行礼。
“奴才小六子参见皇上。”
小太监全身打着哆嗦,说话都带着紧张的颤音。
“说吧,你是如何发现陈歌不是太监的?”
叶菲柔冷着脸质问小六子。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奴才进内务府的时间不多,但先前在伺候陈大人的时候,无意让奴才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