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还能不知道,魏凡为何动手?不就是怕张阔天把更多的秘密抖露出来。
“哪里哪里,侯爷这是在为民除害,为我朝百姓着想,我哪里敢责怪侯爷啊。”
“我还得感谢侯爷帮忙,要是把人带回去还得费时费力审问,这样也好,给我们省去麻烦。”
“事情已经办完,我也不留在这多打扰,那就先告辞了。”
魏凡还以为陈歌会动怒,谁知他却一脸笑容。
这样的反应,使得魏凡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旺。
没有什么,比亲手杀掉好友的儿子还要痛苦!
魏凡是看着张家两兄弟长大的,对他们从小也很是疼爱。
可今天,魏凡要亲手杀死张阔天,那是何等的难受!
然而,陈歌却在嘲讽他!
等陈歌离开,现场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魏凡看着早已断气的张阔天,一口闷气在胸口翻涌,他觉得喉头有些紧,随即连吐两口老血晕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魏凡冲着天空怒喊。
“陈歌……我……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
当晚,陈歌回到宫中,带着长风来到天牢。
此地是看守最为森严的地方,在各个入口都用重兵把守。
天牢还分为三层,在最底层关押的都是重犯。
看守的狱卒们见陈歌来,忙走过去迎接。
“陈大人。”
牢狱中不怎么见光,四处漆黑,全靠墙上点燃的烛火照亮。
陈歌告诉狱卒要见张睿轩,狱卒领着他往最里面的牢房走去。
还没到地方,陈歌就嗅到空气中透着血腥味。
借着狱卒手里的火把,他看到前面架子上,好像架着一个人。
陈歌走近,看清眼前之人乃是张睿轩,只见他的肩膀被钩子穿透,双手还被铁链拷住吊起来。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伤口和干掉的血黏成一块。
狱卒把牢房门打开,回头给陈歌让开路。
“大人,请。”
陈歌跨过牢门走进去,见张睿轩已经晕了过去,转头看到桌上放了满满的刑具。
“弄醒他。”
狱卒听话去舀一盆水,冲着张睿轩就泼了出去。
凉水打在张睿轩的身上,冷的他打一激灵。
要命的是,水里有加盐,盐水沾在伤口上,那是火辣辣的疼。
这么一刺激,张睿轩疼的叫喊出声。
动起来就牵扯到伤口,导致伤口变得更痛。
“啊!”
张睿轩连着叫了好几声,随后就没什么力气,全身发抖,还在不断的冒虚汗。
自始至终,他始终都没有说一个字。
关进牢狱后,张睿轩就被严刑拷打,对身体上的折磨早已习惯。
陈歌面无表情的盯着张睿轩。
“张睿轩。”
“好歹我们也交过手,你不会装作不认识吧?”
张睿轩听到陈歌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向前方。
“陈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陈歌的名字。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我要你的命!!”
张睿轩冲着陈歌嘶吼,发疯一般的往他面前扑,可身上被铁链锁着,根本就碰不到他。
肩膀上因为拉扯,导致弯钩把伤口扯的更大,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张睿轩对陈歌有深仇大恨,看到他站在面前,情绪哪能不激动!
张家之所以落败,全都是陈歌所赐!
张睿轩恨不得把陈歌活剥生吞掉,再撕的稀碎!
陈歌任凭张睿轩怒吼,无视他走到旁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他看眼陈歌,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张睿轩,其实我有些佩服你。”
“动用那么多刑罚,你连一个字都没吭,倒是有些骨气。”
张睿轩闻言大笑出声。
“少说废话,只要我不招,你们就没法定我的罪,早晚我都会出去的!”
“你们用的这些刑具,对我来说伤的不过都是皮肉,弄不成大伤。”
“等不了几天,你们就得把我放出去,届时待我恢复统领职务,我一定要把受到的痛苦还给你!”
“陈歌,你就等着吧……哈哈哈……”
在大奉王朝的律法中有一条规则,拷问罪人不能动用严刑,殃及性命。
并且,一定的时间内拷问不出证据定罪,就得把人放出去。
不过张睿轩关在天牢,并不知外面的变化。
陈歌冷笑看向张睿轩道。
“我看你是在做梦!”
“你觉得关在这还能有机会出去吗?我可以告诉你,的确可以出去,那就是死!”
“还有,你以为你不吭声就找不到证据?”
陈歌让长风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纸上记录着张家的罪行。
“看看吧,没问题就画押。”
张睿轩根本就没看陈歌拿的什么,仍旧死死盯着他。
“你想干嘛?用严刑逼我承认吗?”
“我告诉你,这样做是没用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认罪!”
“你没有证据,别想逼着我画押,哪怕你强迫我画了都没用!你这样做只是给自己惹祸事!”
“还有,我师父可是前任巡防营统领魏凡,有他在,你根本动不了我!”
“魏凡在朝中的权势,你应该很清楚,我要是出事,皇上都没法向我师父交差。”
“你要想活命的话,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否则……我师父一定会杀了你!”
张睿轩仗着有魏凡撑腰,他才苦撑到现在。
这番言语的威胁,对陈歌来说毫无用处。
“证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我让你画押,自然是已经做好准备,早有物证和人证能将你定罪!”
说完,陈歌拿出其中一张,展示在张睿轩的面前。
“把他的手给我摁住,画押!”
张睿轩还没看清楚,听到画押立马怒骂。
“陈歌!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这些是什么东西,哪来的狗屁证据!”
陈歌不吭声,只让狱卒帮忙,强行让张睿轩在纸上摁下手指印。
待纸上都画好押,他把所有的都收起来。
“把人放下来吧。”
狱卒得令,取下张睿轩身上的弯钩,铁链等刑具。
张睿轩一时得到放松,整个人没力气的直接跪倒在地。
他抬头望向陈歌,不知道他究竟在密谋什么。
“陈歌,你在搞什么鬼!别想糊弄我!”
“以为拿出一堆哪来的假证据,再强迫我画押就能计划得逞!”
“你这样做是犯罪!到时候也会坐牢的!”
陈歌笑道。
“恐怕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吧?”
“那我现在就好心告诉你,张阔天已经死了,张家也彻底完了!”
“长风,把张家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