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很担心你,但又因为朝中的事太多走不开,特意命我来看你。”
陈歌闻言客气回应。
“多谢皇上关心。”
青鸟把东西放下,随后看向门口,确定无人才继续说话。
她今日来,也是给陈歌带来消息。
张贤已经找到,不过人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了张府中。
叶菲柔得知立即让人将张府封锁起来,不让人把消息暴露出去。
眼下,张睿轩还在牢狱中关着,但张阔天却从太医院失踪。
张家没了张贤,已经算是废了。
可在张家的背后,还有势力强大的魏家存在。
“不是,张阔天都伤成那个样子,他是怎么跑的?”
“你们不是也有派人,在暗中监视吗?”
陈歌疑惑的问道。
“张阔天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利用他把背后的人挖出来。”
“既然有人带走张阔天,一旦发现他和谁走的近,谁就有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们有派人继续跟踪,盯着张阔天的一举一动。”
原来是这样。
陈歌还以为叶菲柔真不管,让别人把张阔天救走。
现在张家已经被封锁,并未做进一步调查,与此同时,叶菲柔还顺势把张家的财产封掉,无法使用。
更是切断了和张家来往的任何关系。
若是有人想转走张家的钱,那是无法做到的。
先前,叶菲柔把张家交给陈歌处理,为的就是要让他立下功劳,得以能在文武百官面前立威。
张贤绞尽脑汁想要对付陈歌,却落得如此下场,恐怕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没了命。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倒下一个张家,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魏家。
结束张家,另一场游戏又将开始。
太医院内另一处地方。
跟随许庸的徒弟俞放,见到师傅在眼前变得支支吾吾。
“师傅,我有件事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庸正忙得不可开交,见俞放的样子都懒得理会。
俞放犹豫半天,还是无法忍耐住。
“师傅,这几天我给陈大人换药检查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
“在陈大人的身上有……有很重的阳气,哪怕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阳气都没有这么旺盛,所以我觉得……觉得……”
说到这,俞放没再敢说出来。
许庸一听这话,当即全身僵住。
“你可知在宫中嚼舌根的后果,莫须有的事不要随便乱说!”
“先前陈大人受伤,我已经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并无不妥!”
“你难道忘记了,那些污蔑陈大人的人,下场都是什么样的吗?”
俞放意识到说错话,赶紧道。
“是是是,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随意揣测陈大人!”
许庸叹一口气,让俞放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顺道再管好自己的嘴。
等着俞放离开后,许庸的脸色仍然没有恢复。
“难道陈大人真有问题?”
并非是他有意怀疑,而是俞放的把脉技术,在整个太医院是数一数二的。
尤其是对男女阴阳之气更为有研究,连他都这么说,莫非真的是……
想到这,许庸思索过后,决定去看陈歌的时候顺道做个检查。
许庸来找到陈歌,像是往常一样给他把脉。
“陈大人,你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内伤经过医治已经没有问题。”
“至于剩下的伤,几乎都是外伤,可能只需要再过几天就能完全痊愈。”
“真是没想到,陈大人的体质天赋异禀,恢复的都比常人快。”
陈歌笑道。
“那都是承蒙皇上的恩德,给予我修炼的功法可以治愈身上的伤。”
“不过,还是全靠许太医的医术了得,将我治愈的这么快。”
许庸听到陈歌的话,跟着笑起来。
“陈大人客气,我能为陈大人医治那是荣幸。”
“瘟疫的事还得多亏陈大人,现在已经解决。”
“日后,待陈大人坐上东厂厂公的位置,若是有需要我办的事,大人尽管说就是。”
许庸和陈歌闲聊,但手上却没有停下给他检查。
正如俞放所说,在陈歌的体内有很强的阳气存在,简直不要太旺盛!
这要放在一个正常男子身上,那就没有问题,可陈歌是太监,怎么会有如此重的阳气!
许庸想到这,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可又想了想,万一陈歌是例外呢?
对于这种事情,许庸不敢妄加揣测,必须要确认为真才敢断言。
许庸收回手道。
“陈大人体内的气息有些混乱,阳气过多,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影响。”
“方才听大人说,有修炼什么功法,不知是何功法呢?”
陈歌并未多想,觉得许庸只是照例问话。
“许太医不用担心,我修炼的功法是皇上给予的,对身体不会有问题。”
许庸见陈歌这么说,自然不好再多问。
“那我再给大人扎几针,可以让伤势好的更快些。”
陈歌点点头,听许庸的话靠在床榻上等着。
“那就劳烦许太医了。”
许庸打开药箱,拿出针灸用的东西开始给陈歌扎针。
明面上,他是在为陈歌针灸医治,但背地里却在检查他身上的阳气是否正常。
人的身体有很多穴位,穴位也是通的。
许庸是太医院的老人,经验丰富,针灸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他先是给陈歌身上扎上其他几针,谨防会被怀疑,接着又拿出几根针扎在腹部周围。
腹部的几个穴位和下面是相通的,若是下面没有,必定会造成阻塞。
在正常男人的身体上,其中有三大穴位是通的。
可太监因为断了根,穴位遭到阻断被彻底封闭住。
待许庸扎上最后一针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陈歌身上的三个穴位是相通的!
由此可见,陈歌绝对不是太监!
许庸的内心被惊的翻涌沸腾,但面上要保持镇定,不能让陈歌看出来。
他慢慢把针收起来,看向陈歌笑道。
“陈大人的身体果然天赋异禀,与常人不同,所以才会恢复的那么快。”
“今日的检查已经结束,那大人就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陈歌感谢的看向许庸。
“劳烦许太医,慢走啊!”
许庸离开后快速回到房间,心情有些复杂。
待他恢复情绪,转头看向角落被关在笼子里的信鸽。
许庸走到桌前写下一张纸条,卷起来小心绑在信鸽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