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如许院使所说,在我们研制药方期间,有人蓄意前来破坏试验品,不巧,刚好被我们抓到了人。”
“我们审问过抓到的人,万万没想到,幕后指使他的人竟然是户部尚书张贤的儿子张睿轩!”
张贤闻言大惊,马上开口。
“不可能!三王爷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是本官的儿子!”
“瑞轩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不顾危险带着人就赶去封锁怡花坊,保护百姓周全,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知三王爷发出此言是什么目的,为何要污蔑我儿子?”
“我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你可找来凶手,当面与我对质!”
然而凶手早已死,张贤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想要个死无对证。
陈歌很清楚,不过几句话,当然没有办法治张睿轩的罪,可是却能革去他的职位!
叶文琉眼里透着寒光,继续道。
“即使本王会听错,可现场有那么多人,太医院的太医,陈大人,还有户部和几百名侍卫都在,难道他们还能听错?”
“那杀人说的幕后指使分明就是张睿轩,本王还能胡说?”
陈歌跟着道。
“没错,而且杀手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已经当场被我斩杀!”
张贤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紫,本以为计划能成,陈歌等人就会没命,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朝堂上。
然而,杀手竟然会说出张睿轩的名字,对他们可是大大不利。
无论如何,张贤都不会承认。
“三王爷,这可能是杀手故意在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栽赃到我儿子头上,想要祸害我们张家!”
“我们张家历代为官,一心只为效忠我朝,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啊!”
陈歌转而看向许庸,说道。
“许院使,那就劳烦你讲讲昨天的事吧。”
许庸闻言站出来,点点头。
“皇上,昨日我们在研制药方的时候,半夜有一太医突然拿出毒药坏掉了我们的试验品。”
“那太医名为朱成,本是我的学生,为人忠厚,是一个勤学的好苗子,几年前成亲还有一儿子。”
“谁知有人抓走他的妻儿,以此作为要挟,若是不毁掉我们的试验品就杀了他的妻儿。”
“朱成毁掉试验品觉得对不住我们,最终选择自尽以此谢罪,但他的妻儿也……唉……”
说到最后,许庸忍不住哽咽,拿袖子擦掉眼泪。
陈歌见许庸没法继续说下去,又接着说,言语中带着愤怒。
“事情一出,我便拜托禁卫军前去调查,在回宫之前收到了消息。”
“凶手真是毫无人性,连朱太医的妻儿都没有放过,等禁卫军找到的时候只看到尸体。”
“他们太残忍了!孩子还那么小啊!”
陈歌眼里的怒火被点燃,杀气四起,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张贤的狗命!
叶文琉的脸色也很是难看,说起此事都握紧拳头。
“薛统领的人来报,说找到的尸体并不完整,尸身的手脚残缺溃烂……”
至于细节,叶文琉已经说不下去,光是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殿内的所有人得知真相,气氛逐渐下降。
更多人的,在听完此事感到恼怒。
冰清姚此刻已经控制不住表情,当即大火道。
“谁这么残忍,竟然要如此对待手无寸铁的孩童!”
陈歌道。
“回太后,是张睿轩!”
“朱成在自尽之前,说是张睿轩派人抓走他的妻儿,威胁他办事!”
这话虽然是陈歌瞎编,但事实也八九不离十,除了张睿轩还能有谁?
对于这样没有人性的人来说,何须用得着去找来证据。
陈歌和一等人来之前,共同商议过此事要如何说明,大家都会出面作证。
张贤的心一凉,因为他对真相最清楚,所有的计划全是他安排张睿轩去做的。
可是,所有的计划都是秘密行动,朱成不可能知道是谁做的!
等着陈歌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张贤身上,想到凶手对无辜孩童的手段,那眼神就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你你你……你胡言乱语!”
“怡花坊被封锁之后,陈歌还企图强行冲出去,我儿子竭力阻拦却被你用什么妖法伤到,还死伤不少侍卫,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张贤说起陈歌硬闯封锁口,这事知道的人不少,看他还能如何狡辩!
“张大人,你别转移话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冤枉你儿子,难不成,你觉得现场这么多人,全都在胡说八道?”
“再者,张统领还差点用箭将陈大人射杀!”
“当日怡花坊被封锁,陈大人是急于想救坊民才会出去,可你们不分辨是非,只想要陈大人的命!派无数高手射杀他!”
“好在陈大人福大命大,只是身中两箭并无性命之忧。”
叶文琉站出来,与张贤辩证。
叶菲柔和冰清姚听闻陈歌受伤,两人当即沉下脸。
她们都不曾听陈歌说起,有关于受箭伤的事。
一想到陈歌独自被数人包围,身陷险境,内心就无比担忧。
陈歌等着叶文琉说完,将怀里的令牌拿出。
“诸位大人,这是皇上亲自送与奴才的令牌,绝无造假。”
“众人皆知见令牌犹如见到皇上,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有办法才会着急想找皇上汇报,可张睿轩执意阻拦,还派人射杀我!”
“张大人,你儿子无视令牌的存在,可是把皇上不放在眼里?”
“而且,皇上还有派人在暗中助我,可那人为了保护我不幸被杀。”
张贤却不知陈歌硬闯封锁口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知晓,当日陈歌要出去,被张睿轩加以阻拦,剩下的一概不知。
若是知道,又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贤慌了,赶紧道。
“皇上,老臣的儿子乃是巡防营统领,他不过是按照吩咐办事,绝无私心要害陈大人的!”
“当日怡花坊已经封锁,下令不让任何人出去,瑞轩他也只是尽忠职守啊!”
“我们张家一心为大奉王朝,为皇上……”
要不是身上有伤动弹不得,张贤早已跪在皇上面前,只能痛哭流涕辩解。
一旁的官员不知该说什么,对于张贤的计划,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叶菲柔无视张贤,面露寒光。
“既然张大人说是被冤枉,朕一定会还你公道,将此事调查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