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柔为此觉得苦恼,她何尝不想,只是有心而余力不足。
平日里,她有烦心事就会和青鸟聊天缓解情绪。
青鸟明白叶菲柔的心情,说道。
“皇上,您不用想那么多,我们身边不是有陈大人吗!有他在,肯定会把事情摆平的。”
“说不定,还可以靠他帮我们除掉身边的敌人,坐稳帝位!”
说到这,叶菲柔的脑子里出现陈歌的身影。
的确如青鸟所说,自从有陈歌,帮助她解决了很多麻烦事。
不过在与张家人交手,似乎很棘手,并不能马上打完这场仗,反而还要牺牲无数性命。
叶菲柔难以想象,一个张家就难以对付,再面对别的敌人又会有多难?
“陈歌,你是朕最厉害的武器,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大奉王朝的所有百姓能不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全都靠你了……”
怡花坊兵部司。
陈歌坐在院子里,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他搓了搓鼻子,现在被感染隔离在院子里独自待着。
“谁在念叨我……”
没一会儿,秦五爷撒欢的跑来找陈歌,可跑到门口马上停下来。
他知道陈歌染上瘟疫病后,一直都怕被传染躲着不敢靠近。
“大人大人!有消息来了!”
陈歌闻声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秦五爷站在眼前,身后还跟着梁珂。
“大人,宫里传来圣旨,是徐公公送来交给薛统领的。”
梁珂把圣旨拿出来,让陈歌接旨。
陈歌没想到叶菲柔会在这时候下旨,先是一愣,还是跪下听梁珂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眼下瘟疫爆发,责令陈歌和太医院所有人在三天内必须研制出医治药方,若是三天后拿不出药方人头落地,其余被感染者全都将其斩杀不留。”
明面上是圣旨,可背地里却带着杀意!
陈歌倒抽一口气,想不到叶菲柔会下这样的圣旨,怕是在朝中碰到了困难。
他有把握,叶菲柔肯定是不会让他死的。
其余的人得知圣旨,全都吓得脸色发白,气氛再次陷入低迷。
尽管先前发话说可以在三天内研制出药方,可具体功效要等试用之后才知道。
陈歌对此也不是很自信,但眼前别无选择,只能期盼不再有任何状况。
太医院。
张睿轩和张贤聚集在一起商议。
“爹,按照你先前的计划,我已经把谣言散播出去,今日朝堂中的百官一起给皇上施压,要皇上下旨,只要陈歌没能拿出药方就得死。”
张贤笑道。
“好,很好,接下来就看陈歌能不能拿出药方了。”
“即便他真的能拿出来,当真就能有医治的疗效?可以把瘟疫病击退?”
“我看他就是妄想!”
张贤不懂医术,可也知道研制新药方并非几日就能成功。
好些方子都需要花费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还是由资历很深的太医共同研制。
陈歌区区一个太监,难不成还有天大的本事懂医术了?
张睿轩道。
“爹,我看这件事怕是难,如果陈歌真的弄出药方,那我朝百姓岂不是都会信他,根本不会理会谣言。”
张贤自信计划不会失败,解释说。
“瑞轩,人言可畏,不管再正直的人碰到谣言,总有被击垮的一天。”
“只要我们断定陈歌是妖孽,那药方也是妖孽做的,懂了吗!”
“这次势必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们肯定能赢陈歌。”
……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药方,可能在今晚就能研制出来!”
天黑没多久,许庸就带着几个太医找到陈歌,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消息一下在兵部司传开,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激动不已。
陈歌看药方快要成功,怕有人再来使坏,对梁珂下令召集人手,把实验室前后左右都围堵起来,不让任何外人出入。
翌日一早,不少熬夜的太医实在扛不住,倒地就呼呼大睡。
还有好几个太医睁着熊猫眼,仔细盯着试验不敢有任何懈怠。
“可算要结束了,等研制完,我要好好睡个大觉。”
赵宣赵太医忍不住吐槽道。
“赵太医,看你都忙活一晚上,不如先去休憩一小会儿,这里有我没问题。”
朱成朱太医走上前说道。
“好,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反正也快好了。”
赵宣打个哈欠,实在顶不住,把活全交给朱成就打算离开。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很困,精力又全都聚集在研制药方上,压根没有注意到朱成有不对劲的地方。
朱成把手藏在袖中,在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瓷瓶。
他看试验品周边没人,立即拿出瓶子打开盖子,迅速动手把瓷瓶里的液体撒了出去。
只听唰的一声,被泼到的地方冒出阵阵白烟。
随即,朱成又抄起手边的东西,一股脑的往试验品上砸。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现场就被破坏了大半,好些试验品全都被毁掉。
现场的人当即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立马跑去把朱成拉开。
“这……朱成,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毁掉试验品!”
陈歌和许庸还在隔壁等候,听到动静马上冲进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全都呆住。
所有人的心血,不过几秒钟就被毁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狼藉。
朱成被进屋的侍卫抓住,每个人都怒瞪他。
“你你你……你在想什么,这是大家的心血!”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们全都得死。”
“你是疯了吗!知不知道这些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几个熬夜的太医看到试验品被毁,气的不行,冲上去就把朱成摁在地上打。
他们的命就靠试验品,这下全都没了,哪里还能活!
陈歌脸色很难看,紧皱眉头让大家停手。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朱成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求饶。
“大……大人,不是我,我没想要破坏试验品的……”
“是他们,偷偷抓走我的妻儿,我那小儿子才两岁,被他们要挟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实在是……实在是……”
气氛再次陷入死寂,在场的人全都一脸难色。
陈歌憋不住怒火喝道。
“谁干的!”
朱成忍着痛苦,只一个劲向陈歌磕头道歉,面对大家心里很是愧疚。
“我也不知道,是昨个晚上我回房间,在床头发现一封书信,拆开一看有我家孩子身上带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