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剩条命都只是苟延残喘,只想快点死。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过是个跑江湖的,任务失败,活着也没什么用!”
“哪怕我真告诉你,我是张睿轩派来的,你又能如何?不管我说什么,张睿轩不承认都是白说,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所为。”
“现在你除掉我,还有另外的人再来,张睿轩认识的江湖人不少,你是除不完的。”
陈歌眉头紧锁,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呢?”
蒙面男子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把能说的都说了。
“我说了,我就是一跑江湖的,只接任务,别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陈歌手起刀落抹了蒙面男子的脖子。
站在边上的麻姑看到陈歌的举动一愣,仿佛是见到另外一个人。
以往陈歌在宫里对冰清姚都是唯命是从的小太监,可现在看来完全不同。
这几天在怡花坊相处的几日,让麻姑看到陈歌的另一面,这哪里还像个小太监,完全就是潮廷之上的陈大人,行事雷厉风行,做事果断。
尤其对蒙面男子时,出手狠,没有半点犹豫。
陈歌解决掉蒙面男子,转头看向在场的人。
“从现在开始,加强坊市间的巡逻,再轮班换班不能有空余时间,谨防再有可疑的人进入坊市搞事。”
麻姑接着说道。
“此人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烧掉大家辛苦研制出来的药方,恐怕,有人是把坊市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这么看来,在我们身边有张睿轩派的底细。”
听麻姑这么说,在场不少人都能想明白,不然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可药方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同时也是为了安稳民心,要想找出这个底细不容易。
陈歌让人把蒙面男子的尸体处理掉,再去计划接下来的事。
……
坊市外的驿站。
侍卫急忙跑回来向张睿轩禀报。
“大人大人,不好了,派去怡花坊的人失手了。”
张睿轩一听这话,脸色瞬变,他找的人都是江湖中的高手,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可今晚的行动,居然会失败!
张睿轩想到这,眼中的恨意更浓。
不行,他不能让陈歌的计划继续进行。
“你再去找几个高手,要他们继续在怡花坊放火,势必要给我造出混乱,让大家都没个消停!”
侍卫露出为难之色,又道。
“张统领,刚才还收到一个消息,皇上派来禁卫军过来,说是要帮忙一起抗战瘟疫。”
“现在我们的人已经被禁卫军看着,不管做什么都得小心,要想行动很难。”
张睿轩竟不知还有禁卫军,而且已经管到他的头上,这摆明就要盯着他不能再有别的行动。
从瘟疫计划开始,张睿轩想办成的事就没有一件顺过心。
众人都知道,禁卫军是皇上管辖的人,这样一来,他在怡花坊的任何举动都会被监视,若是派出的杀手被发现,后果怕是……
可张睿轩不甘心,万一真让陈歌把医治瘟疫的药方研究出来,那他先前做的一切全都会白费。
想到这,张睿轩还是决定,召集到信得过的人商议对策,绝对要赶在陈歌把瘟疫解决掉之前,先把他铲除!
而后,张睿轩又快马赶回到宫中,前往太医院找到张贤。
在完全好之前,张贤每天都躺在床上,接受太医的照料和诊治。
他看张睿轩出现,让在场的人全都出去,只剩下两个人。
“说吧,怡花坊那边什么情况。”
张睿轩把事情全都告诉张贤,还特别提起陈歌已经研制出医治瘟疫的药方。
张贤却不相信陈歌真有那个能力,立即否定道。
“不会的,除非他是神仙,怎么可能会有医治瘟疫的药方!”
“哪怕他真有那个运气,要想彻底研制出来也不是说说就能做到。”
“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故意想要扰乱我们。”
当时张睿轩听到消息,还是和张贤一个想法,并不相信陈歌能够办到。
可陈歌每次都能躲过难关,这让张睿轩不得不提防。
“爹,据我们的人带回消息,陈歌,三王爷,太后的代表和户部的一帮人,他们已经对坊市的坊民公开说,肯定会治好得病的坊民。”
“这话都已经说出来,如果他们办不到,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到头来就是犯了死罪。”
“而且还有件事没有料到,三王爷会亲自去瘟疫区。”
“我看药方的事应该是真的,不然,他们怎么会冒那么大的危险,所以一定不能让陈歌成功。”
张贤沉着脸听完张睿轩的话,觉得他的分析好像有道理。
忽然,张贤好像又想起什么,眼里闪过恐惧之色。
眼下的形势对他们相当不利,纵然心里还是不相信陈歌有本事弄出药方,但也不得不多提防。
“爹,眼下三王爷和太后代表都在怡花坊,还有皇上派来的禁卫军看着我们,怕是难以行动。”
张睿轩发愁道。
“那不一定,他们不过是管着一个怡花坊,难道还能管其他地方?”
张贤忽然又笑起来,心里又有了别的主意。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睿轩没听明白。
“这还不懂?你别忘了,瘟疫是由谁从开始操控的。”
“现在瘟疫的发展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哪里能出事都是我们说了算。”
“现在你就带着人,看管坊市进出的所有的物资和捐款,全都要你去亲自监察。”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陈歌去府中拿走的五十万两银子,如今,我要你去拿回来,一分都不少!”
张贤面露狠毒的目光,对陈歌的仇恨无法磨灭。
张睿轩一听要动物资,不免感到汗颜。
“爹,这时候瘟疫四起还要动物资,能行吗?”
张贤瞪眼张睿轩,此仇不报他就不姓张。
“为什么不行,陈歌拿走我们那么多钱,总得要想办法再捞回来!”
“再说,眼前我们有这么好的机会,虽说朝廷给的物资和银子不能动,但你不知道可以动其他的吗?”
“据我所知,应该还有不少捐款吧?想要从这里面拿取,不过是从数字上动动手脚的事。”
张睿轩很清楚张贤贪财的脾性,看眼下有机会就紧紧抓着。
“爹,那你想怎么做?应该怎么让陈歌吃苦头!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