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你们那么怕事,此仇非报不可!”
张阔天气的没地儿撒气,又想了想。
“既然在宫里杀不了他,等他不就行了。”
“总之,我不会放过他,回头定找人宰了他。”
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张睿轩看向张阔天,脸色阴沉。
“我说你笨就是笨,成天嚷嚷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吗?”
“爹平日让你多学习,到现在,算算已经给你换掉多少老师,结果没有半点进步!”
张贤总共就两个儿子,早有打算,将儿子以文武来培养。
这样,便能在朝中帮他巩固地位。
大儿子张睿轩倒是争气,坐稳巡防营首领的位置,二儿子读书却不行,期间换掉不少老师都还是不成事。
而且,张阔天都不像富家公子,更像纨绔子弟,学些市井气倒是学的快。
只会在城中仗着老子的名号耀武扬威,欺负人。
要他读书,再考得功名压根没指望。
张阔天被张睿轩训话,觉得不服,他一心为爹着想有什么错?
“哥,难道你就忍着被那个狗奴才踩头上?爹被打,打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我们张家的脸面。”
“我可忍不了,要被一个没了根的狗东西欺负!”
“反正我放下话,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而且还要陈歌死的很惨!”
张睿轩又何尝不想,比起张阔天,他更想要报仇。
只是,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在整个朝堂上,一个太监都能害的他们爹被重罚,此人必定是不简单。
张睿轩懒得和张阔天解释,争论再多也无用。
一群人在外争论半晌,屋门终于被打开。
张睿轩立即上前,询问太医。
“王太医,我爹现在情况如何?”
在旁的人也跟着凑过来。
“张大人怎么样?他没事吧?”
王太医看到眼前扑来的人,才道。
“诸位放心,张大人身上的伤势并未伤到骨头,只是后背多处肌肉韧带受伤严重。”
“我们已经尽全力为张大人处理,确实尽力,不曾想会如此。”
“眼下张大人身体很虚弱,需要安静休息,不能活动,平日最好不要走动,以免影响到伤口恢复。”
“而且,张大人还需要检查,到时候我这边会安排太医,随时检查张大人的情况。”
“一定不会让张大人有事,就是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张睿轩闻言紧皱眉头,急问道。
“太医,你说我爹需要恢复的时间很长,那到底是多久?”
王太医顿了顿,看向张睿轩道。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想要完全至少都要半年。”
“虽然需要的时间不断,但你们可以放心,只要静心照料就能完全恢复,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众人一听,张贤的伤势要花半年时间才好,全都傻愣住。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由此可见,张贤的伤是真的不轻。
王太医交代过几句后,这才离开。
张睿轩率先走进屋内,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心中充满对陈歌的恨意。
张贤被太医处理完伤口,后又用纱布包裹起来,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等了好久,张贤才恢复意识,背上的疼痛立马拉回思绪。
痛!
哪怕他很小心,轻微动一点都觉得难受想哭。
张贤缓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能开口。
“狗奴才陈歌,老子要杀了你!把你剁成肉馅!”
说完,他又哭起来。
“皇上啊,您现在是被陈歌蒙蔽双眼,什么都听他的,还要办什么东厂,让他当厂督,这个太监,简直该死!”
张宇憋着一口气,冲陈歌怒骂,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可身上的伤口一牵扯,痛得他又嗷嗷叫。
“爹!”
张睿轩和张阔天齐齐快步走上前,跪在张贤的面前。
“太医刚给您处理完伤口,不要太过动气,小心伤口的伤!”
其他人见状跟着凑上来,一起安慰道。
“是啊,张大人,别再把身子气出个好歹。”
然而,张贤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他入朝为官到现在,从未受过这般羞辱,今天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被一个太监拿板子打,脸面可谓是丢尽。
张贤多年在朝堂上建立的威望,被陈歌全数瓦解。
张睿轩看到张贤脸上的怒火,说道。
“爹,您安心养伤,此事儿子会替您报!”
张阔天不甘示弱,向张贤出声保证。
“爹,您就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帮您宰了那个狗奴才,还要他跪下来跟您认错!”
“我会和大哥一起教训他,不会让您白受委屈!”
几个官员看张贤只剩半条命,全都劝他不要太操心。
纵使张贤出事,可他身边的人还有那么多。
张贤看眼胡良又看向旁边几个人,开口道。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们。”
“瑞轩和阔天留下来,胡良也在这待会,你们照顾我就可以了。”
胡良应下,让几个户部的人离开太医院。
屋内,只剩下张贤父子和胡良四人。
张贤让两个儿子和胡良凑近一点,轻声道。
“我告诉你们,这个陈歌绝不简单,要对付他就小心一点。”
“如今我使出浑身解数阻拦他当厂督,对我们来说只剩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你们要趁此机会,绝对不能让他顺利将灾民全都安置妥当。”
“只要他在时间内交不了差,我这板子就没白挨。”
“等到他失败,我们就有机会对付他了,懂吗?”
张阔天从张贤的脸上看到狠意,问道。
“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等到有机会才能杀陈歌吗?”
张贤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张阔天,他这么聪明,怎么会生出如此蠢笨的儿子。
“杀什么杀,你要杀了他,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们。”
“你忘了,在朝堂之上,最厉害的刀不在形式上,而是藏于背后才是最为锋利的!”
“表面上去动一个人,唯有蠢笨之人才会想得出来。”
张阔天听到这,觉得有些丢面子,可怼他的人是亲爹又不好反驳。
他成天只会在城中拉帮结派,带着一群混混过街,有不爽就让手下动手打人,对此早已习惯。
张阔天不过是想教训陈歌,根本没想那么多。
“爹,你觉得儿子这样不好,那您又有什么办法?”
张贤闻言沉下脸,特别的阴沉,眼中还带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