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知错,可老臣做的所有事,全都是我朝和皇上着想啊!”
“只是老臣没有想到,纺织车乃是陈歌专门为朝廷所设计,陈歌有如此心意,确实是老臣冤枉了他。”
“皇上,老臣已经知道这都是误会,还请皇上念在老臣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可以饶过老臣这一回。”
“老臣真不是故意要冤枉陈大人的啊。”
靠!
太不要脸!
陈歌在心里骂道。
这个张贤,还真会为自己说辞。
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有意的!
跟随张贤的人见状,挨个站出来为他求情,整齐的跪在地。
“皇上,张大人此举只是为朝廷着想,并无害人之意。”
“还请皇上开恩,饶过张大人这回吧。”
“皇上……”
叶菲柔的目光扫向求情的官员,面色冷淡不在意,只是又看向陈歌。
“陈大人,你认为应当如何?”
陈歌闻言,将视线转移到张贤脸上,微微笑道。
“依我看,不如就罚俸三年,再给三十大板。”
之所以给出这个惩罚,陈歌就是故意的,想他先前因为提出赈灾办法,因为张贤反对遭到惩罚。
这笔账,必得跟他算!
叶菲柔对陈歌的提议没有反对,立即道。
“好,那就按照陈大人所言!”
“来人,将张贤执行刑罚!”
张贤还想求饶,却不想叶菲柔已经宣布,一听要打三十大板,吓得脸色惨白。
他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三十个板子!
只是,方才还在为张贤求情的,此时全都沉默。
他们看向张贤,对于如此惩罚算是轻的了。
眼看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若是再求情,恐怕他们都得遭受牵连。
徐德旺带着人走到张贤面前,正要将他拉走,听到他开口。
“皇上!”
“老臣还有一些话要说!”
张贤往叶菲柔面前走两步,急忙道。
“老臣已经看出来,陈大人是个有才能的人,若是他能成为东厂厂督,今后对我朝发展必定有好处,只是……”
张贤不想就此罢休,趁着没被惩罚,还想再拉陈歌下水。
叶菲柔看张贤仍不知悔改,只觉得好笑,倒是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诡计。
“只是什么?”
张贤又道。
“老臣对此不再反对,可老臣觉得,朝堂之上应当还有很多人不愿陈大人做厂督。”
“毕竟,陈大人始终都是宦官出身,此事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波动。”
“老臣想,如果我朝百姓知道,要一个宦官来当厂督,会不会因此惹出麻烦事。”
“而且,这件事势必会传到别国,我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一旦被别国知晓,我朝竟然用一宦官为官,说不定还会被别国沦为笑话。”
张贤字字抓住重点,就是要阻拦陈歌当厂督。
况且,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自大奉王朝建立,规矩早已定下,如若想要更改规矩,势必会引起一番风雨。
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造成更大的麻烦。
谁都知道东厂厂督的职位不小,倘若满朝文武百官都同意,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满朝众人皆是反对,这又如何能行?
即使陈歌做了不少为老百姓的好事,可谁又能保证,每个人都会有良心,让一个宦官去管理大奉王朝的琐事。
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再煽动人心,带领百姓闹事,岂不是会将事情闹大!
叶菲柔眉头紧皱,沉声问道。
“那张大人对此有何看法?莫非有办法?”
张贤闻言,以为叶菲柔是信了他的话。
“皇上,老臣认为,眼下城中灾民堆集,还不知将他们如何安排。”
“如若陈大人能够解决灾民去向问题,将他们一个不落安置好,这般功劳,必定能够让所有老百姓信服。”
“老臣觉得,陈大人做出如此成就,届时就不会再有人提反对。”
“如此办法,才是为陈大人好啊!”
陈歌满头黑线看向张贤,到这个关头,他居然还痴心妄想要阻拦。
他又不傻,哪里看不出张贤是想拖延。
回头张贤再去找别的由头,安在他头上,那就可以再提出反对。
即使张贤说的也有道理,可陈歌真能平息五万多灾民,足以说明他的本事不小,还能借此去让众人闭嘴。
叶菲柔沉思半晌,转头看向陈歌问话。
“陈大人,你意下如何?”
陈歌已经看出张贤的诡计,见叶菲柔问起回应。
“皇上,奴才只需用半个月时间,便能将五万多灾民全都安顿下来。”
对叶菲柔说完话,他转头盯着张贤。
“张大人,如若我将此事解决,到时候你可还有意见?”
张贤没想到陈歌这般自信,一愣,不过面上还是答应下来。
“陈大人能帮助皇上解决灾民问题,老臣自然没有话可说。”
陈歌道。
“好!在场大家都听见了。”
叶菲柔看陈歌应下话,没再多言。
“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等半月。”
“徐德旺,继续执行对张贤的惩罚。”
叶菲柔没让众人走,今天这个惩罚,必定要让满朝的官员都看到。
张贤见叶菲柔仍旧要惩罚,这会儿倒是没先前那么害怕。
他想,自己可是堂堂户部尚书,那些动手打的不过是太监,谁有那个胆子敢真动他?
张贤心里很清楚,上次陈歌被打都是假的,不过是演的一出戏。
他又不是蠢货,连真假声都分辨不出来。
叶菲柔扫一眼张贤,开口道。
“将张贤拖出去打板子,朕不想吵到大殿内的宁静。”
“陈歌,朕就把执行惩罚的事交给你了。”
陈歌被点名,不由的一愣。
要他动手打板子?
张贤的脸色再次转白,还以为听错。
刚才叶菲柔说不要吵到大殿的安静,意思是要来真的!
张贤愤恨的盯着陈歌,只觉遭受羞辱,居然会被一个太监弄成这个地步。
然而,此时的他理亏,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徐德旺吩咐身边的人,要他们把张贤架出去,外面早已备好长凳和板子。
陈歌跟着走出去,看见熟悉的板子走上前,拿起掂了掂,没想到还有些分量。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得利用起来。
他见张贤已经躺在长凳上,故意拿着板子走过去晃悠。
“哟,没想到板子还挺重,这挨一板子,怕不是得皮开肉绽?”
“张大人,您这老身骨若是挨下,能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