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被他们的言论惊住。
眼下这些人为了推脱自己身上的错,竟然颠倒是非黑白!
陈歌见过脸皮厚的人,却不想他们脸皮比城墙还厚,说谎话都不带脸红。
徐开全管治贤雅坊不当,为了一己私欲使得灾民造成暴乱,捅出这么大娄子,他们不知道去处理,现在还怪起他这个好心帮忙的?
他娘的!
陈歌现在真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眼下这些官员没有半点良心,不领情还咄咄逼人,言语中带刀就是要弄死他。
陈歌看他们哪里还有人样,完全就像林子里咬人的猛兽!
“闭嘴!你们实在厚颜无耻!太不要脸了!”
叶菲柔已经听不下去,大怒呵斥攻击陈歌的官员。
霎时间,刚才还吵闹的官员闭上嘴,大殿内又恢复安静。
“张贤,你所说的事可保证全都是事实?查清楚了吗?”
“你身为我朝老臣,应当知晓诬陷他人的罪名有多大。”
张贤被叶菲柔质问,不免感到心虚,他派出去的人只查到陈歌和商户合作做生意。
其中,包括陈歌设计纺织车。
别的就一无所知,因为他根本就查不到。
张贤之所以在朝堂上道出陈歌官商勾结,笃定他是死路一条。
况且,陈歌还亲口承认,确实有此事,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贤为报仇,无论如何都不会给陈歌翻身的机会,今天一定要他死!
至于叶菲柔问的问题,已经无关紧要。
“皇上,人证物证都有,何况陈歌承认有和商户合作,老臣手里也有证据,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贤说完看向徐德旺,要他过来把证据拿上去。
徐德旺看见走下台,拿上证据交到叶菲柔的面前。
叶菲柔只瞥一眼,伸手拿起便撕得粉碎,再捏成团扔向张贤。
张贤被打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想不到,叶菲柔为了陈歌会做到这个地步!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包庇陈歌?”
“即使这样也无用,事实已定,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
叶菲柔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拿到的证据是真的吗?”
“方才朕就问过你,有没有查清事实,可你真的是查清楚了?”
说完,叶菲柔看向人群中的齐林。
齐林接收到叶菲柔的召唤,从人群里缓缓走出来。
“齐大人,你来和张大人说说看吧。”
叶菲柔道。
“是!”
齐林应下话,而后转身面向张贤。
“张大人,您说陈大人设计的纺织车,其实是由我工部的人在制作,现在已是属于我朝工部管理之物。”
工部所管的物资较多,其中大多为他们来支配。
眼下纺织车也被分给工部,那就说明,纺织车是属于朝廷的的东西,并非陈歌私有。
张贤闻言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不,这绝对不可能。”
“齐大人,莫非你也想包庇陈歌!”
“区区一个纺织车,用得着我朝去管理?”
旁人听到齐林的解释,纷纷对此感到疑惑。
“说的是啊,一个纺织车,不就是用来织布的,为何要朝廷去管?”
“真是稀奇,我朝什么时候还要去管一个纺织车了。”
“我看工部是不是没事干,故意这么说的。”
“一定是,他们肯定想包庇陈歌!”
“没错!这必然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才不信,什么破纺织车还要朝廷来管理。”
工部在朝中本就地位不高,平时还是个小透明,对比户部,他们只有被碾压的份。
户部的人开始揣测工部的人说谎,当中指责他们是想维护陈歌。
齐林向来被欺负,可今天听他们说的话太难听,实在没憋住。
“放屁,你们全都在胡说八道!”
“纺织车怎么了?凭什么纺织车就不能被朝廷管理!”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哪知纺织车的厉害,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朝廷所收的纺织车不是一般的纺织车,以后可以为我朝带来巨大的经济!”
“朝廷收的是新式脚踩纺织车,速度远比手摇纺织车快五倍!”
“如果我们制造出这样的纺织车,将其卖给别国,你们可知能够赚多少钱!”
“哼,你们看不起纺织车,却不知纺织车能带来多大的利益。”
齐林把脚踩纺织车的好处一一讲解,还有其中的好处。
听的人完全明白,利益能够有多大。
尤其是张贤等人完全傻愣住。
哪怕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陈歌除了想到修建肥皂厂,居然还能想到修纺织厂。
如此有才能的人,对他们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脚踩纺织车只有他们会,那就是说,天下独此一家!
今后,光是靠卖纺织车,怕是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张贤再看向陈歌,眼里带着惊恐,只觉得眼前的他就不是人!
陈歌将张贤等人的表情尽收眼里,嘲讽道。
“我早已说明,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大奉王朝,为皇上!”
“不管两个厂赚取多少,那都是要交由国库。”
“只有这样,我朝才能够发展起来,有了经济,我朝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张大人,你不辞辛劳组织这么多官员在今天反对我,还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得知真相,可还要再继续吗?”
他们是真没想到,在陈歌背后竟然有朝廷撑腰。
刚才还叫嚣的官员们,立马羞愧低下头,哪还好意思再看陈歌。
事情已成定局,任凭他们再反对也无用。
大多人都在想,等陈歌当上厂督,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其中,张贤的脸色最为难看,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全身都在冒冷汗。
好不容易抓到陈歌的把柄,居然再次被他化解。
张贤不甘心,凭什么陈歌会如此好运!
他看到陈歌脸上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怒火就燃的越旺。
然而,张贤现在无能为力,连反对的机会都不再有。
叶菲柔见张贤半天不吭声,开口道。
“张大人,你可听清楚了,现在还有什么意见吗?”
张贤闻言全身一抖,脸色煞白。
“朕已经提醒过你,冤枉他人会有怎么样的惩罚,陈歌现在虽为宦官,可他也是四品总管。”
“方大人,你来说说,污蔑官员应当治什么罪?”
不过还没等方恩重开口,张贤就吓得立马跪下,向叶菲柔求饶起来。
若是真被叶菲柔定罪,头上的乌纱帽必然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