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
叶菲柔正坐大殿之上,望向众人。
两月期限并未到,可与陈歌比试的徐开全已经落败被斩头。
此次比试的结果,毫无疑问是陈歌获胜。
陈歌站在旁边,面上没有半点波澜,一点都不紧张即将要成为东厂厂督。
叶菲柔的目光扫过陈歌,见他竟然出奇的镇定还真觉得有意思。
今天,陈歌就要成为厂督,可算是一个大日子。
台下站着的文武百官,每人脸上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各位,两月前陈总管提议成立东厂,与徐开全打赌比试,尽管到今天还未满两个月,朕也打算在今天宣布比试结果。”
“陈歌没有辜负期望,顺利完成任务,将怡花坊改造的更好,如今大家都看到,坊市的坊民生活有很大的提高。”
“只不过,徐开全管治贤雅坊却是无能,使得灾民发生暴乱,害我朝损失惨重,其中还有数千人因此丧命,此等情况难以容忍!”
“朕已将他当众诛杀,算是给我朝百姓一个交代。”
“今日,比试结果胜负已分,朕要让陈歌任命为东厂厂督之位,厂督官位为三品!”
徐德旺已在旁边磨墨等候,待会就让叶菲柔写下圣旨。
张贤等人就站在其中,听到叶菲柔宣布,当然不会使其发生。
为此,他们在来之前就有所准备。
只等话音刚落,张贤给旁人使个眼色,要他们全都站出来反对。
“还请皇上三思,任命陈歌为东厂厂督实在欠妥,即使他与徐大人打赌赢得比试,可是,他是个太监,如何能做官呢!”
“没错,赌约是赌约,可我朝没有这等规矩,哪有让一个宦官当官的。”
陈歌闻言脸色瞬间沉下,这几个老狐狸又在变着法的找茬,成天只会拿规矩压人。
迂腐!
不过,这次不等陈歌发言,坐于台上的叶菲柔率先发怒。
“大胆!”
“朕在两月前已经放出话,若是如你所言,难不成想让朕在众人面前食言吗!”
“当初,比试可是你们同意,在场所有人都见证,如今陈歌赢得比试,你们却要在这时候反对!”
“传出去,还有何颜面!”
叶菲柔冲着刚才反对的大臣骂起来,结局已定,竟然还在妄想改变。
虽说已经料到,张贤等人不会就此罢休。
可他们实在厚颜无耻,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叶菲柔此时哪还能沉住气,当即就对张贤那帮人呵斥,不能再让他们叫嚣。
方才发言的几个官员,遭到叶菲柔怒骂全都怔住。
没想到,叶菲柔会发这么大的火。
陈歌扫视张贤等人,事到如今还不悔改。
“在我大奉王朝的朝堂上,想不到还有反悔一说,这要传出去,怕不是会被人当成笑料,遗臭万年。”
“坊市中,混混都懂的规矩,承诺过的事必然会达成,可你们这几个官员,竟然连混混不如。”
“今天,我真是见识到,人的脸皮能有多厚。”
既然户部的人不要脸,他也不用再客气。
几个官员本就心高气傲,被陈歌骂的如此不堪,当即羞愧的涨红脸。
又不是他们非要反对,还不是受到所迫。
况且,陈歌坐上厂督之位,对他们着实没有任何好处。
几个官员还指望跟着户部发财升官,万万不能让陈歌得逞。
“大胆陈歌,这是在朝堂,岂能容你一个宦官强词夺理,胡言乱语!”
“我们哪里出尔反尔,不允官宦为官本就是规矩。”
“没错,不管怎样,你一个太监就是不能为官,我们是守护先皇,维护我朝纲纪!”
“区区太监,哪能让你干涉朝政。”
官员不敢怼皇上,可他们敢怼陈歌,眼下一个劲的揪住他太监的身份,展开攻击。
叶菲柔见官员和陈歌起争执,刚想出声,忽然又坐回去。
一些小问题,陈歌应当能够办得到,若是办不到,还有何资格担任厂督。
想到这,叶菲柔冷静下来,坐等着看眼前的好戏。
正好借陈歌的手,教训张贤等人。
陈歌被人身攻击并未生气,反而笑起来。
“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还不是人说了算。”
“既然有这个规矩,改掉不就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愣住。
万万没想到,陈歌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当初,咕呱国前来我朝挑衅,你们可有人站出来应对?各个像缩头乌龟躲着,连屁都不敢放。”
“再说灾情和灾民,一直都是由我出计划,可你们一而再的反对,甚至还让我受罚,结果呢?”
“在你们的管理下,灾民变得一塌糊涂还暴乱,给我朝造成巨大的损失,死伤无数无辜百姓。”
“那百姓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
“皇上拨款给你们去救济灾民,可你们却将赈灾银子占为己有!”
陈歌说到这,情绪高涨。
“我自问心无愧,皇上将管理怡花坊的任务交给我,我便用心管治,如今怡花坊已经得到改造,坊民生活的比以前还好。”
“不仅如此,我还将灾民安置得当,控制住坊市的暴乱,可你们还在这争论宦官不可干政?”
“我看真应该给你们颁个奖,厚颜无耻还不要脸!”
陈歌把做过的事一一摆在面前,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否认。
这些官员,平日只会耍嘴皮子,出事就躲在背后。
要是有好处就巴不得能插一脚,趁机占便宜。
陈歌早看出张贤等人的嘴脸,有他们在,大奉王朝要如何发展起来?
那不是一颗,哦不,是好几十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众官员遭到陈歌的嘲讽,立即愤怒道。
“我呸,你一个太监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又怎么样,可我们也不是吃闲饭的。”
“试问在场的官员,谁不是寒窗苦读数十年,考取科举入朝为官。”
“可你一个奴才,又没什么功绩,凭什么可以做厂督。”
听到他说完,另一人接着附和。
“皇上,此举实数有违规矩,要让太监干政,必然是不行的啊!”
“还请皇上三思!”
说来说去,不还是说到身份上。
陈歌听到这冷笑一声,眼中透着不屑。
“这位大人说的不错,你们的确是靠读书多年,考取功名做官。”
“既然如此,想必你们的才能肯定很好吧?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比试一场,看谁能赢得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