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情况!”
高启被叶菲柔的呵斥声吓到,一哆嗦。
“皇上,在灾民暴乱之后,最先受到牵连的便是生活在贤雅坊的坊民。”
“暴乱之时,灾民全都发了疯,在坊市中各种抢粮打人,导致不少贤雅坊的坊民受伤,还有被打死的……”
高启将情况如实汇报,听得户部那帮人心肝跟着一颤。
先前还气焰嚣张的他们,此刻全都低着头,连连退到后面想躲起来。
本来还想将贤雅坊的事先瞒着,谁知被陈歌一搅合,还让皇上亲自到现场看到。
他们纷纷看向徐开全,今天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是保不住徐开全了。
其余看热闹的官员,瞧见竟然有孩童都惨遭伤害,立马变得愤怒起来。
“这些灾民实在是太可恶了!”
“孩子们还那么小,竟然都不放过,简直没人性!”
“真是可怜呐,你看看他们才多大点啊。”
叶菲柔阴沉着脸,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
“徐开全!”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徐开全还在一个劲磕头,额头已经磕出血,嘴里不断向叶菲柔求饶。
“皇上饶命!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求皇上开恩饶过微臣这一回!求皇上开恩饶过微臣这一回啊!”
此刻,徐开全已经吓得全身发软,脸色发白。
连跪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全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叶菲柔冷哼。
“朕一而再再而三给户部机会,赈灾之事,你们将赈灾银两弄丢,还是太后帮你们筹款解决燃眉之急。”
“先前你们还自信扬言,陈歌根本没有能力管治坊市,担任不了东厂厂督的位置,可朕还是信你们,让你们公平比试。”
“而后你们提议说让灾民进城,朕相信你们定能办成便允许了。”
“可一次次的信任,换来的竟然是失望!简直失望至极!”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贤雅坊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朕真是没想到,在你的管治之下,内城外城竟然死伤数千人,可怜那幼小的孩童都不能避开祸事。”
“你等如此办事不力,要朕怎么给你机会!”
“若是朕开恩饶过你,又要如何对天下的百姓,对这些无辜死去的孩子,还有所有的灾民交代!”
“一切皆是因为你的无能导致!”
叶菲柔愤然的发话响彻现场,再看身边的高启,直接从他腰间取出佩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她将佩刀握在手中。
随着一道鲜红的液体喷溅半空,在场的人惊呼出声,下一刻,黑乎乎的头颅滚落在地。
好死不死,那头颅正好滚在陈歌脚边,吓得他大惊,本能就将头颅踢开。
徐开全的头颅被踢飞,落在远远的地方。
陈歌在心里咒骂徐开全,死了不知道闭眼,你大爷的!
不过,他还是头回见杀人的场面,震撼不小,再看向叶菲柔手起刀落,动作没有半点犹豫。
视线转到佩刀上,鲜红的血液将其染红,还有血滴从佩刀上滑落掉地上。
陈歌忍不住缩缩脖子,这叶菲柔下手忒狠。
突然庆幸,之前只是挨巴掌,这要挨一刀不得死翘翘。
除了陈歌,其余的官员直接傻掉,所有人都没想到,叶菲柔会亲自动手,当着大家的面将徐开全斩头。
其中,户部那帮人最为震惊,待看到佩刀上沾染的血红,吓得双腿发软站不稳。
他们继续往后退开,生怕皇上会用手里的刀将他们的脖子砍下来。
叶菲柔冷眼扫视众人,手腕一转,眨眼的功夫,佩刀又放回到高启腰间的刀鞘中。
陈歌看叶菲柔动作干净利落,两眼放光。
“徐德旺!”
“现在给朕拟一份旨,罪臣徐开全赈济灾民不力,管治坊市失职使得整个朝中百姓遭受牵连,死伤数千余人,其罪不可饶恕,当诛!”
“将徐开全革职贬为庶民,府中所有财产全都充公,徐家任何人都不得考取功名在朝为官!”
徐德旺记下叶菲柔的话应道。
“是,老奴这就去办!”
那些户部的人早怔住,对叶菲柔突然下旨的事猝不及防。
等他们反应过来,叶菲柔已经把话说完,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徐开全一个户部侍郎,就这么被当中斩杀掉。
纵然户部那帮人想开口,看到叶菲柔的架势也不敢吭声,怕遭受到牵连落得徐开全一样的下场。
“回宫!”
叶菲柔气愤甩袖,高呵一声往回走。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视线内,叶菲柔的嘴角勾起,露出喜悦的笑容。
今天,终于让她斩掉户部的一只手!
只不过还有一件担忧的事,那就是城中的灾民应当如何处置。
灾民暴乱致使城中百姓受害,可她总不能将这些灾民全都解决掉。
而且,还不能将他们赶出去,放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路上,叶菲柔下意识的看向冰清姚,不过却不是在看她,而是看她身边跟着的陈歌。
陈歌成功改造怡花坊,还将坊市管治的那么好,说不定,他有办法可以解决。
一行人又回到宫中,叶菲柔将众大臣留下,商议要如何处置灾民。
陈歌是宦官不能干政,只得跟着冰清姚回后宫去。
“小歌子,没看出来,你小子真有本事,今天可谓是出尽风头,把那些大臣都看傻了眼。”
“哀家看,现在怕是无人敢对你有异议,等比试结束,东厂厂督的位置必定是你的了。”
冰清姚靠在躺椅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徐开全如今被斩杀,户部那边应该没空再搞事。”
陈歌笑笑。
“这倒是。”
“不过你之后打算做什么?可有什么想法?”
冰清姚应一声,看向陈歌。
“奴才觉得,尽管赢得比试,可奴才也因此和户部结下仇怨,徐开全已死,他们势必不会饶过我。”
“所以,奴才得趁着他们消停的期间,赶紧将东厂的势力弄起来。”
“户部那帮人,手上怕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若是能被奴才查出来,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他们有心想对付奴才,那就应该防范于未然,必要时出手。”
冰清姚听完陈歌的计划,眼中多了些许欣赏。
“没错,你说得对。”
“那你心中可有人选,让其加入东厂?”
陈歌闻言看眼冰清姚,眸中闪过别样的眼神,随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