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全满脑子都是比试，只要能平息灾民，先前拉下的名声肯定能重新恢复。
赵立贵见徐开全这么说，无奈听话照办。
翌日。
徐开全让粮商继续发粮，不断有新的灾民涌入贤雅坊。
吃掉的粮食正在不断增多，甚至还超出预计。
徐开全却感到高兴，觉得好日子快要到了。
怡花坊。
陈歌刚起就听到梁珂吐槽，有关贤雅坊的事。
“想不到，徐开全竟然会做这种事，倒是意外。”
“是啊，我听到的时候都觉得不相信，可今天一早去看过，贤雅坊全都是灾民，正在吃徐开全发的粮食。”
“虽然在比试文会赛上做了缺德事，可赈济灾民算是好事一件。”
安之孝议论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徐开全不还是仗着是户部的人，拿身份逼城内的粮商捐粮吗？”
“对对对，他能有什么好心帮灾民啊！”
这些书生自打来到怡花坊，早已决定站在陈歌这边。
他们又不傻，知道陈歌和徐开全还在比试，贤雅坊之所以搞送粮，还不就是想拉拢灾民。
安之孝却不是很赞同，继续道。
“无论怎么说，他总拿出粮食赈济灾民，灾民也不用再饿肚子不是吗？”
陈歌就觉得安之孝想法不同，听到他的发言开口。
“你说的对，这点并没错。”
不过在说完后，长叹一声。
安之孝听到陈歌叹气，感到疑惑问话。
“大人，可是有何事发愁？”
陈歌转头看向安之孝，摸着下巴。
“我不是发愁，是觉得那个傻子捅了一个大娄子。”
在场的人一听全愣住，没成想陈歌敢说徐开全是傻子。
“大人，何出此言？”
“赈济灾民不是好事吗？怎么会变成捅娄子？”
陈歌环抱双臂，眉头微皱。
“等过几天，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说不定，还会出大事。”
没必要和书生说太多，陈歌叫上安之孝一同出门。
安之孝听到话，收好手里的东西跟在陈歌身边，两个人离开兵部司来到坊市。
刚上街，映入眼帘看到不少灾民。
安之孝瞧见灾民的模样，眉头紧皱，眼中满是难受。
走了好一段路，安之孝才忍不住开口，不解的看向陈歌。
“大人，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吗？”
陈歌没有看安之孝，还是往前走着。
“废话，当然要救，只不过不是现在，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帮得了几万灾民。”
安之孝聪明却经历的少，以为陈歌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大人，难道您没有办法？”
陈歌笑起来。
“你真把我当神仙了？难道还能变出一座山的粮食给灾民？”
“目前来看，我们财力和物资远远都不够，况且灾民那么多，想要解决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
说到这，陈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向街道上的灾民。
“在你眼中，商户老板那些人算什么？”
安之孝毫不顾及直言道。
“奸商，为富不仁。”
安之孝虽是读书人，却很清楚商人和老百姓的区别。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尽管商人没有官员的权力，可他们收敛到的钱财却比老百姓高很多很多。
安之孝对商人嗤之以鼻，不屑他们，只觉商人都是小人。
陈歌看出来，在安之孝的心里，商人这个身份并不好。
“你说的的确没错，可任何一件事都是双面。”
“不可否定，有钱的日子肯定会比没钱的日子好过，你所说的为富不仁，未必能代表所有商人。”
“若是没有商人做买卖，我朝要如何发展？”
安之孝仍旧不赞同，在他看来，商人全都是吸血鬼，只知道从老百姓身上刮钱。
“大人，在下并不觉得，商人只爱财，一切都只会以钱财为先，根本不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若是不能顾及仁义之情，还有什么资格谈论可发展我朝。”
陈歌知晓读书人执拗，在这个档口多说无益。
“无妨，现在你不懂，等以后你就会想明白。”
说完，陈歌带着安之孝继续往坊市中走，到达一处府邸才停下。
“到目的地了。”
安之孝抬头，看眼府邸上挂着的门匾上写着许府两字。
陈歌跨步走上台阶，让安之孝去敲门，没一会儿，许府的大门打开。
开门的门房见陈歌和安之孝，目光打量一番。
“告诉你们老爷，就说陈歌有事来找他。”
门房看陈歌穿着不是普通人，又气质不凡，应下后转头往府里跑。
等了不久，从门后传来匆忙的跑步声。
大门再次打开，这回露脸的人是许五，脸上挂着笑容。
“陈大人，您说您要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亲自去接您啊！”
许五没想到陈歌会登门，还以为门房传错话。
陈歌与许五客套两句，被邀请进府。
安之孝紧跟在陈歌和许五身后，进府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豪宅大院，亭台阁楼，院子里还有不少树和假山。
光是看一眼，他就能知道眼前的府邸必定是富贵人家。
一路上过来，安之孝看到街上流落的灾民，与眼前的对比太过明显。
心中对商人的反感涌现出来，让他没有给个好脸色。
许五领着路把陈歌带到后院的院子，来到凉亭中。
“大人，请坐。”
府中下人已经泡好茶端来，放在陈歌和安之孝面前。
“您尝尝，这是刚送来的明前龙井。”
明前龙井芽头嫩小，多为头采或者二采，属于冬天过后的第一批嫩芽，其中内置含量丰富，芽头肥厚，炒制出来的龙井滋味醇厚。
加上龙井按照产区划分，西湖龙井又是原产地保护龙井的一种，占比总产量还不到百分之十，就此显得珍贵。
陈歌喝过一口茶，想到这，觉得许五这人待客还挺大方。
不过，他没想到，许五这小子的实力好像也不错。
安之孝听说过西湖龙井，却从未喝过，原因就是卖的太贵，以他兜里的几个钱哪里喝得起。
今天陪着陈歌来，倒是沾光品尝上一口。
许五喜滋滋的看向陈歌，以为肥皂已经做完，还等着可以做买卖。
“大人，您今日来，可是想亲自告诉我肥皂已经弄好了？”
陈歌放下茶杯，对上许五的视线笑笑。
“许老弟，你别着急，离交货时间还有几天，等做好你去厂里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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