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怡花坊先前不是很脏乱差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干净了?”
被问话的卖面大哥看向那个人,见他们不是来吃面的,有些懒洋洋的回应。
“你们是别的坊市来的吧?难怪不知道,坊市之所以整的这么干净,多亏有陈大人治理有方。”
“要不是他搞出卫生管理制度,哪弄得到这么干净。”
众人闻言不解。
“卫生管理制度?”
卖面大哥见他们不明白,又打量那人一眼,很明显看出他是个读书的书生。
“你这书生,怎么连卫生管理制度都不懂?”
书生遭到白眼,尴尬笑笑。
“大哥,那就劳烦你说说。”
卖面大哥看书生倒是客气,又看现在还早没什么客人,干脆就和他们唠嗑聊起陈歌。
他把怡花坊的卫生管理制度,一条条告诉书生。
说着,卖面大哥还伸出双手,又指了指摆着的小摊。
“你看,在怡花坊做吃的,手得弄干净,小摊也不能弄脏,每天还得让城管检查,不合格的就得交罚款。”
书生不曾想还有这种规定,继续问道。
“罚款?那得交多少啊?”
卖面大哥无奈道。
“不合格的要罚一文钱。”
书生还以为有多少,不过一文钱觉得不多。
“原来才一文钱呐。”
卖面大哥一听这话就恼了,哼一声。
“一文钱难道就不是钱了?成天都在罚款,那就不止一文钱了呀。”
“不过,坊市能做的如此整洁,还是有好处,没有像以往那般臭气熏天的,看着心情都好。”
“有了陈大人在这,我相信坊市会变得更好。”
书生们专心的听着卖面大哥说起,有关陈歌做的好事,一再对他改观。
一群人听得正专心,忽然听到旁边有吵闹声,全都看向出声的方向。
只见好几个人正在追一个人,等追到几暴揍那人几拳。
“大哥,他们怎么还打人?难道没人管吗?”
卖面大哥看到城管,翘起腿说道。
“管?他们就是城管,管理坊市治安的。”
“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强四成天好吃懒做,只会偷别人钱袋子,还调戏人家姑娘,不打他打谁?”
“之前那些城管都是坊市的地痞,后来被陈大人收下拉来做城管。”
书生听得整个人懵住,谁能想到陈歌竟然还找地痞流氓当城管。
“那些人怎么能当城管呢?”
卖面小哥笑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要是没他们,坊市能这么安全嘛。”
“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他们抓的是小偷,肯定是见到他偷钱,这才抓起来打。”
“这强三也是可恶,前几天才偷过,今天又来,真是活该!”
书生们站在原地凌乱,谁能想到,陈歌居然会让地痞流氓去抓小偷?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精彩的事还没完,书生们又看到街上发生另一幕事件。
只见那些城管,对坊市的百姓有礼貌,还出手帮忙,和睦相处的画面实在违和。
更绝的是,书生们还看到街上突然出现几辆车,听到拉车的人说话说那是粪车。
他们正拉着车在处理米田共。
书生从卖面小哥口中的得知,带头的人竟然还是原先地痞流氓的老大。
他们听完这话完全傻了眼,在陈歌的治理下,流氓地痞摇身一变城管,负责治安还得去掏粪?
听着都觉得滑稽。
“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我看怡花坊变得这么好,还有人管理治安,真想搬家到这来住。”
“我也是,刚才听到他们说的,在这生活也太好了。”
另一头,陈歌还在睡觉,大早上被敲门声吵醒。
见来人递来一封信,拆开看,发现是张昭雪所写,想要邀请他前往去宅院。
张昭雪在得知陈歌所作的诗词后,整个人完全被吸引,早知道陈歌的文采,却不想如此突出。
陈歌见来人是监视张昭雪的侍卫,想想还是跟着过去一趟。
“张姑娘,你有何事找我?我都到这老半天了,你也不说话?”
张昭雪双手紧抓着,紧张的看眼陈歌,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我……不是,陈大人,我其实……”
激动的心情难以压制,张昭雪紧张的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陈歌头回瞧见张昭雪如此,见她脸颊羞红,反而觉得挺可爱。
张昭雪深呼吸一口气,她实在是太兴奋,垂下眸。
“陈大人,我是看过你写的诗词,写的诗真是极好。”
陈歌这才明白,张昭雪把他叫到这来是为这事,可他那都是抄录的,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心虚的看向张昭雪,被一美女夸赞文采出众,多少都有些尴尬。
半晌,陈歌才勉强笑笑,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昭雪还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深呼吸一口气。
“陈大人,你能写出那首词,想必在心里一定有个很爱的女子吧?”
她现在不再叫陈歌为总管,总管大人那是太监的身份。
不想以此来伤害陈歌,戳到他的痛处。
陈歌却没料到,张昭雪怎么又提到这个,现在真是被弄得尴尬的能抠出一套房了。
“陈大人,昭雪从你作的词中看出,您一定很爱那个女子,那女子也一定爱您,可你们如此相爱,为何还要进宫放弃她?”
“她应该是您在入宫前的知己吧,若是以您的本事,哪怕在外也能混出一片天地,可您为什么非要……”
“昭雪真的不明白,还是说,那位女子出了事?”
陈歌听到张昭雪的话一脸懵逼,他不过是抄录,哪有想太多。
只是,张昭雪的想象力太丰富,怎么还脑补出一部情感剧来了。
这把陈歌搞得哭笑不得,总不能告诉她真相,词是抄别人的。
张昭雪见陈歌默不作声,以为是说到伤心处,觉得肯定是猜中他的心事。
“陈大人,昭雪真的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相识,相知,相恋……”
“难道,您是因为那女子出事太过伤心才会选择进宫,成为宫中的一名太监!”
张昭雪说到这已经哽咽,同情陈歌的遭遇,而后抬手掩面不让他看到哭泣的样子。
她很想安慰陈歌,可情绪没绷住倒先哭起来。
张昭雪心里很明白,像陈歌这样有文采的人,只能借靠作诗词来抒发心情,将情感注入到笔墨当中,不能言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