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很满意,应该说是相当满意。
从他们的眼里,看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直接将手里的笔扔掉,冲着眼前大喝一声。
“词已经写完,把你们的眼睛瞪大点看仔细,我写的词究竟怎么样。”
前排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落在纸张上,无一不愣住的。
陈歌写的词太好,好到他们都感叹不出声!
随即,陈歌转身面向台上,目光直视徐开全。
“我本以为这场比试是公平公正的,想不到竟有内幕还如此不堪。”
“还什么比试文会赛,我看都是狗屁,说实话,我压根都不稀罕你们比赛的奖赏,不就是一万两银子,真要给我,我都嫌恶心!”
陈歌义正言辞的冲着徐开全怒喝,说话的语气,压根就没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只留下一潇洒的背影。
其中有一人看到陈歌如此桀骜不驯,态度狂傲,哪里还压得住怒火。
“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一个太监,有什么可嚣张的!我呸!”
见陈歌走后,从人群里挤到前面的桌子。
他倒要看看,陈歌究竟写了什么可以那么狂妄。
谁知,那人拿起陈歌写的诗词,刚看过两句就停止谩骂,那眼珠子看得都快要瞪出来。
旁人刚才还听到那人骂的起劲,可骂到一半就没声儿觉得奇怪。
他们从那人手里接过陈歌写的词,随后露出同样的表情。
“绝,真是绝!”
“想不到,他居然能写出如此细腻的词,将相思之情以素淡的言语表现出来。”
刘文看陈歌离开本想追上去,可又急着想看他写的词,赶紧从人堆里挤到前面,从那帮书生手里抢过。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是见识过,陈歌写诗时的那种豪迈,想不到写男女之情竟然又能捕捉到稍纵即逝的真切感受!
仿佛,陈歌就是词中之人,有着细腻的感情。
“好词,真的是好词啊!”
刘文大声念出陈歌所写的词,大笑起来,真不愧是他!
作诗了得,作词也逊色!
众人从刘文的口中听到,纷纷都惊呆,先前还一个劲数落陈歌的,现在已经是哑口无言。
现场瞬间陷入异常的安静之中,等过几秒钟,从台上发出拍掌的声音。
“好!这词写的太好了!”
“纵使老夫看过无数书籍,可是都没从书籍中有看到,如此美的词!”
方天祥闻言跟着一起感叹道。
“的确,我也没听过,想不到陈歌这人的文采如此好,连词都能写成这般,实在是绝!”
樊忠也是吓一跳,被陈歌所写的词惊到,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居然连作词都难不倒他,还写的如此惊艳。
樊忠察觉到小看陈歌,对他的印象再次发生改变。
然而,现场脸色最难看的人是徐开全,当他听完刘文念完词之后,脸色直接变得刷白。
虚汗跟着往外冒,害的他怎么都擦不干。
徐开全甚至觉得眼前的视线变得恍惚,差一点都没站稳。
全身还止不住的哆嗦,一口气难以咽下。
除此之外,更为震惊的还属那些个在场的千金小姐。
她们本以为陈歌是太监,根本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开始都没有抱希望可以听到什么大作。
结果实在太出乎她们的意料,陈歌不仅能作词,还将词中的男女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几个千金小姐面面相觑,娇俏的面容中露出惊讶之色。
这些千金小姐本就喜好读书之人身上那种书卷气息,自认为,只有读过书的人是翩翩君子。
“你们都听到了吗?方才那太监作的词,简直太好了!听得我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快!”
“我也是,那词写的极妙。”
“别说了,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虽然他是太监,可他长得比这些人帅多了,又会作诗写词。”
“没错没错!公公又怎么了,还长得那么好看!”
几个千金已经彻底沉醉于陈歌写的词当中,转眼就变成迷妹。
望着陈歌离去的方向,想都不想就往门口跑,加快步伐要去追上他。
剩下没跑的则是去找台上的几个大人,她们很想要看看,陈歌还写有什么诗。
想必写的那么诗,文采也是绝佳。
“大人,你们可否把那位公公写的诗给我们,我们想要看看写的如何?”
几个千金小姐睁大眼,眼中满是光的看向那台上的大人。
刘文在这时候也从人群走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既然要欣赏,不如大家就一起欣赏,在下也很好奇,还想要多学习学习。”
樊忠做不了主,眼前的事已经被定死,不管拿不拿都是一样的结果。
一旁的徐白和方天祥知晓事情败露,别开头不看刘文,直接无视把事情丢给樊忠。
樊忠见状感到无语,强扯出一抹笑容,把先前陈歌写的诗拿出来递给刘文。
刘文快速接过,生怕樊忠会反悔把写的诗又收走。
他早已看过陈歌写的诗,直接拿着就开始大声当众念出来。
在场的人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又听到刘文读起陈歌写的诗,现场顿时哗然。
不管陈歌写的哪一首,字字句句都在抨击他们的心。
难怪陈歌说他们写的都是狗屁,现在看来还真是连狗屁都不如。
有些书生早已听得张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他们都不敢相信,陈歌写的诗会这么好,用绝来评价都不够!
不少书生开始幻想,若是他们有陈歌这般的文采,还用发愁中不了秀才举人?
起码都能考上状元做官,还得是高官了。
又有些人想,哪怕能写出来一首,晚上做梦都得笑醒。
“哎,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我这些年读的书,真是白读了。”
不少书生自我感叹,因为陈歌遭受到强大的打击。
刘文把五首诗念完后,小心收起放入袖中,又看向台上早已僵住的徐开全。
他早就忍不下去,终于得以撒气。
“诸位,我想大家现在心里应该明了,今晚这场比试有没有作假。”
“若是这样的诗都不算佳作,哪还有谁作的诗猜的算上!”
刘文懒得再和他们说废话,学着陈歌一样潇洒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