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人气不过,撩起袖子,那架势好像要动手打陈歌。
眼看着人群围上来,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书生们嘴里还一个劲嚷嚷,不会放过陈歌。
其中一人怒喝出声。
“狗奴才!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狗!我看你才是连狗都不如,没了根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乱叫。”
“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还有胆子跟大人吵闹,连个家伙事的东西都没有,真是让你祖宗蒙羞。”
“可不,你们说,像他这样的人要怎么撒尿,蹲着?那不是和狗一样。”
“此言差矣,狗可不是蹲着撒尿的,唯有女子才会蹲着如厕呢。”
话一出,现场立马哄笑出声,每个人脸上尽是对陈歌的嘲笑。
谁能想到,这些文弱书生嘴巴有多毒,骂的话语不比街坊泼妇弱。
书生们抓着陈歌是太监的事,一个劲的数落,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痛快。
他们想,这样辱骂陈歌,料定他肯定没脸皮再有反抗之力。
可陈歌在听到那些谩骂的话语后,非但没生气,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陈歌面无表情看向书生们,就这?
不过几句粗俗的话,真以为能够打击到他?简直就是小学生行为。
要论真正的语言打击,在他那个时代才叫重磅。
陈歌见众人哈哈大笑,得意忘形,哪还有副书生模样。
他干脆也不客气,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开战。
陈歌目光锁定眼前的书生们,开口就是一顿疯狂输出,让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
“太监又如何,至少比卑鄙无耻的小人强,自以为饱读圣贤书,不过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没说错,让你们读书是为了辱骂他人的吗!”
“碰上你们这帮瘪犊子,我还觉得晦气,说你们是狗,人家狗都得嫌弃。”
“一个个年纪不小,还在这做梦要考科举中状元,读那么多年的书,到头来连个秀才进士都中不了,居然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
“我看就是你们一群废物,赶回去种地都没人要。”
“怎么?自以为有个东西在就能上天?你以为你们是天上的飞禽走兽?”
“只会制造垃圾的玩意儿,满嘴喷粪,人家寻常老百姓的大便还能施个肥,养养庄稼,就你们的存在简直是在污染空气!”
刚才那几个辱骂陈歌的书生,在听到他反击的话,气的说不出话。
一口气没上来把各个书生的脸憋的通红,使得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旁边还在看热闹的千金小姐见状,更是听得面红耳赤,哪想陈歌说的话更是粗俗,难以入耳。
那话从长相俊逸的陈歌口中冒出,十分违和。
旁边那群书生们听不下去,遭到如此羞辱,岂能不出这口气。
尤其是陈歌说他们枉读书多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气的直接昏了头。
“我呸!你才是猪狗都不如的东西,嘴上说的好听,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你大爷的有本事在现场,当着我们的面写一个,看看你这个被阉过的奴才能写出什么东西。”
徐开全还在庆幸,有这帮书生们一起呛声陈歌,让他没有反抗的机会。
到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他赶出去。
岂料,有书生突然冒出这句话,吓得徐开全心头一惊。
徐开全就是怕陈歌写的诗会当着众人面前念出来,才特意转移话题。
如果陈歌真能写出来,到时候就彻底完蛋,内定的事情势必也会曝光。
徐开全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赶忙就要开口,却被陈歌先出声打断。
陈歌当然不会给徐开全机会,见他张嘴立即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当着你们的面作诗,等会你们就瞪大眼看着吧。”
“樊大人,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来出题了。”
正在看热闹的樊忠,突然被陈歌点名一愣,好家伙,这小子叫他干嘛!
樊忠本是不想参合这趟浑水,哪知会被陈歌拉下去。
心里暗暗骂了陈歌一句,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反驳不做,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樊忠缓缓起身看向大家,尴尬笑笑,已经察觉到来自徐开全的视线。
不用看,樊忠都知道徐开全在想什么。
樊忠左思右想,考虑到谁都不能得罪,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行。
“那……好吧,若是要当众作诗,让我出考题也没有问题,只是……”
说到一半,樊忠的目光快速从陈歌和徐开全两人间扫过。
“只是我觉得现在还要作诗,似乎没有什么挑战性,再说,想必大家已经看过不少诗,其实本官更喜欢词。”
“既然陈总管如此有才华,不如就现场作一首词怎么样?”
“正好,我想大家应该很想要见识见识。”
樊忠说完长舒一口气,想着这样出题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若是以陈歌的本事,要他再继续写诗的话,肯定不会差多少,说不定还会比之前写的五首更好。
到时候岂不是在打徐开全的脸,得罪到他。
可樊忠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让徐开全丢脸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
再说,今天这事是陈歌和徐开全之间的较量,管他什么事?
樊忠只得把作诗改成作词,这样一来,不管结局如何可跟他都没有关系。
徐开全的脸色本是阴沉,却在听到樊忠说让作词后缓和许多。
如果真让陈歌作诗,那他就死定了。
没想到樊忠还挺识趣,知道改变考题去为难陈歌。
作诗和作词可不一样,难度还要更大。
徐开全就不相信,陈歌什么都会,真有通天的本事。
何况,等词写出来还得要能搭配曲子可以唱。
有这个本事的人,在整个大奉王朝就没多少。
徐开全想到这又安下心,待会就等着看陈歌出丑,再以此为借口好好羞辱他。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徐开全想的不一样。
陈歌等着樊忠说完话,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
他走过去,不急不忙拿起纸笔,将纸张平铺在桌上。
“樊大人,你要出什么题?”
陈歌早已看到徐开全脸上得意的笑容,以为能看他闹笑话?做梦去吧!
今天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待会就让他们睁大眼看好,华夏诗词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