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今天你这比试文会赛办的可真不错，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你看看贤雅坊，如今变得这么好，若是皇上能看到肯定很高兴，必定会知道徐大人有多么的用心良苦。”
国子监徐白看向徐开全，笑盈盈的说些客套话。
“哪里哪里，大人赞誉，要说有本事的还得是大人，我这跟大人比还差得远。”
徐开全听到徐白的话，接着话，两人互相客套吹捧。
你一言我一句，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樊忠却是不动声色坐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经意露出笑容。
就贤雅坊这样，哪叫什么办的不错。
樊忠怎么都不会忘记，踏入怡花坊时看到的场面。
在与今天见到的贤雅坊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算是看出来，想必徐开全应该没有去怡花坊亲自看过，可能也没有放在眼里。
徐开全定是觉得，陈歌哪有本事可以改造怡花坊，连派人去探查的事都没做。
其实，樊忠先前的想法，和徐开全差不了多少。
至少在去看过怡花坊之前是这样。
可当樊忠亲自见过怡花坊的变化，想法瞬间翻转，甚至觉得叶菲柔把重任交给陈歌是个错误的选择。
樊忠如今对陈歌改观，按照他的管理计划，怡花坊还会变得越来越好。
等两个月期限一到，徐开全必定会输给陈歌。
樊忠想起陈歌，昨天还与他提起今天的比试文会赛，说好要来，现在应该到现场了吧？
目光转移到大厅内，樊忠在人群中搜寻陈歌的人影，可在场的书生实在太多，乌泱泱一大片。
樊忠把人群都扫了几遍，还是没陈歌坐在哪里。
他哪知，陈歌挑了个角落位置，被那些书生挡着都看不见人。
樊忠以为陈歌没来，找来找去还是没看到就不再理会。
另一头。
陈歌正坐在位置上，等着比试文会赛开始。
还没听到台上的人发话，倒是身边坐着的人先开口。
“这位兄台，你是从哪里来的？看你好像有些面生啊？”
“我在贤雅坊生活多年，谁都认识，倒是你不曾见过。”
陈歌闻声转过头，听到那人冲自己搭话，再看他穿着一身淡色长衣，下巴还留着胡子，年纪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可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些许儒雅。
“是，我的确不是贤雅坊的，今日刚来，听说这有比试文会赛，这不，特意来看个热闹。”
陈歌笑道。
“原来如此，在下刘文，是贤雅坊的。”
“兄台，你可瞧见现场还有一些富家千金。”
刘文说着将目光扫向那些千金所在的位置，嘴角带着笑意。
陈歌早看见，可他今天对什么千金不敢兴趣。
刘文见陈歌不吭声，继续说。
“我看兄台长得风流俊朗，若是被这些千金小姐看到，怕是要惹得一阵骚动。”
陈歌听后笑起来，看这刘文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倒是和他很熟一样。
“此言差矣，我看刘兄也挺好。”
刘文闻言笑笑，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唉，我哪能跟兄台相比。”
陈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向别处又看回来。
“刘兄，今日你到这比试文会赛上，是准备要参加比试的吧。”
刘文却摇摇头，忍不住叹口气。
“我哪有那个本事参加这么大的比试，不过是和你一样，跑这来图个热闹而已。”
“再说，你看这比试文会赛办的不小吧？其实真正能夺魁的人，早就被他们选好了。”
陈歌一听这话愣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刘文。
“什么？你是说有内幕？”
我去！
这不就是内定，还弄些比试有什么意思？
刘文见陈歌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眼左右，又往他那边凑了凑。
“这事不用想都知道。”
“在比试文会赛上，若是能夺魁就可以获得一万两银子，试问这么大的奖赏，怎么可能随便让旁人赢走。”
“那徐大人又不傻，岂会白白把银子送给别人？”
说着，刘文又给陈歌指了指大厅里的人。
“你看看那边，就坐在中间的那些，大人们刚出面，他们就紧赶着想要巴结，那架势都恨不得把大人当祖宗供着。”
“我看他们满脑子想的尽是荣华富贵，好攀附大人的关系登上青云。”
“哼，这哪有什么读书人的样子！”
刘文盯着那帮人一个劲吐槽，眼中还露出不屑。
陈歌把刘文的表情看在眼里，感情这人还挺有骨气，看不上那些巴结官员的书生。
他原以为，到场的书生大多都是一个模样。
想不到，这刘文还是个例外。
陈歌重新打量刘文，和他再说起话。
“刘兄，若是此比试早定好人选，那剩下的人岂不是来做陪衬的。”
刘文点头，又哼了一声。
“可不是。”
“当作陪衬不说，还要被徐大人当枪使，故意借着人多气势高显摆，在外人的面前把面子做足，等着事情办的热闹，再传到皇上耳朵里就行。”
“实话跟你说，人家老早就写好比试用的诗词，就等着在比试的时候，把写好的诗词交给内定的人。”
“内定的人到比试时，再交出拿到的诗词，那不就稳赢的事嘛。”
“比试结束，今天的事也会被人记录下来，找人给记录多美化美化，届时将记录送去宫中给皇上看。”
“这到头来，功劳最大的不还是那徐大人的，假惺惺的操办那么多事，不是他还能有谁？”
刘文说了一大堆，心中感到愤愤不平，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即便心知肚明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陈歌听完还是觉得很受震撼，想想觉得倒是有道理。
以徐开全的德行，的确能干出这种事。
“看不出来，他还搞了那么多花招。”
刘文哼一声，尤为鄙视这种行为。
“这有什么，早见多了。”
两人正说的起劲，被台上响起的说话声打断。
时辰已到，徐开全站起身看向众人，咳嗽两声让现场安静下来。
大厅的众人全都齐刷刷看向台上，早等着徐开全发话。
“欢迎各位来参加比试文会赛，现在比试正式开始。”
“首先，我们请吏部侍郎方天祥，亲自给诸位出第一道比试考题。”
陈歌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化，内心却毫无波澜。
一想到刘文说的话，再看眼前的比试文会赛，顿时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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