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拿上肥皂心里美滋滋，等回去可算不用再挨骂了吧。
陈歌看眼天色，忙碌一天是时候该休息休息，等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得干。
翌日一早，陈歌上兵部司找到梁珂，询问他招人的事办的如何。
梁珂办事还算麻利，只是五百人一下还没召集齐。
陈歌把事情交给他全权办理，再等一下，肯定还会有人再来。
问过这件事后，陈歌又赶往肥皂厂，找到几个工头问肥皂的产量。
有了陈歌给工人打鸡血，工人全都干劲十足，一天的产量比预料的还要多，只是仍旧相差甚远。
一天来来回回，时间也消耗的差不多。
陈歌看天色已经到酉时，收拾准备一番，坐上马车赶往贤雅坊。
刚到，马车外就传出嘈杂的声音。
陈歌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眼前哪是什么贤雅坊，还文人？压根都不沾边。
那坊市里里外外热闹的跟个小街坊似的，没有半点书卷气息。
陈歌从马车上下来，从贤雅坊的入口进去，还没走几步，看到传说中的贤雅亭是什么样子。
此时，贤雅亭里没几个人，估摸着大部分人应该去了鹤云楼看热闹。
陈歌又再看一眼贤雅亭，没多待，在路上拦住个人问过鹤云楼的位置，便朝着鹤云楼走去。
越是靠近鹤云楼，热闹声就越大。
抬头一望，陈歌算是看出来，鹤云楼不愧是贤雅坊最好的酒楼，光是这几层楼修得就是气派。
前前后后占地还挺大，总共五层楼，至少能容得下一千多个人。
陈歌已经远远看到有一片乌压压的人群，正在门口聚集着。
各个拿着扇子在面前扇风，俨然一副书生模样，显摆着自身的风流倜傥踏进鹤云楼的门槛。
陈歌再一看，后面全跟着清一色的扮相，穿着都是类似。
这样的画面可是把他看笑了。
合着手拿扇子是通行证，不拿是不是都不能说明自己是书生？
陈歌看着每个人都拿着，忽然间来了兴趣。
他径直走到酒楼门口，抬脚进去，在门口的守卫也没有出手阻拦。
看样子，今晚是谁都可以来。
陈歌进入鹤云楼，好家伙，看到眼前的场面直接惊呆住。
鹤云楼的大厅不小，今天是徐开全包下全场，整个大厅摆满桌椅，这个时辰，早已来了不少人。
陈歌再看最前面，还搭了一个台子，比地面高一些。
在台子上，摆放着一张长桌和八张椅子，不用想，今晚比试文会赛的评选人肯定是坐在上面的。
这场子搭的，倒是和他那个时代有些像。
陈歌看完大厅的情况，又扫向众人，并没有瞧见熟面孔，便找到一处较于角落的位置坐下。
刚入座，陈歌的目光扫向眼前的桌子，合着连个果盘都没有，这还搞什么比试文会赛！
起初，陈歌还觉得徐开全变大方，谁知连点酒水都不给招待。
整个桌子上，只有笔墨纸砚，再无其他。
陈歌还在吐槽徐开全抠门，却听到旁边的书生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来的大官除了崇福寺寺卿樊忠之外，还有大学士方天翔，国子监徐白……”
“当然知道，早就听说了，今天来的都是有身份的大官，不然，谁稀罕来凑这个热闹。”
“真是没想到，想我在这寒窗苦读三年，竟然能有机会可以见到大官。”
“谁说不是，待会我可得找机会展露本事，好让大人们都能看见我。”
“何止是你，在场谁不是做好准备来的，一旦能被大人们看上，登上青云指日可待。”
“今晚能不能成，就看待会了。”
议论的书生各个都很激动，脸上满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开始切磋比试。
在他们心里都想着，必定要拿下第一的位置，便可飞黄腾达。
陈歌却不禁摇摇头，全程听到书生谈论最多的话题，竟是关于荣华富贵，实在是觉得有些悲凉。
尽管他文采并非出众之人，可对比眼前这些书生，有听他们总说享乐之事，只怕有真才实学的人压根就没几个人。
陈歌再看向说话的几人，只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些许贪婪，哪有个读书样。
这人的心思一旦变味，不管读再多的书，到最后都没个好。
眼前的画面，正好证实陈歌的想法。
过了半晌，门口传来骚动，陈歌闻声转过头看向那边。
几个穿着官服的大人从大门口进来，摆着一副官老爷模样，在众书生目光的注视下隆重出场。
陈歌位置在角落，还是一眼就看到进来的官老爷中，樊忠的身影。
今天看樊忠的样子，比昨天倒是要开心些，想必是昨天的肥皂送回去，得到很满意的效果。
书生跟着快速站起来，朝着大人们喊话，各个都牟足劲的想要拍来的大人马屁。
在大人们的面前，想尽办法都要露个脸。
徐开全就在其中，书生们看到更是喊得卖力，今晚的比试文会赛是他操办的，不然哪有机会待在这。
其中，有几个书生已经往徐开全面前凑，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看他们和徐开全说话的样，估摸着平日里没少接触。
徐开全进来看到眼前的场面，笑的都合不拢嘴，头回办这么大的场面。
看到那么多人到场，虽说花费不少，又辛苦忙活好几天，可这目的若是达到都不算什么。
徐开全是主办人，走在前头领着来的官员往台上走。
陈歌的视线一路跟随，从那些官员上台入座后才离开，等看回来，发现大厅内还有不少身穿华服的女眷。
那些女眷脸上都蒙着面纱，将其容貌挡住。
但有几个并未遮挡，露着脸面向众人。
陈歌看她们穿着非富即贵，想必是和那些官员有关，又或者是哪家显贵人家来的小姐。
随着嘈杂声渐渐消停，在大厅的所有书生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台上。
守卫看官员到齐，听到喊话报时辰的，跟着就把酒楼的大门关起来。
徐开全最后入座，转头望向站在旁边早等着的鹤云楼老板。
他给酒楼老板使了个眼色，酒楼老板立马会意，叫身边的小厮快去忙活。
没一会儿，小厮带着人，把先前就准备的果盘拿上来，一一摆放在各个官员面前的桌子上。
各个大人看到准备的东西，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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