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造化，可不是你说了算，懂吗？”
陈歌听出冰清姚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在后宫中要想保命就得跟对主子。
跟错了人，可能到死了都没人知道。
“太后说的是，奴才一定谨记于心。”
冰清姚满意点点头道。
“小歌子，那你现在可想好了要如何选择。”
傻子都听得出来，此时不选冰清姚就是死。
“奴才愿为太后效力。”
冰清姚得到答复，显然在意料之中。
“很好，那你现在就去帮哀家办件事。”
陈歌躬身低下头，已经猜到冰清姚会说什么。
“你已经见过张贵人了吧？”
冰清姚问道。
“是的，太后。”
陈歌道。
“既是如此，现在就去娴西宫给哀家杀掉张贵人。”
“等你完成此事，哀家也会信守承诺，亲自教你学武。”
“你要知道，哀家贵为太后，若是有我的庇佑，将来你在后宫的前途必当是首位。”
冰清姚看陈歌听话，笑笑道。
“奴才记住了。”
说完，两人从殿内走出。
陈歌跟在冰清姚的身后，送回到慈宁宫，再独自一人折返内务监。
他颓然的倒坐在凳子上，这下是彻底栽在冰清姚的手里。
思来想去，应该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
陈歌记得在离开娴西宫前，叶菲柔说要留宿。
怕是因为张贵人被召见的次数太多，恐怕她将来变成绊脚石，这才想到设下圈套来整他。
可是，冰清姚亲自动手，势必会让叶菲柔察觉。
所以他就成了可利用的工具，用来对付张贵人。
陈歌把所有的事捋一遍，其实也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张贵人的命运早已注定，那就是死。
翌日一早。
陈歌如往常一样，安排内务监的人做各自的事。
他则是带着昨天的几个小太监，来到娴西宫打理内务。
张昭雪看到陈歌出现，很是高兴，还以为他不会再来。
“快去给陈总管泡茶。”
翠英听到吩咐，欣喜的照办。
张昭雪上前迎接陈歌，领着他往殿内走，似乎并不在乎主仆的身份。
“陈总管，您请坐。”
陈歌见张昭雪客气，并未多说，只是微笑的看向她。
“听闻皇上昨日留宿娴西宫，看样子贵人深受皇上的宠爱，若是继续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封赏。”
张昭雪没成想陈歌会提皇上，露出一丝苦笑。
“皇上不过是到这休息，至于封赏……我也不奢望。”
陈歌此时的脑子全是冰清姚的话，根本没在意张昭雪说什么。
在看到张贵人的那刻，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对她动手。
“不知陈总管可有读过慕华的诗。”
陈歌回过神应了一声，既然要对张昭雪下手，自然就要先拉近关系。
昨晚睡之前，陈歌还为此做了准备，他知道张昭雪是个才女，定然是喜爱读书的。
至于张昭雪所说的慕华，正是大奉王朝其中一个较有名的诗人。
张昭雪听到陈歌说有看，很是欣喜。
“自从读过慕华的诗，我就很是喜爱，不知陈总管对他的诗有何见解？”
陈歌笑着看向张昭雪道。
“奴才认为，他的诗不过是强加愁感罢了。”
张昭雪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听到陈歌的话一愣。
她以为，陈歌的想法会和自己是相同的。
陈歌对诗词可谓是再熟悉不过，唐诗宋词不知记得有多少。
至于那个慕华，硬要对比简直毫无内容可言。
“陈总管，何意出此言呢？”
张昭雪不解问道。
“慕华所作的诗，大多都是写的市井小事，可慕华本身并非出身寒门，家境反而很优越。”
“一个都不曾体验过生活的人，如何能作出带有些感情的诗。”
“依奴才来看，那些诗词不过是强行添加，算不上佳作。”
陈歌有打听过慕华的情况，想不到，在这人身上的料还不少。
“除此之外，他似乎还有作情感的诗，其中有提说感情多么高尚。”
“据我所知，慕华府里的小妾加侍女都有十来个，这样的人能作出什么样的情诗？难道不是笑话吗？”
张昭雪对于陈歌的评价，显然很意外。
在她心里，慕华的诗是很好的，可在陈歌的眼里却一文不值。
“陈总管，那你觉得作的诗怎么样才算好呢？”
陈歌闻言道。
“若是论诗的好，我这到是有一句喜欢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再说儿女情长，必定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到这，陈歌停顿下来，已经见到张昭雪脸上的诧异。
“在才气方面的话，那必定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张昭雪已经彻底呆住，不管陈歌说的哪一句诗词，她一首都不曾听过。
不仅如此，再以此来和慕华的诗作对比，结果显而易见。
这一下，张昭雪终于明白陈歌为何那样评价。
等了好半晌，听到耳边传来声音才回过神。
“贵人，您没事吧？”
张昭雪在此事上虽受打击，却感到格外的开心。
“陈总管，你说的这些诗词，究竟是出自哪位才人，可以告诉我吗！”
若是能得知作势的人，她必定要再看看别的。
张昭雪自问读的诗书不少，可在听过陈歌念得，完全就被吸引住。
不过念了三首，才气都难以掩盖。
陈歌瞧见张昭雪脸上的表情，笑道。
“奴才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若是娘娘需要，得空奴才就去抄写一份送来。”
张昭雪内心一喜，当即连连点头。
“若是能送来自然好，在此我先多谢陈总管了。”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低头看眼戴在手腕上的发簪。
张昭雪把发簪取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递到陈歌面前。
“陈总管，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弃。”
陈歌看眼发簪，簪子本身是金子打造，肯定价值不少钱。
想不到，张昭雪这么好，不过给她写几首诗就赏个金簪。
只是陈歌不清楚要不要，他很清楚张昭雪的手头应该并不宽裕。
如此贵重的发簪，对她而言怕是不多。
可是，当陈歌看到张昭雪脸上的期待，还是没有拒绝。
“多谢娘娘赏赐，奴才会抓紧时间尽快送来。”
时间过得很快，在外忙活的小太监已经打扫完内务。
“娘娘，总管大人，宫中上下已经全都打扫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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