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牧就将昨天遇到的事情，都跟沈若楚说了。
“你白天带人过去看看吧。”
“好，等我去单位报到过后就去。”
她想了想，还是将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张牧。
于是她拿着一摞厚厚的档案，放在他的手上。
“你让我调查爷爷的档案，只有这些，我大概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张牧拿着档案，双手都在颤抖。
转头坐在角落里，仔仔细细地一页一页看。
这上面记载的都是当年爷爷曾经去过的地方，办过的一些大事。
但都是斩龙的详细记载。
记载爷爷因为斩龙结下的仇怨，或者伤害到什么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个邪师所说的关于父母的事情。
他在里面没找到一点有相连的地方。
沈若楚早就知道张牧会是这样的反应，在他看了一会后，才告诉他。
“爷爷当年是国家地质队斩龙队的高级顾问，资料上能记载到的，都是斩龙的事情，而且都是最普通不过，没有大事件发生的。”
张牧点点头，合上资料。
“确实都是普通记载，哎，对我也没什么用啊！”
沈若楚犹豫片刻，还是将心底在纠结的事说了出来。
“还有一个人，应该知道爷爷当年，很多资料上没有记载的事。”
张牧猛得抬头：“谁？”
他怎么不记得爷爷还有一位这样的老友？
只知道当年爷爷从事这个行当，害怕他跟洛央遭受无妄之灾。
就像父母那样被人害死，所以从不交朋友。
平时总是一副冷淡生人勿近的模样，除了接触地质队的同事，不见他跟任何人交往过密。
难道真的还有曾经的好友？
“有一位你爷爷曾经的助理，这人存在感很低，但是对你爷爷的事几乎了如指掌。”
沈若楚将这件事说出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是秘密不能对外人说，但张牧又不是外人。
所以这些话憋在心里，如果不告诉他，她的良心会很不安。
张牧急切地问：“那个人在哪？我该怎么找到他。”
沈若楚拿起车钥匙默默地往外走。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她不知道告诉他的后果会如何，但她知道不能看着他着急，而自己又明知道却没做。
张牧大步跑上车，沈若楚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大明白恍恍惚惚，听到声音跑出去。
车子都已经消失在尽头。
“喂！你们干嘛去啊，怎么不叫我。”
他跺跺脚无奈回了屋，洗漱一番就打开直播开始吐槽张牧。
网友都在询问张牧去哪了，纷纷开始猜测。
而此时沈若楚，已经带他到了位于城西的一个小村里。
“爷爷的那位老友不喜与人打交道，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他也办了退休，然后就住在这边。我在人事档案上才找到的地址。”
“他叫什么？”
张牧心里有着隐隐的激动，这是第一次在爷爷死后，还能听到跟他有关的消息。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爷爷，所以紧张地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沈若楚抽出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
“放轻松，那位爷爷姓程，之前跟你爷爷那么熟悉，相信会什么都告诉我们的。”
得到安慰，张牧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两人在一处院子门前下车，院子装修得很简单，收拾得也很整洁，没有一点杂乱的东西。
从这个院子就可以看出，这个院子的主人性格怎样。
站在门前，张牧迟迟没敢伸手去敲门。
身边的沈若楚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敲在门上。
“有人吗？程爷爷在家吗？”
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位老人，但老人冷着脸，并没有因为有客人来变得热情。
“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沈若楚没再说话，而是将机会让给张牧。
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是他要问的，总得他自己面对。
张牧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你好，您认识张天师吗？”
原本程爷爷就冷着脸，听到张天师的名字后，还多了一丝警惕。
“你们到底是谁，找他干什么？”
老爷子甚至从身边拿起了铲子，做出防备动作。
张牧赶紧解释。
“程爷爷，我是张天师的孙子，我叫张牧。”
这位老人张牧确实见过，只不过那时候比较小。
说些机密事情的时候，爷爷总是不让他靠近，说他是小孩子，到外面玩去。
之前提到老人姓名的时候，他确实没印象。
但见到人，他脑海里小时候的记忆渐渐回笼了。
相信程爷爷曾经也见过他，只不过当年他总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有他们研究事情的时候他才会靠近。
听到张牧这个名字，程爷爷脸上的防备瞬间消失。
手中的铲子，也突然就被他扔在地上。
他脚下的步子踌躇着上前，不敢相信地盯着张牧仔细看。
“你真是小牧？”
张牧点点头，看着对面老人眼睛里的水光，他突然有些哽咽了。
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上涌，仿佛眼前这位老人就是爷爷。
“我是小牧，您还记得我？”
老人瞬间打开大门，拽着张牧往屋里走。
“太好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看见该多欣慰啊！”
老人也是在爷爷去世之后退休的，地质队的事情应该都很熟悉。
他看向身后跟进来的沈若楚。
“你这个丫头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沈若楚点头微笑。
“应该是见过，程爷爷您好，我叫沈若楚。”
程爷爷先前还没想明白，等到进屋之后，猛地想起她的身份了。
“你是……”
他没再说，就算已经退休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
沈若楚点点头，一个笑容已经代替了所有。
程爷爷很是欣慰，转头问张牧。
“你现在干什么呢？还记得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总把外面一些事情交给你去办，还干着这行当吗？”
张牧点头，任由老爷子紧紧握着他的手。
“爷爷去世之前给我安排在地质队工作，现在任地质队的队长，也算是接替了爷爷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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