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符天法地

“父亲大人，能把月华裙先给我吗？”白权音声音略带喘息。

“哦，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白洐天一脸古怪，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条泛着淡蓝色荧光的薄裙。“拍下的时候我看你可是对它毫无兴趣啊，一心只想着你那宝贝镜子。”

“我刚才看走眼了，月华裙真确实漂亮！”伸手接过裙子，白权音又似风一样的溜走了。

“这小子，真是古怪。”白洐天摸着下巴，“算了，不管他了。”

祭出前尘镜，镜面阴阳翻转。循着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感觉，白权音再次进入镜中世界。虽然进去的是仍旧只是灵魂，但也将月华裙一并带了过去。

降临镜中天，树荫遍地，微风吹拂，他觉得无论看几次都会被这撑起穹苍的古树给震撼到。

距上次来到这间隔很短，环望一圈，并没有见到镜心的身影。见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泊，白权音便走了过去。

湖面碧波轻荡，倒映着碧绿的枝叶。虽说古树遮蔽天穹，但还是有少量的阳光无孔不入的渗透进这片天地。

“镜心？镜心姐姐？”

白权音尝试性地喊了几声，却无人回应。

良久后，身后空间方才一阵扭曲，显现出镜心的身形。

“怎么了小屁孩，找姐姐我有什么事？”镜心揉了揉双眼。

“这个给你，教我符法。”白权音一脸期待，将月华裙递了过去。

“我忘记和你说了，天地灵物才是最好的祭品。这个……也还算凑合吧。”镜心似乎有些懵，犹豫了片刻后接过裙子，说：“契约已成。”

随后，她的眸子隐隐闪现出金光。抬手于身前，指尖轻轻舞动，勾勒绚烂图腾。指尖跳动，绘制出的图案在空中浮动，整齐的排列。

“符天！”

图腾基本成形后，只见她抬手一挥，原本人面大小的图腾瞬间光芒万丈，飞升天穹。虽然由于枝叶的遮挡，白权音并不能看清天空的全貌，但他可以肯定，天空已经完全被金色图腾所覆盖，绽放着熠熠金光。

镜心轻舒口气，将手缓缓压下，轻声说：“法地！”

天穹的光芒瞬间坠下地面，金色线条不断膨胀，如同舞动的蛟龙蔓延至大地任何一处角落，金芒遍布天地，贯彻四海八荒。

此时的镜心仿佛就是这片天的的中心，一念可决万物生死，一眼可览古今未来。

“这是符法的终极奥义，符天法地，凡是处于这片天地之物，无论神鬼仙魔，我都能一念取其性命。”镜心说：“当然，这对你来说太过遥远，宇宙中最天才的符师也只有到六阶才能勉强施展出小型的符天法地，我会教你符法的基础，更高阶的需要你另拿来让我满意的祭品。”

“嗯，我会尽力去找的。”白权音答应，旋即又问：“你刚才说宇宙中，宇宙……大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解答的意义，得等你到神境后亲自去探寻。”镜心耸耸肩。

“那好吧，现在可以开始教我了吗？符法真的好厉害！”

“可以，你先去找几份材料，就可以开始了。这段时间，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师尊。”

“不要，我叫你镜心姐姐行吗？”

“嗯，也行。不过你要是知道我的年龄就不会想这么叫了。”

“那镜心姐姐多大了？”

“小屁孩，记住了，年龄可是一切女性的秘密。”镜心难得又笑了一次。

“哦！”

“带几份符纸和朱砂过来吧，从一阶的开始学。”

……

自此之后，白权音强迫自己修炼与学习更快，每日腾出数个小时的时间来镜中天学习符法。也多亏他同时具有神骨和圣心，就算极限的压榨，身体也能承受过来。

短期内，符法也是进步神速，连镜心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天赋卓绝。

但让白权音一直苦恼着的，就是祭品。虽然镜心在尽心尽力地教他，但是对祭品的需求可也不小。当白权音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后，就开始打起了家里的主意。从自己卧室里的各种装饰，到大厅摆放的各种古董，再到各种名贵的盆栽。无论白权音拿来什么，镜心总是照单全收，与此同时白家大殿日渐空旷。

直到大厅快被搬空一半的时候，白洐天终于忍不住了，将白权音狠狠揍了一顿。但对于儿子的小秘密也并未深究，只是放开了他的禁足令，派了两位族中强者时刻跟随，允许他去中央浮岛的斗神殿参加战斗，赚取外快。

这算是白权音在世人眼前的第一次亮相，事实证明神骨圣心绝非浪得虚名，除了进境神速，战斗力也绝不容小觑，很长一段时间同境界未逢对手。

他的出世也在无形中给其他同龄的孩子做了榜样，大都努力修炼起来，最为直观的表现就是在短短几日内，原本风靡卡俄斯的《英雄荣耀》玩家大大减少，整个手机游戏行业都迎来了大萧条。

白权音可谓风光万丈，无论在哪都迎着同龄人羡慕且不乏妒忌的眼神。

当然，他也有烦心事。每次战斗时，卫青衣那丫头就在台下给他助威。战斗结束后，她又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没完没了，致使白权音无比苦恼。

时间过得很快，白权音也在渐渐成长着，明白了许多他曾不懂的道理，但是也有很多仍旧懵懂无知。

看到许多同龄男女成双成对，谈情说爱，他会觉得很不爽。再看一眼缠人的卫青衣，又觉得更加不爽，他不理解大好的修炼时光为什么偏偏要浪费，因此他更加沉迷于修炼，腾出更多时间前往镜中天。

“净神咒！”白权音手指蘸上朱砂，用极快的速度于身前描绘。朱砂均匀散布于空间中，在精确的时间掌控下，当他画完最后一笔时，所有朱砂刚好坠落到正确的位置，绽放出清新的蓝色光芒，朱砂也随之消失。

光芒汇入眉心，白权音顿觉神清气爽，原本有些疲惫的感觉一扫而空。能不用符纸画符，证明着他能力已经进入第二阶段，第三阶段便是用灵气汇于指尖代替朱砂，凭空画符。

往身后看了一眼，镜心已经不在了。每天给白权音教完后，都会凭空消失，难寻踪迹，天地间唯余他一人。

白权音无奈的笑了笑，面朝湖水，继续练习起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