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较量一下?”
姜东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上一次的较量难道不够公平吗,是谁落荒而逃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纷纷叫嚷。
“就是就是,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死他!一个脑袋还敢比比歪歪,打歪他的嘴!”
“主播,跟这种人渣不要说那么多,干就完了!”
“主播可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要是放他走了,这家伙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害人了!这是放虎归山啊!”
这个道理姜东流自然明白,也不再跟他废话,桃木剑往身前一竖,喝道:“巴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姜东流握着桃木剑忽然往上一抛,飞速掐诀厉声道:“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以生——万剑诀!”
唰!
浮在半空的桃木剑忽然一分为二,又再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转眼之间,姜东流身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剑影,剑尖直指巴颂的头颅,杀气凛然!
这一次,以防万一,姜东流直接动用了全力,倏然指去,上百道剑影齐刷刷朝着巴颂的脑袋蜂拥射去。
巴颂脸色狂变,本来他对姜东流就极为忌惮,还打算找个机会溜走,却发现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这剑影给封锁了!
咻!
巴颂口中长舌再次喷出,想要阻挠剑影,但他的舌头才刚刚接触到剑影就发出惨嚎。
这剑影可是姜东流凝聚了全部道行而成,本就拥有克制邪祟的至阳之力,再加上如此多的数量,仅仅一个呼吸,就将巴颂的长舌当空切断,掉落在地,仿佛一条怪蛇在地上跳动,着实有些恶心。
“不——”
巴颂瞳孔中的剑影越放越大,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大声求饶道:“放过我,我可以为你做事,你难道不想要钱吗,我那里还有好多钱……”
话音未落,他的脑袋就被合而为一的桃木剑猛地贯穿,去势不停直接钉在了墙上,瞪大了眼睛渐渐没了气息。
姜东流冷笑:“我姜东流虽然喜欢钱,但可不是什么脏钱都要的,你的钱我要是拿了,可是要坏了功德,你当我傻吗?”
说罢,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确认对方没了气息以后才拔下桃木剑,提着巴颂的脑袋转过身道:“你可以出来了。”
很快,衣橱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打开了一条缝,随即橱门被彻底拉开,满脸泪痕的文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结……结束了吗?”
姜东流颔首道:“结束了,你受伤了?回头让张局带你去看看吧,只是失点血,没有什么大碍。”
文芳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嘶嘶吸气,想起之前的恐怖场景还有些后怕,旋即有些担忧道:“那家伙咬了我,我不会变异吧?”
姜东流无语:“不会的,放心吧。以后少看点电影。”
“主播,牛逼,我就说主播一出手,就知有木有!”
“主播提剑的样子太帅了,刚刚那是什么?万剑诀!我靠,我还以为是剑圣重出江湖了!”
“剑圣那是万剑归宗,主播这可是御剑杀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好不好!”
“人家练武,主播修仙,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摆主播为师了,拜师费随便你开,不差钱!”
“话说回来,那个家伙害了这么多人,恐怕弄了不少钱哦,主播竟然不动心,太有格局了!佩服,我给你刷十个超级火箭!”
“先生大义,我也刷十个超级火箭!”
一时之间,直播间火箭飞机嘉年华各种礼物疯狂刷屏。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行人冲进了房间,见到房间里的样子,都是被震撼在了当场。
只见姜东流神色淡然的坐在床尾正拿着个手帕仔细擦拭桃木剑,身旁则是端端正正摆着一颗睁大眼睛的头颅,这一幕,给人一种回到了古代,侠客仗剑江湖的错觉,视觉冲击感极强。
也算是再次刷新了对姜东流的认知。
原来众人只觉得姜东流是个颇有些神奇手段的高人,现在看来,这位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啊!
“他就是那个降头师巴颂?”
张振刚回过神,扫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间,问道。
姜东流笑着将桃木剑收回袖子里,点头道:“没错,就是他,我把他杀了,张局不会逮捕我吧?”
张振刚咂吧着嘴有些牙疼,不过还是挥手道:“小姜你说的哪里话,这个家伙手段凶残人尽皆知,你这属于正当防卫,大家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对不对?”
回头看向众警员。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姜哥绝对是正当防卫!”
“就是,这个家伙穷凶极恶,姜哥也是被逼无奈才还手的!”
“我们都可以作证!”
众警员连声应和!
姜东流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放下心来,提着巴颂的头发将脑袋扔给了张振刚,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张局,这家伙可算死了,这些天我都没睡好,回去补个觉,有事打我电话吧。”
说完,摆摆手直接出了门。
张振刚有些手忙脚乱的接过巴颂的脑袋,看着死死盯着自己死不瞑目的巴颂,也有些毛骨悚然,将其扔给了旁边的警员:“找个盒子装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
该警员一阵头皮发麻,他也怕啊!有些欲哭无泪,不过谁让这是局长说的话,只能照做。
张振刚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高喊道:“小姜,他的身体在哪儿?”
楼下传来姜东流的声音:“今天有点累了,明天我让沈漫柔带你们去找。”
声音渐渐远去。
张振刚苦笑,摆手道:“那就先收队吧,把这里封起来不要让外人乱闯,小李啊,你带这个女士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费用回局里报销。”
张振刚自然注意到了文芳脖子上的伤口,人家是为了自己的案子受伤,这些事是应该做的。
第二天,沈漫柔从姜东流那里拿到了一个地址,带着一队人立即赶了过去,踹开门才发现,一具早已经凉透了的无头尸体正静静盘膝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