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安是体制内的人,对钱这种东西极为敏感,这种大数额的花费要是让组织知道了,免不了要调查。
周楠也猛地一拍桌子:“五百万怎么了,老娘花的是自己的钱,沈国安,你不就是担心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吗,行,咱俩离婚,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离就离,谁怕谁!”沈国安哼道:“你以为我怕你!”
气势上却已经弱了三分。
姜东流和猫绵绵若坐针毡,姜东流都想抽自己一嘴巴,人家的家事自己瞎掺和什么,出事了吧。
反观沈漫柔却是无比淡定的吃着饭,好像面前发生的事跟自己无关。
“行,沈国安,这是你说的!”周楠站起来,指着沈国安的鼻子:“今天你要是不跟我离婚,你就是我养的!”
“泼妇!”沈国安冷着脸也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回来,跟我去民政局离婚!”周楠上前抓着沈国安的衣袖不撒手。
姜东流算是见识到了周楠的厉害,苦笑连连,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你爸妈都吵成这样了,劝都不劝?”猫绵绵有些奇怪。
沈漫柔淡定道:“我早就习惯了,他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说离婚,从来都没离成过!”
果然,没过多久,沈国安从房间里出来了,马上公文包就走,不忘跟姜东流两人打个招呼:“小姜啊,今天怠慢了,让你见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慢慢吃,柔柔,你把客人招待好了!”
说完就急匆匆出门了,背影有点狼狈。
周楠从房间里追出来,怒气未消:“王八蛋,沈国安,跟我去离婚啊,你跑什么!”
沈漫柔抬头看了眼姜东流和猫绵绵,意思很明显。
看见没,我说的雷声大雨点小吧!
她无奈的对周楠道:“妈,你和爸就不能安分点,我朋友可还在这呢,丢不丢人!”
周楠哼了声:“他都不觉得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就是他没理,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你说是不是小姜?”
姜东流连忙附和:“是是是!伯母说得对!”
周楠看向姜东流的眼神顿时更加顺眼,笑道:“小姜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和我们家柔柔差不多,你要是没女朋友,不如考虑考虑柔柔,她也不差的,有我的基因,平时虽然有点冲动急躁,但总体来说还过得去,你要是同意,彩礼什么的我们都不要,房子车子我也都包了!”
正在吃饭的姜东流差点被呛死,连连咳嗽。
猫绵绵连忙抽了纸巾递过去,同时看向周楠的眼神有点不善。
“妈,你说什么呢!”沈漫柔羞的脸色通红。
“你这丫头,你敢说你不喜欢小姜?”周楠性子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你是我生的,肚子里想什么我一眼就知道!”
姜东流眼见话题越扯越远,赶紧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站起身告辞:“伯母,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你去的时候让漫柔跟我说一声。”
周楠还没说尽兴,有些遗憾道:“这么急啊,那好吧,明天记得来,还有,我刚刚说的你也考虑考虑,伯母看好你哦!”
姜东流拉着猫绵绵落荒而逃。
出了门,猫绵绵抱怨道:“这个阿姨怎么还当起媒婆了!东流哥哥,明天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她也怕姜东流被拐跑了。
姜东流神色却是有些凝重道:“不去还真不行,周伯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猫绵绵有些诧异,这种东西她只在电影小说里见到过:“真有这种东西吗?”
“有!”
姜东流沉声道:“我其实也没见过,但听师父说起过。”
所谓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
根据师父所说是东南亚地区和大陆南方古代百越等族先民流行的众多本土巫术的种类,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过程千差百异。
但共同点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性。
一般根据使用的程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师父曾经还和泰国的一个降头师起过冲突,对方的手段的确诡异,而且非常邪恶残忍,后来惹得师父起了杀心,直接将他打的形消具灭。
听姜东流解释以后,猫绵绵也是有点毛骨悚然,震惊道:“那岂不是说,周楠阿姨命不久矣了?”
姜东流微微摇头道:“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没出太大的问题,对方显然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人不把被施术者的血洗干净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杀人,就算用如今最科学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
猫绵绵背脊有些发凉:“太恐怖了,东流哥哥,那你一定要救救周楠阿姨啊!”
她虽然吃醋,但还是很漂亮的,识大体,不然姜东流也不会一直帮她。
姜东流笑道:“放心吧,这泰国的降头师竟然敢跑到我们国家来,还敢随便对人使用降头邪术,我这次就像我师父致敬,让他有来无回!”
——
第二天,一阵电话铃声将熟睡中的姜东流吵醒。
“喂,谁啊?”姜东流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
“起床啦大懒猪,都几点了!”电话里传来沈漫柔的声音。
这话语有些暧昧,让姜东流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眼手机界面,顿时吸了口气,竟然都九点多了。
他拍了拍脑袋,最近自己是有些松懈了,自从下了山没人管,就越来越放纵。
以前在山上,那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现在反过来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练功都耽误了,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们准备出发了?”姜东流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