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看他们惊讶的样子,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断指会飞算什么,咱们可还见过主播抓鬼呢!”
“你们说主播真能抓到那个京大碎尸案的真凶?听说这个人可凶残的很,当年可是把那个女大学生足足分了两千多块,这特么简直就是恶魔啊!”
“主播能做到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只要主播说能做到,我就相信!”
直播间里的人数在迅速飙升,已经有粉丝跑到各大平台散播消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网上沸腾了。
京大碎尸案真凶即将浮出水面,这对于全国来说都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某办公室内。
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神情有些疲惫,偶尔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显然是困的不行了。
忽然,房门被敲响。
“进来。”
中年人说道。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而入,神色有些急切道:“梁部长,您看看这个!”
他将手机递给中年人。
梁部长疑惑的结果手机,只见手机上呈现的是一个直播画面,镜头晃动,画面中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在快速奔跑。
梁部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已经认出来带头的张局长。
当他把目光挪到直播间弹幕时,神色顿时大变,随即拍案而起,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张振刚那个混蛋疯了吗,这种事情也敢乱来,还直播出去,他是不是想升官想疯了!”
由不得他不怒,京大碎尸案的影响力毋庸置疑,这个张振刚不仅在没确定之前就擅自行动,还将其直播出去,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要是抓错了,不仅张振刚自己的乌纱帽不保,连带着他上下所有人都要一起跟着倒霉!
眼镜男小心翼翼道:“梁部长,您消消气,张局长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如果他真的抓到了京大碎尸案的真凶,那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梁部长脸色稍霁,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但还是冷哼道:“给他打个电话,不管他确不确定,直播都要立即关掉,这影响太大了,如果抓错了,谁承担得起责任?”
眼镜男苦笑道:“我刚接到消息就给张局打了电话,没接……”
“王八蛋!”
梁部长再次大怒:“他要翻天吗?我这边的电话也敢不接?”
眼镜男擦了擦汗道:“或许是因为在行动中不方便带手机……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看下去了。”
梁部长腮帮子一阵抽动,恨恨坐了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现在只能期盼着张振刚是真的找到了凶手,不然就把他也害惨了!
不只是他,因为姜东流的这场直播,全国各地都纷纷震动,民众激动,还有诸多大人物心惊胆战,也有人幸灾乐祸,想看着张振刚倒霉,当然,这都是和张振刚有利益冲突的政敌。
——
江氏地产总部。
一行人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断指指向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确定了目标,张振刚迅速打了个手势,身后警员迅速散开两边,掏出腰间的配枪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紧张的表情,甚至流出冷汗。
要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嘭!
办公室的大门被狠狠撞开,两边的警察迅速鱼贯冲入,纷纷提枪指向了房间中此刻唯一做着的男人:“站起来,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
那是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精神倒是很不错,穿着朴素的中山装,正拿着一只毛笔挥毫泼墨。
见到这么多的警察突然冲进来,男人也是一愣,目光定格在慢慢走进来的张振刚身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张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振刚迅速看了眼姜东流,见姜东流颔首这才放心,大步走了过去,掏出手铐拍在桌子上,厉声道:“江董事长,你是自己戴上,还是我帮你?”
此人正是江氏地产老总,江慕白。
江慕白扫了眼桌上的手铐,皮笑肉不笑道:“张局,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犯了什么罪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该交的税款一个都不漏。”
“少给我装蒜!”张振刚冷笑道:“想不到人前显贵的江大董事长竟然就是当年犯下滔天罪行的京大碎尸案的真凶!”
江慕白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变化虽然细微,但还是被张振刚捕捉到了心里也更加确定姜东流找对了。
只是他有些头疼,眼前这个江慕白可是老狐狸,想要让他认罪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恐怕不容易。
而现在直播都打开了,如果不能让这老家伙当场认罪,怕是要出大麻烦。
他开始有些后悔同意姜东流开启直播,这不是把他放在架子上烤吗?
现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能回头看了眼姜东流,请求帮助。
正在观看直播的梁部长气的想要掀桌子,骂道:“张振刚这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江慕白怎么可能是京大碎尸案的凶手?他可是京都十大企业家,他要是凶手,我把桌子给吃了!”
而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粉丝们也是有些疑惑。
“这不是江氏地产的董事长吗?他是京大碎尸案的凶手?这不可能吧?我可是不止一次见他上过电视!”
“是啊,我还见过江慕白年轻时候的照片,那可真是文质彬彬,气质非凡的小鲜肉,怎么会是杀人恶魔?”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往往披着羊皮的狼才最可怕!”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办公室内,眼见张振刚投来的求助目光,姜东流微微颔首,上前一步笑道:“江董事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慕白看向眼前这个年轻人,莫名的心里一紧,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当即拒绝道:“你是什么东西?配跟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