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国想了想道:“这里以前好像是一座医院……对,是一个小型的妇幼保健院,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荒废了,后来就被江氏给承包下来,现在才开始建设。”
妇幼保健院?
姜东流眼睛眯了起来,那就没错了。
他拍了拍刘保国的肩膀,提醒道:“刘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地下应该还有不少小孩的尸体,它们都死得不明不白,聚集起来的怨气汇聚成河,加上那只黑猫锁魂,所以这个鬼童的怨念才会那么大。”
“还有?”
刘保国一哆嗦,差点再次摔倒。
姜东流宽慰道:“那些孩子的怨气已经被这只鬼童吸收了,只是一些尸体而已,你们把它们挖出来以后找个好地方安葬了吧,以后动工就不会出现问题了。”
刘保国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大师,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吧,等我这边的工程款一下来,我就把钱给你打过去。”
刘保国说道。
姜东流想了想,摇头道:“这次就算了,你们干活也不容易,你还有父母孩子要养,生活压力不小,留着吧!”
他倒也不是发善心,而是这个钱自然有地方去找回来。
刘保国不同意,非要把钱给姜东流,毕竟姜东流也算是救了他一命,是他全家的恩人,给钱是应该的。
姜东流实在拗不过他,最终随便收了他一点钱。
刘保国在千恩万谢下回了家。
姜东流也离开工地,刚琢磨着这个地方怎么打车,就看见远处亮起刺目灯光,一辆车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姜东流有些愕然,来人正是猫绵绵,她将车停在姜东流面前,抬了抬粉嫩的下巴:“上车!”
姜东流坐上车,皱眉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别乱跑,这世道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猫绵绵巧笑嫣然,偏头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姜东流有些不太自然道:“你说是就是吧!”
猫绵绵笑的更开心了,眨着大眼睛满脸崇拜道:“你刚刚太厉害了,我在直播间里都看到了!”
姜东流耸了耸肩,捉鬼这种事虽然不是他的强项,毕竟他是主攻算命风水的,但应付这种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现在回去吗?”猫绵绵问道。
姜东流摇摇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节白色的指骨,神情变得有些冷峻道:“这个孩子其实很可怜,而且在那个工地下还埋着不少孩子的尸体,这都是孽,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帮它报仇,它的执念永远消除不了。”
猫绵绵捂着嘴有些害怕:“这是那个孩子的……”
姜东流点点头,左手持着指骨飞快凌空画符,喝道:“九宫真气位,十二长生法,善恶到头终有报,冤冤相报情未了,亡者引路,八神正法,敕!”
手中那节白色指骨忽然凌空跃起,仿佛有生命一般指着前方。
猫绵绵惊讶道:“这是在给我们指路吗?”
姜东流的直播还没有关闭,直播间里的网友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再次被姜东流层出不穷的奇怪法门给震惊住了。
“一节手指竟然能自己动,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列位,我是新来的,这个主播是在表演魔术吗?”
“毛线的魔术,这个主播可不简单,你好好看下去,保准亮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屏幕上再次不断划过飞机火箭。
姜东流已经对此有些麻木了,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也意味着他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顺着指骨的指引,两人很快驱车来到了一栋高档住宅楼下。
“就是这里了!”
姜东流抬头看着上方,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
陆丰春曾经是一所妇幼保健院的院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引咎辞职,而那所妇幼保健院也没过多久便拆除了。
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无儿无女,一个人住在这所高档住宅里,每天过的也很是潇洒,他并不缺钱花。
入夜,陆丰春被一阵凉意惊醒,睁开眼睛看去,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窗帘被吹的哗哗作响。
“真是年纪大了,窗户都忘了关……”
陆丰春嘀咕一声,慢腾腾的爬起来关窗户,然而,当他目光落在窗台上的时候,浑身猛地一震,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
在窗台外侧边缘,有一连串黑色的脚印,是那种很小的孩子的脚印。
但这里可是十八楼,怎么可能出现孩子的脚印?
陆丰春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时,脚印却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拉上窗帘,刚想要继续睡觉,门外突然响起奇怪的撞击声。
这种声音很古怪,就像是有小孩在拿着皮球一下一下的往门上拍。
陆丰春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要从头顶倒流下来,似乎是响起了某些往事,捂着嘴睁大双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撞击声很有节奏,也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陆丰春年事已高,巨大的压力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些头痛欲裂。
他坐了起来,壮着胆子走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幻听吗?
陆丰春摇摇头,同时又有些庆幸,但当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门上的时候,瞳孔猛地缩紧。
只见在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密密麻麻几十个小孩子的手印,黑红色,在如此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啊——”
陆丰春惊恐后退,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他的年纪这么大,骨头早就不比年轻时,一声惨叫,他的腿骨断了。
陆丰春面容扭曲,恐惧伴随着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谁!是谁在搞鬼,给我滚出来!”
陆丰春疯狂嘶吼,已经带着哭腔。
卫生间的门慢慢被打开,一个全身惨白的孩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陆丰春。
“是你!是你!”
陆丰春似乎认识这个孩子,在他出现的瞬间,就表现的极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