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经济飞速发展阶段。
大家赚钱都纷纷往自己兜里揣,哪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利益往外撂的?
在陈雨东兄弟俩看来,使劲儿奴役手下人,让他们帮老板赚钱才是应该的,但刚刚江学说的利益分配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江学见兄弟俩不说话,挑眉问。
陈雨东道:“江哥,我们是心甘情愿为你办事的,而且你每月付给我们的工资已经足够多,至于你刚刚说的股东,我们并不想加入。”
分江学的权,他们可不想做。
若是没有江学,他们一定赚不了这么多,就他们现在手里攒的钱,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陈雨桐都差点以为他们兄弟俩去抢劫了。
其实,他们最主要的来源还是对讲机,每签一笔订单,他们会获得一笔佣金,其次,在制作对讲机时,他们也会获得一笔佣金。
如此积累下来,陈雨东和陈雨南在江学这里是真的赚了不少。
回想认识江学之前,他们经常找零工,看起来十分忙碌,其实并没有赚多少,因为不固定。
现在虽然也不固定,但比之之前要强上百倍!
而根据刚刚江学的说法,他们会分别占对讲机厂和辣酱厂收益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少,但依照他们对江学的了解,这两个厂只会越做越大。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得到的会越来越多。
这没什么不好,但太多了。
“怎么?不乐意为我效力?”江学听到陈雨东的话,故作不满。
陈雨东从来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人,直言道:“你的功劳最大,你占头等就够。”
江学哭笑不得,看向陈雨南:“你呢?也这么想?”
他是知道陈雨东有多执拗,毕竟是两辈子的朋友,这一世,他更是改变了对方的人生轨迹,他可是能成为米其林餐厅大师级厨师的人。
现在就只单纯的是他的跑腿工,他多少觉得有些亏欠,才会如此,却不想对方会拒绝。
陈雨南向来话少,一出声就怼人,见江学问话,冷淡的点点头:“不要。”
纵然知道这俩兄弟是倔骨头,江学也还是第一次见,这两人是真倔啊!
“都拿着,好好办事,这是命令。”江学懒得再和这两人废话,直接目光沉沉的看着两人道。
陈雨东和陈雨南还欲再说,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
江学应了一声,房门被从里面推开,刘强探了个头进来:“师父,崇老板带着两个人来了。”
“嗯,带到小包厢,我一会儿就来。”江学看了眼时间,应了一声。
刘强关上门,江学收拾了一下面前的烂摊子,将几分设计图收好,然后放到一个信封里,递给陈雨东:“明天将这份文件发往顺城服装厂,和商安平厂长说一声,这是这个月的服装设计。”
说完起身就要出去,见兄弟俩人无动于衷,江学挑了挑眉头:“怎么?还有问题?”
陈雨东动了动嘴唇,眉头皱着,显然刚刚被中断的话题已经续不起来。
和陈雨南对视一眼,不情不愿的起身道:“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送走兄弟俩,江学才松了口气,这兄弟俩是真难应对。
下到一楼小包厢,江学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的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
“江老板,你可算回来了。”江学刚进门,月如便笑盈盈的打趣道。
江学挑挑眉,这本是个六人的小包厢,此时,崇华和向洄坐在一边,月如独自坐在边上,和崇华对视了两秒,笑着走到月如旁边坐了下来。
“大家大驾光临,今晚好好品尝一下我们这儿的菜。”江学笑眯眯道。
月如接话:“其实我们是来商量正事儿的,江老板若是单纯请我们吃饭也行。”
从进门,崇华就跟哑巴了似的,一直是月如在说话,江学抬眼看了崇华一眼,见崇华噙着笑坐在座位上,像丢了神智似的。
“正事要紧,吃饭更要紧。”江学轻咳了一声,冲月如说道。
向洄向来话少,这会儿见状,笑了笑开口:“第一次来江先生的饭店,没想到江先生的饭店,比崇老板的要独特许多。”
崇华不满的道:“向老板,夸就夸,怎么还带捧高踩低呢?”
气氛总算活跃了许多,江学笑笑道:“这说明向老板有眼光。”
而从始至终,月如的目光始终若有似无的落在江学身上,江学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目光,让他多少有几分别扭和不自在。
不过在前世时,江学收到过不少这种目光,没过一会儿便能坦然自若的接受。
在一边观察江学的月如见江学越来越自在,诧异的挑了挑眉梢,又不禁闪过几分愉悦之色。
内心更是不由感慨,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江学进来之前便吩咐了铁头做几道特色菜送进来,所以四人并没有聊几句,铁头便将饭菜送了进来。
“大家尝尝我们店里饭菜的味道,若有什么意见或见解,随便提。”江学镇定自若的冲三人道。
月如笑盈盈的道:“饭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虽然还没有尝味道,不过前两项已经胜出。”
“月老板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属实让我欣喜。”江学笑着回。
崇华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也笑着道:“我来这儿吃过好几回,江学还是第一次这么热情的招待我呢,我可是沾了二位的光,二位赶紧尝尝。”
江学:“……”
听着这话就想给崇华两巴掌,对方这不是故意拱火吗?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向洄看了看江学和崇华,又看了月如一眼,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随即消失不见。
“市政那边要求咱们三个月之内完工,但黄老板那边最近麻烦重重,看市政的意思,好像是想让其放弃,然后重新换一个人加入咱们,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边吃边聊时,向洄率先挑起正事。
江学诧异的看向崇华,他怎么压根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