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不要咒我啊!我好着呢!”电话那头的祁俊连忙说道。
江学松了口气,又听着对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给我打电话,也是来八卦的吗?”
最近熟人打来电话,基本都是在问他种植辣椒的事。
毕竟一千亩不是小数,大家又觉得这个季节种植辣椒实在荒谬,所以逮着江学问一通。
就连温望年都亲自给江学打电话询问这件事。
虽然江学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这件事,但焦庄的事一出,这么轰动,也是他没想到的。
而且波及的面积还有点广。
“可以八卦一下,但重点也不是这个。”祁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透过来,笑着说道。
江学挑眉道:“行吧,种辣椒是真的,所以可以说你的重点了。”
“是对讲机的事,你还记得梁思睿吗?”祁俊问。
放他鸽子的梁思睿,江学轻笑了一声道:“当然记得,梁老板想买我的对讲机?”
“咳,我知道,之前因为辣酱的事儿,你们可能有点过节,但是他也想买几个对讲机,又不好意思找你,所以找上了我……”祁俊轻咳了一声,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他看不太上梁思睿偶尔的小家子气,但毕竟平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有那么多交集,所以对方都求到他面前了,这个忙他不帮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江学听完前因后果,笑了笑道:“我们都是生意人,没人会在意过去,有人主动给我送钱,我干嘛不接?”
“格局还得是江老板你的格局,我就和他说让他直接找你,他还说担心你会不接他的单子。”祁俊笑眯眯的道。
江学莞尔:“那倒不会,生意人谁和钱过不去?”
他做对讲机,本就是看重市场上没有,他是独一份,肯定赚钱才会干这个,归根究底,自然还是为了赚钱。
“你看的真的通透,活的也明白。”祁俊感慨。
两人又聊了两句,便敲定了对讲机的事,过几天江学会收到梁思睿的汇款,到时候江学也会将对讲机给对方寄过去。
挂断电话后,江学想到梁思睿那个人,一时也觉感慨,这人硬生生将自己的路子走窄了。
而且,多少有些小家子气。
此时,另一边,祁俊打完电话后,看向梁思睿,抬抬下巴道:“看吧,我之前就和你说,对方没有那么小气,你自己给对方打这个电话,说不定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是,但你也知道,我就是不好意思……”梁思睿松了口气,讪笑着与之道。
这段时间,对讲机在顺城慢慢火起来,他身边的人好像都开始在用,他一开始听说是从云城江学那里买的,还坚定的说绝不会使用对方的对讲机。
但随着和这个圈子里的人的接触,他发现,他像是被众人排除在外似的。
大家聚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或多或少会谈论起对讲机的事,而他这个没有用过对讲机的人,可不就被排除在外了吗?
所以,他权衡了几下,最后还是找上了祁俊。
相对而言,祁俊这个人要比赵乾琦好相处许多,果然祁俊虽然说了他几句,但还是选择了帮他。
“我们开门做生意,脸皮这东西,哪个没有城墙厚?思睿,我还是劝你一句,趁着对讲机这件事,主动和江学聊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没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祁俊淡淡的提醒道。
梁思睿点点头道:“我懂我懂,谢谢你祁俊。”
……
江学并不知道远在顺城发生的这件事,辣椒的事已经搞定,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做辣酱上面,一他要增加订单量,二他要对辣酱进行改良。
也不是改良,或者说增加辣酱的种类。
之前是因为辣椒的数量有限,江学人手也有限,所以只能做一种辣酱。
但现在不同,辣椒产量增加,辣酱厂的人员更是随便江学调动,几个做辣酱的老师傅,江学更是能随便调遣,另外里面还有江学自己的人。
所以江学自然要多做几种辣酱,这样在市场上才不会这么局限。
焦庄那边按照江学的吩咐已经开始翻耕土地,给土地施肥,因为前期的采购都是由辣酱厂负责,所有的花销都是辣酱厂负担。
所以这件事自然不能马虎,江学让冯凯做监督,又带着厂子里的一行人每天在焦庄做监工。
江学每隔两三天都要去一趟,看看其进展。
这天,江学刚到达焦庄,就看到前面一片嘈杂,像是在争吵,面色一冷,连忙快步上前。
“我们不种什么辣椒了!怎么了?”一道男声嚣张跋扈的透出来。
“可是我们签过合同的,你怎么能说不种就不种?那前期的损失又该怎么算?”冯凯的声音含着怒意。
“我家的地我们说了算,你们的损失关我们屁事?走走走!赶紧走!”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
三两句话的功夫,江学就听清楚原委,他皱了皱眉,原本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这时又有人道:“我们也不种了,他们都说你们辣酱厂是骗人的,根本种不出辣椒!”
“就是,我们忙活半天,一分钱还没拿到,万一坏了我们的土地怎么办?”
“你们……”冯凯气急败坏的指着面前这群人,咬咬牙道:“当初你们可都是签了合同的,现在你们反悔,就是违反法律,我会找你们村长详谈这件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去村委会,结果先前的男人直接拦住了冯凯:“你以为找我们村长就有用吗?做什么梦呢?我告诉你!今天我们就不种了,你赶紧离开我们村!不然我就揍你!”
“什么意思?你们几户不种而已,还有别人愿意种,我凭什么离开你们村?”冯凯脸色漆黑,气的不行。
“反正你今天不能在我们村,赶紧走!离开我们村!”那人大爷似的指着冯凯,特别嚣张。
江学在外围听的直皱眉,蓦然大声回道:“若是我们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