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江学后,罗春生看了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无语道:“你们也不说帮帮我,现在还这副神情,几个意思?”
“院长,这做人要讲良心,人家江学免费赞助咱们医院对讲机,那是情分,不赞助那几个医院,那是本分,你要知足的嘛!”谢博文瘪瘪嘴,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自家院长这么做。
本来就是,这样做实在不地道。
“小左,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罗春生皱眉看向左琪琛问。
左琪琛点点头道:“院长,我知道这次对讲机的事让你扬眉吐气了一把,但是咱们是医院,向来靠实力说话,就算和那些医院对比,环境是差了点儿,但咱们的医术和设备都是最先进的,根本不必如此巴结他们。”
“就是啊!你就算再扒着那些医院又能怎么样?院长,你不会以为,他们对咱们的观点就会改变吧?”谢博文懒洋洋的问。
因为他们的地理位置,以及医院环境的问题,云城市的几个医院都看不上他们,试图排挤他们。
很多名额都很少,比如近段时间的一个学术交流会,他们医院只有三个名额,别的医院却是最少八个起。
这件事的确气人,罗春生每天跑断腿,都是为了医院好。
但那些人欺人太甚,他们也没有办法,罗春生只能捧着笑脸上前和那些人说好话。
罗春生瞪了谢博文一眼,没好气的道:“尽力而为知不知道?”
“是是是,伟大的院长大人,现在江学已经表态,你又作何打算?”谢博文懒得与其犟嘴。
其实在他看来,医院能不能争取到那些莫须有的名额,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医术方面,学无止境,他们只要能沉下心来去学习,总能学到东西。
没必要说,被排挤,还要眼巴巴的去求着那些人给名额什么的。
他们医院的医学水平,早就甩那些人一大条街了!
他们有什么可豪横的?
“我也不知道。”罗春生烦不胜烦的皱着眉头,他活了半辈子,自然明白那些老东西的意思。
但刚刚和江学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这张老脸都烫的慌,尤其江学最后那别有深意的一眼,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今天这场谈话,怕是会让江学对他们失望。
但他也是逼不得已啊!
罗春生想到这儿,就欲哭无泪,一脸无奈。
“你们之后见了江学,一定要……”想到这儿,罗春生看着两人赶紧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博文截胡说:“院长,我们明白,一定在江学面前给你们说说好话,江学这个人通情达理,还是很好说话的。”
“那就好那就好。”罗春生闻言,大喜过往。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谢博文和左琪琛齐齐松了口气,左琪琛看了谢博文一眼道:“江学通情达理?”
谢博文面色一哂,讪讪道:“那不是为了安慰罗老头儿嘛!我是真没想到,罗老头儿竟敢这么和江学说话,这下好了,人家本来是好意,现在搞成这样!”
“江学怕是要记仇了。”左琪琛面无表情的道。
“要我我也会心里不舒服,甚至有可能直接将那十个对讲机收回。”谢博文垮着脸道。
江学没做那么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当初他知道江学赞助他们十台对讲机时,就已经十分震惊了,他觉得他们应该抱有绝对的感恩之心,感谢江学,结果,他们没感谢不说,还恩将仇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这件事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似的,左琪琛看了看走廊两排的病房:“我去看看铁头的父亲。”
“我也去吧。”
——
江学并不知道在他走后,众人的心理活动。
从医院出来,他直接就去了辣酱厂,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往辣酱厂跑,主要还是担心辣椒的情况。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最初的阶段,擎等着收辣椒就可以,他现在更加在意的,还是白元生有没有去询问一下附近的村民,愿不愿意租地给他们。
虽然辣椒能种植出来,但若是没有足够的地让他们去种,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种植更多辣椒。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增值辣椒的产量。
赶到辣酱厂,先去大棚看了眼,这几天天气一直阴沉沉的,温度也不高,估计还有一场雪要下,所以卷帘一直半放着,以免温度降下来,把辣椒冻死。
进去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江学就直接去找白元生。
江学到白元生办公室时,白元生正和采购部主任冯凯在谈事。
见江学来,白元生连忙站起来笑呵呵的冲江学招手:“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江兄弟快来,我们刚刚正在聊,征用附近村民田地的事呢!”
江学挑了挑眉梢,难得见白元生干活儿这么积极,他还想着他得催好几遍对方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那聊的怎么样了?”江学走进,勾着唇问。
“哎呀,不好办呐!江兄弟,你也知道,这土地刚下放没有多久,这农民百姓把地看的重要的嘞,觉得咱们是又把他们的地回收回去了,所以都不怎么同意这个事儿。”白元生摸了摸脑袋,讪笑着与江学道。
江学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现在,百姓们将地看的格外重要,不像后世,年轻人基本都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农田大多荒废,很多都是直接机器一体化,租给了当地专门种植庄稼的人。
“副厂长,咱们真的要租地吗?”冯凯看了两位厂长一眼,出声问道。
江学点点头,又随口问道:“若是不租地,你有办法让辣椒的产量增值吗?咱不能只依靠周围百姓每年种植的那点辣椒吧?那样咱们的厂子发展只会停滞不前。”
“我是觉得或许咱们可以直接找村里的村长商量这件事,这要是单找一家农户,或者几家,对方的防备心很重,咱们未必能成功。”冯凯和江学说话多少有些拘谨,磕磕巴巴的说着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