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承离开铁矿厂,径直去了一个废旧的土房子里。
刚到门口,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便快步迎了过来。
“老板!”
“人呢?”黄贤承神色阴郁,开口问。
“里面,已经按照老板你的吩咐收拾了一顿。”手下连忙答道。
黄贤承淡淡颔首,随即朝里面走去。
屋里开着一盏暗色的黄炽灯,里面五花大绑着一个人,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因为嘴巴被塞着,这时候眼睛闭着,像是一个死人。
黄贤承拽了一把椅子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
听到声音,被绑着的人倏然睁开,神色戒备的看向黄贤承。
昏暗的灯光下,黄贤承坐在那里,像一个恶魔。
“呜呜!”那人惊恐的看着黄贤承,嘴里发出一阵呜咽声。
黄贤承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人,随即嗤笑一声道:“古方安,认识这么久,我这是第二次见你这副蠢样子了,你说,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丝毫变化呢?”
古方安一双眼睛盯着黄贤承,神色间满是戒备和害怕。
“真是好样儿的,我本以为我养的是一条忠诚的狗,不成想,我养的是一只会噬主的白眼儿狼啊!”古方安啧了一声,佯装感叹道。
说着黄贤承蓦然凑近古方安,猛地将对方嘴里的布子拽了下来。
古方安吓的又往身后撤了撤,这些年,他在黄贤承身边待着,自然十分清楚黄贤承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但他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他亲生儿子被弄进去,黄贤承坐视不理,他又怎么会走这一步?
“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绕我这一回。”古方安被黄贤承的眼神盯的发毛,忍不住出声求饶。
黄贤承扬了扬眉梢:“饶了你?古方安,你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古方安身子猛的一颤,就是知道,所以才让崇华派人保护他,但他万万没想到,黄贤承派那么多人抓他!
为了抓他,黄贤承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你且好好在这儿待着,我改天再来看你。”黄贤承见古方安一副绝望的神色,一时觉得索然无味,又想到江学的态度,顿时没什么心情继续待在这儿。
看着黄贤承起身离开,古方安一脸惶恐:“黄老板,求你饶我这一回,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欲要离开的黄贤承脚步顿住,垂眼看着古方安一脸哀色,想了想道:“好像你第一次被我救下时,也是差不多的话,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心意都没有。”
说完,黄贤承不再看地上的人,大步离开。
留下仓皇无措的古方安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就连妻儿都视他如仇人,他这辈子过得还真是悲哀!
黄贤承回了住处,一进门一道娇俏的身影便迎了上来,声音软糯的与之撒娇:“你怎么才来?”
“处理了一点小事。”黄贤承捏了捏怀里人纤细的腰身,声音温和的答。
“我今天见到江学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搞垮他?”女人挽上黄贤承的胳膊,摇晃着与之说道。
黄贤承抿了抿唇,出声安抚道:“这个江学心机深沉,咱们要一步步来,急不得。”
“你之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哥哥在监狱里吃苦,罪魁祸首却在外面逍遥法外,我真是恨透了!”女人皱着眉,愤愤的道。
黄贤承眼里闪过一抹烦闷,将人一把拉到自己腿上,大手附上其柔夷:“别急,我们先干正事好不好?”
女人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轻捶了黄贤承一拳,嘟囔道:“每次都敷衍我!”
不过很快,两人便沉溺其中,房间里暧昧旖旎的气氛尽显。
翌日一早。
黄贤承整理好自己的穿着,看向一边温柔小意给自己拿着外套的袁霜,温声开口:“一切按照昨晚我和你说的行事,知道吗?”
“知道了,放心!”袁霜重重点头,笑眯眯的道:“这一回,我们一定要让江学身败名裂!”
“好,看你的了。”黄贤承轻笑了一声,看着袁霜道。
“放心。”
看着黄贤承出了门,袁霜脸上的笑容才敛去,神色冷漠的折回房间。
自从袁安出事后,她家的条件一落千丈,就连姐姐夫家都对姐姐动辄打骂,让她充分体会了一把狗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
一次表演,她被黄贤承看上,虽然对对方的具体身份地位不是很清楚,但对方出入的场合,带她去吃饭的地方和游玩的地方都不普通。
所以她很快便沦陷。
她去监狱探视哥哥袁安时,得知是着了江学的道才如此,袁霜顿时记在了心里,并发誓要给袁安报仇!
虽然袁安平日里对她很凶,但她也知道,这个哥哥是实心实意对家里的人好的,对她也很好。
然而年纪轻轻,还有大把前途的袁安就这么被江学送了进去,她家因为这件事,周围的亲戚朋友都疏远他们。
她怎么可能放过江学?
无意间和黄贤承闲聊时,得知对方也和江学有矛盾,两人一合计,自然要让江学不好过!
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这不就机会来了吗?
江学自然不知道这些,第二天下午便去了铁矿厂。
篮球这个项目,围观的人不少,江学到的时候,围着黑压压一群人,场面看着格外壮观,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他步行到后台,平时打篮球的几个都在,几人看到江学,笑嘻嘻的和之打招呼。
“江哥!”
“江哥!”
“嗯,准备好了吗?”江学笑着和众人颔首,笑问。
万永康道:“我刚刚去抽签,咱们和卫生队的人是第一场,那不是纯虐菜吗?我们刚刚还在说,都舍不得上场。”
话落,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江学也听的哭笑不得,卫生队的人都是医生,自然不能和这群每天干苦力的井下工人对抗。
卫生队的成员还真的挺寸,开场即结束。
“不过,一会儿还是要下手轻点,不然下次生病,他们给你扎针,小心也不会手下留情。”江学笑着打趣。